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善不曾想到失蹤幾天的冰主竟然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只不過同時出現的還有福媽和鑼鼓齊奏的迎魁隊伍。
今天正是奪魁大賽之日
看不清她一絲的表情,因爲一身的紅紗遮面蔽體,不太喜愛紅色的她,此時卻也大紅緞袍,在衆人的圍擁下坐進喜轎,漸行漸遠。
葉子善回過神來,顧不上洗漱,直接尾隨大隊來到銀天樓大廳外的一片寬闊場地,這裏早已被人海淹沒,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
而在葉子善到場的一剎那,前方突然傳來騷亂,各種交談聲,竊竊私語聲匯聚在一起,夾雜着銀天樓內少女們銀鈴般的笑聲,令得這片空氣充滿着活力,氣氛格外熱鬧。
“快看天魁出來了”
“這次大賽,我們沈家公子勢在必得,爲了其中的舞賽,沈公子可是重金聘來西域舞者,苦心鑽研西域樂舞。”
“省省吧,還沈公子呢,依我看此次大賽,李公子纔是最大贏家,畢竟搶花球還是要靠武力”
“諸位還忘了一人。”
“誰”
“皇谷,趙柯。”
此話一出,大家都默不作聲,皇谷的實力衆所周知,只是傳聞中這位趙柯趙公子並不是什麼好鳥,喫喝嫖賭樣樣在行,讓這樣的人搶走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實在有些窩火。
葉子善聽着周圍的議論感到疑惑,怎麼說來說去就這幾位公子哥,這麼多爺們難道只想看熱鬧,不想一親芳澤嗎不過想歸想,他也沒過多計較,而是看了一眼已經入座樓閣上的冰主,又把視線轉向場地中央。
只見數十人正有序的向前鋪開紅毯,周邊的觀衆自覺退讓,形成一塊四方形的紅色賽場,場中央有一處高臺,高臺的左側有一張紫檀木桌,桌上放有一個木漆盒子,在它四周則有四名壯漢把守。
而高臺的右側則是坐着四名長者,從左往右依次是荔灣城赫赫有名的城主,富賈代表,銀州才子和流浪旅者,而此時的他們卻各自手拿紅藍牌,充當着另一個身份:裁判。
“下面宣佈奪魁大賽正式開始”
隨着一聲響鑼,福媽緩緩走上高臺,在衆人滿懷期待的眼神中,徑直走向那神祕木漆盒,“咔嚓”盒子應聲打開,竟有種霞暈彈出,驚起一片觀衆呼聲。
“此次大賽的彩頭:鏤銀骨刀,乃是我銀天樓傳世珍品,切合天魁主題,可謂銀天雙寶,就看這次花落誰家了”福媽盯着衆人眯眼道,隨後指向場地紅毯,又道:“下面倒計時,凡走進紅毯者,視爲報名參加奪魁大賽計時開始,十,九,八”
場面異常高潮起來,不少人的身影晃動,人聲鼎沸,葉子善也在其中,不同於他人的神情喜色,他的臉上卻是隻有難以置信。
當木盒打開的一瞬間,葉子善的面色就變了數遍,他急忙掏出凹槽模型,眺望遠處,他不敢相信那把鏤銀骨刀似乎跟模型物體相似,因爲距離較遠,他也是急不可耐的上前對比。
跑上紅毯高臺,四名壯漢出乎意料的沒有阻攔,也許是沒帶出去細看無礙,葉子善近距離的一見到此物的樣貌。
鏤銀的工藝正如其名,骨質刀體,不知源自何種生物,隱隱光華流轉,刀身刀柄渾然一體,六七寸長,與其說是刀,不如說是匕首更爲貼切。
不像簪,不像錐,不像刀,也不像劍,凹槽模型與之一拍即合,此物正是那鑑湖湖底的凹槽鑰匙
“時間到下面請參賽者籤取令牌”望着紅毯上站着不到數十人,福媽相當淡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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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閣上冰主猛然站起,上前望向紅毯上那熟悉的身影,微微一愣,隨後又慢慢回到座位。
“按照老規矩,採取令牌制,誰的令牌最多誰就是最後的贏家,誰就能抱回天魁和彩頭當然首先請換取基準令牌,不同於往屆的一枚銀天令牌一百兩黃金,而是現在的一枚令牌換一萬兩黃金,每人最多僅限領兩枚。”
福媽詳細講解大賽規則,但話音剛落,周圍的羣衆,包括紅毯上的參賽者都炸開了鍋。
“一枚一萬兩黃金,這是什麼手筆”
“這手筆恐怕沈公子、李公子等傾盡全力也只能湊一塊令牌吧。”
“初始令牌又不能不換,這意味着參賽條件,就算可以不換,空手令牌對於令牌制的奪魁,希望渺茫。”
紅毯上陸續開始有人走出賽地,各個一臉惋惜,就連還站在紅毯上繼續參賽的人也是肉痛不已,很顯然大家都糾結這天價參賽費。
原來參賽還要這麼下血本,難怪都是少數家底殷實的公子哥參賽。葉子善也準備走出紅毯,望了眼鏤銀骨刀,他的眼神變得複雜,或許不受限制,他會努力一搏,不爲別的,只爲自己。
“等等葉子”
葉子善聞聲一愣,隨即一臉蒙圈,喊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周鐵男,只見這貨正對着他猥瑣的壞笑,讓葉子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怎麼當逃兵啦是不是缺錢你大膽的去簽字,兄弟我有”周鐵男此時一臉霸氣,拍着胸脯道。
“你哪來那麼多錢的你不是寄人籬下嗎”葉子善狐疑道。
“那啥,這可是我省喫儉用存下來的私房錢。你別管,努力去比賽,一定要奪下花魁不然這錢就白花了。”周鐵男嘿嘿一笑,勸說道。
“私房錢誰私房錢這麼多”葉子善無語,雖然諸多疑問,但架不住鐵男百般推搡,看他拍着胸脯保證,望着鏤銀骨刀,葉子善還是走上高臺。
既然已經站在紅毯上,那麼就一定要奪到那東西,這比賽我參加
“在這裏簽字,賽後請儘快繳納一萬兩黃金,給,這是你的基準令牌。比賽分三輪,每輪比賽評分最高者獎勵一枚令牌,三輪過後,誰的令牌最多誰就是大賽的贏家”
在銀天樓人員的講解後,葉子善手中此時已多了一枚銀製令牌,做工精細複雜,想必是怕有人渾水摸魚,周圍的幾位公子哥也相繼領了一枚令牌,對他們來說這已經是極限。
“皇谷趙柯,兩枚令牌”
不知是誰驚呼一聲,衆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把視線轉向另外一側,葉子善也是轉過頭,向後望去。
只見此人頭戴嵌寶金冠,身披大黃箭袖,身形挺拔,面目英俊,薄細的嘴脣微微斜挑,猥瑣的目光正眯着掃向樓閣天魁處,似乎在他眼中這些都不算什麼,比不上天魁半分,若不是最多限領兩枚,估計他早就是贏家。
“唉,有錢就是好啊,這下沈公子、李公子他們都處於劣勢了。”
“我看未必,舞賽和搶花球可是兩位公子的拿手好戲,輸贏還不好說。”
“即便這樣要贏對方還是很難,可憐的天魁,怕是要做趙柯的第三十任小妾了。”
場外議論紛紛,福媽卻不予理會,清點好參賽人數後站上高臺,大聲道:“人數清點完畢,下面進入第一輪比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