安雪坐在輪椅上,被推在窗口,冷着臉看向裏邊的杜雲蘭。
“媽咪,你不報仇了你就這麼簽了離婚協議,也沒要求點什麼”安雪的胸口起伏有點大,整個人看起來情緒非常不穩。
杜雲蘭看着她,輕輕搖頭,“雪兒,一切都是我的錯其實安言墨並沒有對我們不好,你也想開點吧。”
“怎麼可能他們害我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我知道”杜雲蘭閉了閉眼睛,“雪兒,我給你的賬戶打了500萬,我只有這麼多了,但這筆錢應該夠你治療和生活。”
“我不要我要報仇”安雪手心顫抖。
“你還怎麼報仇雪兒,好好生活,我累了。仇恨到了最後,都是空”
“媽咪,你知不知道,安言墨可能自殺了”安雪忽然笑着開口,眼底裏滿是幽怨的恨,“他一個人偷偷出去跳海了現在霍家的人和安家的人都快瘋了。”
杜雲蘭猛然一驚,“你說什麼”
“媽咪,這也算是一種雪恨了吧哈哈。”安雪笑了笑,忽然笑出了淚。
杜雲蘭愣了好一會兒,手心顫抖着,直到旁邊提醒時間快到了,她才忽然回過神來,將一份文件拿出來伸過去,“雖然不過你幫我把這份文件,轉交給安家的人吧”
眼前的杜雲蘭,一夜間,像是老了十歲。
她沒有了以往的戾氣和鋒芒,看起來就像是一朵枯萎的玫瑰。
安雪接過文件,然後便見警察走了過來,將探視窗口關閉,帶着杜雲蘭回去。
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帝北城內,氣氛一改昨日的嚴肅,居然變得很輕鬆。
夏朵見她醒來,頓時笑了起來說道:“快,洗漱一下去看看你爸爸,昨天夜裏他和景洛辰就一起被找回來啦”
“真的”安小晚頓時一下從牀上跳了起來,急急忙忙鞋都忘了穿,就往外面跑。
夏朵連忙拿着鞋和外套快步跟上去。
安言墨正在房間裏睡覺,回來之後,便是一場高燒。
景洛辰也已經洗過澡,換了一身衣服,在另一個房間裏睡下。
安小晚站在門口往裏看,見爸爸完好無損,頓時忍不住又是哭又是笑。
守候在房間外邊的霍深,樣子看起來也有些狼狽,髮絲像是被雨淋過還沒來得及沖洗,身上的外套也有些溼潤。
就在這時,一份文件被傭人拿了過來。
“這是什麼”安小晚皺眉看去。
傭人連忙回答:“是一份匿名寄給安先生的信件,上面寫着要安先生親啓。”
安小晚皺了皺眉,有點不放心。
傭人於是有解釋道:“我們已經檢測過了,裏面沒有有毒物品,沒有易燃物,也沒有什麼硬物,就只是單純的紙張。”
安小晚這才點了點頭放行。
接下來的兩天,安言墨一直很沉默寡言。他雖然回來了,但抑鬱的跡象,卻一天天的,更加明顯。
直到
他拆開那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