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軍隊,以位於東西橫穿閆凌山域的凌越要塞相持。
這凌越要塞,作爲大乾國西邊最打的要塞,在雙方前幾次的劇烈爭奪中,卻依然屹立不倒,大乾皇朝的軍隊依然鬥志昂揚地駐守此地。
而大玄國和反叛國的聯盟軍,則在凌越要塞西邊的一個叫梅珂的小城中設立總部,以各軍營爲單位,以整體方陣安營紮寨,靜待戰機。
作爲聯盟軍第一戰線高級作戰機制的第二負責人,騰獸門的門主杜長就坐鎮於此。
這段時間,因爲上頭的指令,聯盟軍按兵不動,杜長的小日子過得也悠哉得很,而且知道星雲劍派最近過得似乎並不安逸,那麼他也不用擔心那些個高手會來找他這個不大不小的人物的晦氣。
再者,這梅珂城雖然小,但是作爲聯盟軍撬開大乾國大門的第一處支點,聯盟軍卻是十足重視,自然不會只是杜長這麼一個僞神修士在此。
杜長,只不過是一個承上啓下者。一者作爲僞神修士,更好地傳達傲日教旨意;二者能保護並控制反叛國皇室成員的基本安危。
是的,如今的反叛國,完全成爲了聯盟軍的先鋒軍,而且反叛國的大皇子車挺代父親征,如今就在這梅珂小城中。
這車挺如今算來還是杜長的徒弟,就在魂飛谷谷主被殺之後拜的師,加上杜長也成爲了反叛國新一任的國師。這平日裏車挺都會第一時間來給杜長請安。可是今日,杜長左等右等,都沒有見到他來請安,詫異間還打算出去看看。
“不好了······門主不好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火急火燎地竄了進來,被杜長單手輕揚,釋放出的澎湃法力給穩了身形:“這麼大的人了,這麼毛躁作何?我不是好好的麼?”
“大皇子······是大皇子出事了”
杜長驟然一驚,一把拉住來人:“出什麼事了?”
來人應話道:“被人殺了!就在他準備來給門主請安,要出宮的時候······”
“什麼?”杜長震怒:“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刺客呢?有抓到麼?”
“沒有······這事邪門了,聽說連大皇子身邊的侍衛和侍女,都沒有看到人影,大皇子就被一道從地下射出的血色劍氣給劈成了兩半!”
杜長鬆開了手,表情錯愕:“人影都沒見,從地下射出的血色劍氣······”
“是啊······”這報信的人還要說什麼,嗖的一聲,他的身子突然一顫,一道血氣從他頭頂竄了出去,將屋子那堅實的頂部射穿一條橫槽。
在下一刻,那報信的人開始從中裂開的雙脣還在開合着,他的身子從中拉了開來,中間爆出來的血液觸目驚心。
杜長被那突然爆發出來的殺氣給嚇了一跳,身子陡然騰起,擊破了屋宇穹頂,朝外飛了出去。
那是一個身着黑色金邊龍紋袍的年輕男子,劍眉朗目,散發闊面,俯視他間有一股冷酷到了極點的肅殺之味。
“你······是何人!?”杜長並非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可是面對眼前這個年輕得讓人驚歎的男子,卻是有種打心底的寒意。
年輕男子眉頭輕揚:“葉子善!”
“葉子善!”杜長大驚,他雖然沒有見過葉子善,但是這個名字這幾年他可聽過不少次:“擊殺鳳肆蓉和嵇康的冰種掌門?”
“大皇子是你殺的?”杜長這話是明知故問了,但是他還是得問,他要拖時間。
他跟嵇康的實力是伯仲之間,既然葉子善連嵇康都能殺,那麼要殺他也肯定不是難事,何況最近這葉子善從星雲劍派搶走魅妖楊寧珠的事,他自然有耳聞,豈能不知道,昔日他都不重視的毛頭小子,如今的實力已經完全凌駕他之上,達到能決定他生死的地步了。
“何人敢到此撒野!”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厲喝聲響起,一道枯瘦的身影帶着一縷混沌氤氳光澤向這邊射來。
“蛇魔長老救我!”杜長眼中一喜,身子爆發出最強的能量,朝蛇魔來向飛躍而去。
在杜長看來,蛇魔可是巔峯僞神,就算葉子善擁有擊殺嵇康的能力,碰上蛇魔,一樣只能無功而返,甚至可能會被蛇魔給反擊殺。
可是讓杜長驚恐的是,他那高速向蛇魔靠近的身子,突然被一股告訴旋轉的能量流給禁錮在空中,任由他如何施展飛翔術,也掙脫不開那股流動的能量的束縛。
然後杜長就發現,那葉子善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邊,然後一晃,又到了他的身前,一副淡然地樣子,迎接蛇魔的到來。
蛇魔的速度也很快,幾個閃動,已經到了近前。
“別來無恙啊,老蛇頭!”葉子善的臉上,帶着幾分見到老朋友的熱情。
手持蛇杖,廋骨嶙峋的他目光陰幽地上下打量了下葉子善,目光不確定地看向杜長,然後再回眸:“年輕人,你識得我?”
“當然識得,當日你在裂雷臺大挫煉情宗銳氣,震懾羣雄的風姿可還在我心頭呢。”心頭頗爲感慨,想半年前,他要運用仙遊鼎,都很艱難才能擋下此人的一擊,可是如今,再看他,再沒有那種高山仰止的壓迫感,相反,心中有足夠的信心,可以隨意擊殺眼前之人。
“那日你也在?”蛇魔很是有些錯愕。
“蛇魔長老,別聽他套近乎,此子正是聖教必殺之人,丹神傳承······冰種掌門葉子善!”杜長高吼着,還好那股禁錮他的能量流,並沒有連帶聲音也把他禁錮了。
蛇魔聽了,眉頭一橫,目光更加幽冷:“你就是用仙遊鼎從我手頭把楊寧珠救走的那個臭小子?”
葉子善輕笑:“沒錯,老蛇頭,冰不絕也就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