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麼?我考慮考慮······”葉子善微微一笑:“如果我的確沒什麼其他安排,會再次登門拜訪的。”
阮傾國臉上浮起一分如釋重負的笑:“那傾國就靜候兩位的到來,屆時也好彌補今日這烏龍之糗!”
“殿主夫人多慮了,其實這事就當是一次有趣的經歷,不足掛齒。”葉子善淡淡道:“對了,請問貴殿的長老中,有哪位有個女弟子叫喜子的?”
“喜子······長老的弟子?”阮傾國皺眉道:“沒有啊”
葉子善點了點頭:“噢,我知道了······告辭!”
葉子善和楊寧珠就這樣沒能見到令狐重明和洛觀妙,在阮傾國一縷狐疑的目光中離開了。
徹底出了不可能被窺聽的距離,楊寧珠美眸流轉道:“子善,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
“阮傾國想戲弄我們,你當然會覺得不對勁。”葉子善輕笑。
楊寧珠俏臉含煞:“她真的在戲弄你我?”
“她或許是個很善解人意的女人,那也是善解令狐重明之意,絕不會如此入微地體貼我的感受。”
“說不定她也看上你了呢!”楊寧珠眼中滿是怪笑。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有魅力的!”葉子善嘴角微撇:“事實上,她早就知道我跟洛觀妙相識。”
“我怎麼沒看出來?”楊寧珠很是詫異。
葉子善輕笑:“因爲你沒有戒心,可我,在她回答我問洛觀妙時的態度,就感覺到了問題了。而且,他都沒有絲毫交代,只是一個眼神,那傳令弟子就能如此清晰傳達如此複雜的一個狀況?那傳令弟子是什麼?她肚子裏的蛔蟲麼?”
楊寧珠恍然道:“是哦······也就是說,洛硯妙假扮洛觀妙這件事,是她早有準備的?”
葉子善點頭:“我就是不知道,她這樣畫蛇添足的,到底想掩藏什麼?”
楊寧珠皺眉:“會不會······洛觀妙出事了?而她不想因爲這事平添你這麼一個對頭?”
“很有這種可能!”葉子善點頭:“但是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得通過其他方式去確定。但是有一件事我倒是真的開始懷疑了······”
“什麼事?”楊寧珠很是疑惑。
葉子善雙目閃過一絲冷芒:“苦寒之地,更能出陰寒體質的女子······我懷疑,凌霄殿曾經幫着傲日教蒐羅九陰女!”
葉子善的懷疑,自是有他的道理。
而這其中的道理,楊寧珠稍微一琢磨,也明白了個七八分。
她們剛到篤虜小城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並且有意去打聽的事情,葉子善就曾經懷疑這是跟蒐羅九陰女有關。
無論哪個門派,不管其他的職務如何安排,但是能掛長老之職的,絕對都是重量級的人物。就像凌霄殿這樣的大門派,長老,那至少都是僞神巔峯級別的修士,他們的每一個弟子,在門派中都絕對有一定的地位,甚至都是重點培養對象。
阮傾國作爲掌門夫人,幾乎就是凌霄殿的大總管,她不可能不認識這些長老的弟子。
葉子善的突兀提問,顯然是阮傾國沒有絲毫思想準備的,因此她回答的真實度就比較高了。那也就是說,被招走的喜子顯然另有他用,而且這種招收行爲肯定是凌霄殿所默許的,畢竟這篤虜城離凌霄殿那麼近,誰敢冒用凌霄殿的招牌行事?
這一點成立的話,那麼就不難找到厲天敢這樣遍邀羣雄的倚仗在哪了。
傲日教和凌霄殿如果都依附了厲天的話,那麼即便星雲劍派、霸王宗和日咫寺三派齊心合力,厲天對付起來也就很輕鬆了。
不過這些也只是猜測,或許接近事實,終歸恐怕不是事實。
而這些,葉子善並沒有要立馬就確定的打算,他的打算,重點還是在洛觀妙身上。
如果真如楊寧珠所猜測的,琴癡洛觀妙出了問題,那麼作爲對洛觀妙欣賞有加,或者跟其惺惺相惜的葉子善,自然認爲有義務把問題了解清楚,並解決問題。
可是連阮傾國都會遮掩的事,若不是謊言,那麼就是很隱祕的事,想要了解清楚,恐怕不容易。
“子善,我有一個疑問!”楊寧珠蹙眉道:“如果這洛觀妙出了什麼問題了,從這阮傾國的反應來說,她應該是不想讓你知道,那她爲什麼還要跟你留下七日之約呢?”
而這樣類似的問題,洛硯妙也在問阮傾國,他的問題的問法,顯然還要比楊寧珠要尖銳一些:“師叔,你爲什麼要約葉子善七日再回來呢?他現在恐怕已經有所懷疑了,要是再回來,依然見不到洛觀妙,以他跟洛觀妙的感情,恐怕會給我們帶來麻煩。還不如今日當場就把他給殺了,恐怕收穫不小,據說他身上有連厲天都垂涎三尺的至寶。”
“殺了他?說起來容易,就三個字,可是做起來,有那麼容易麼?”阮傾國冷笑間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他可是連玄日都能殺了的頂尖高手,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才能成長這麼快,可必須得承認,我們凌霄殿,沒有你師父,是不可能能殺了他的。”
洛硯妙眉頭輕揚:“師叔,難道七日後,真的是掌門師叔出關之日?”
阮傾國重重點頭:“沒錯,我夫君獲得厲天所支持的胎光聚神丹,吸收完畢就能出關,出關之後,就是化神大圓滿的絕頂高手,到那個時候,要殺葉子善就很容易了。”
洛硯妙眼中大喜:“太好了,如此一來,那洛觀妙也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