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噼啪……
在周圍廢墟被震動的能量波給夷爲平地時,接連的能量拍擊聲,如同拍在了凌天的心頭上,他能感覺到那連綿的力量的霸道,但是想到身後是自己的兄弟,打從心底浮現的豪氣,會讓雲穹凌天腳下寸步不移。
“隕日槍!”
花容怒喝一聲,長槍一收一放,強大的獸怒鬥氣也徹底外放。
凌天看來,就彷彿一輪烈日突然從空中落下,在也發炙熱的熱浪威逼下,給他一種無匹的重壓感。
“鷹鶴絕殺!”
要想逼退對方,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知難而退。
而防禦,是很難讓人感覺到困難的,所以雲穹凌天再次面對強大的攻擊,卻是悍然選擇反擊。
銀爪翻轉飛斬,如白鶴亮翅,翅光襲天;黑爪橫陳削擊,如蒼鷹搏空,雄風萬丈。
能量如烈火一樣綻放,在兩人的戰團上空形成一朵璀璨的金蓮,隕日被瓦解,而白鶴和蒼鷹卻消失在烈火之中。
戰鬥一開始,就註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白熱化,從兩人開始的兩次碰撞中可以看出,雙方實力極其接近,如果沒有外力介入,短時間內是很難分出勝負。
雲穹凌天一直沒有施展天賦鬥技“日月閃華”,因爲他明白,木花花容的同伴,肯定也會聞風而動。
的確,木花花容第一聲怒嘯,其實就是給木花鳩瑞的信號。
木花花容明白,她一個人,很難搞定雲穹凌天。
如果有兩個人,就輕鬆許多了。
果然,當木花鳩瑞到來後,他一加入攻擊行列,雲穹凌天就被逼得施展“日月閃華”。
在黑月和銀日兩種光刃的瘋狂回擊下,雲穹凌天在短時間之內,卻也完全封鎖住了木花花容和木花鳩瑞。
可是日月閃華一停,在木花花容和木花鳩瑞兩人瘋狂反撲時,雲穹凌天馬上就只有全力防守了。
能防住,那都是因爲雲穹凌天擁有“陰陽鏡”這樣的強力防禦法寶,借用木花花容和木花鳩瑞兩人的攻擊攻擊彼此,一時倒也沒有呈現敗象。
“出水子善就在隱匿陣組之中!”木花花容高喝着“鳩瑞,你給我拖住這傢伙,我去破陣!”
“交給我吧!”木花鳩瑞重重點頭,手中那古銅色的巨斧劈斬間,一道道裂天般的斑駁光紋帶着陣陣豹吼聲,朝雲穹凌天壓去。
如果不是親身對上,雲穹凌天還真是線不到木花鳩瑞那瘦削的體格,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能量。
而這邊,木花花容再次施展“滄海槍”朝伏隱陣和敝能陣轟去。
“休想破陣!”雲穹凌天一心就爲護葉子善,當下身形閃動,竟然棄守爲攻,再次施展出“日月閃華”。
一邊銀日如盤,擋向木花鳩瑞的攻擊,另外一邊黑月如刀,斬向木花花容。
“日月閃華”,攻擊強度是很高,可是卻也沒有強到分開來還能對付兩大裂合期。
更何況,木花花容的“滄海槍”,看似是去攻擊陣組的,可是攻擊出到一般,卻是詭異地攻向了雲穹凌天。
雲穹凌天這個細節判斷一失誤,本就有弱勢的碰撞變得更加被動。
在光豪四射的能量激烈碰撞下,黑月和銀日相繼失去了光澤。
“先殺了他!”木花花容爲的就是這個戰機,當下怒吼間,槍勢更加迅猛,施展出了“催嶽槍”,長槍大開大合間,光刃翻飛,厚重無比,彷彿有高山在前,也能將之摧枯拉朽地轟塌。
而木花鳩瑞,很是默契地咆哮了一聲,巨斧高高擡起,重重落下,看似樸實無華,但是裂空的尖嘯,卻告訴雲穹凌天,這一斧十分強橫。
雲穹凌天的攻擊態勢受挫,防禦態勢跟得慢了半拍,即便是在受到攻擊的後半段,雲穹凌天已經施展出“晝夜輪迴”,抵擋住了一大半攻擊,可依然避免不了左肩捱了一斧頭,右肋受了一槍。
雲穹凌天想抗住,但是終歸沒能抗住,整個人被雙重力量的震盪力給擊飛了出去。
木花鳩瑞依然秉承木花花容的吩咐,身型如豹,騰飛了過去,斧頭靈動無比地劈砍出一道道威猛的斧光,朝雲穹凌天攻去。
這一時間,雲穹凌天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木花花容破陣。
敝能陣和伏隱陣,並非什麼防禦陣法,只要被發現了,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木花花容甚至都沒有施展什麼鬥技,普通的一道豎抽,已經將陣法破壞掉。可是在十數顆洞晶石到處濺射中,木花花容驚愕的發現,陣中竟然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木花花容呆了呆,她沒想到,好不容易破開的陣法中,竟然沒有出水子善的身影。
“這怎麼可能?”木花鳩瑞雖然在纏着雲穹凌天,可是他同樣在關注這邊。
如果陣法中沒人,那雲穹凌天在保護什麼?這敝能陣和伏隱陣又在隱藏什麼?
木花花容和木花鳩瑞再怎麼自詡聰明,可是這一刻,也有些懵了。
雲穹凌天心頭微愣,不過他心頭卻是一亮。
雲穹凌天是知道葉子善能夠隨時製造一個小空間,那麼他第一時間就想到,葉子善可能是躲到那小空間去了。
雲穹凌天也沒有因爲葉子善不出來幫他戰鬥而氣惱,他是欣慰葉子善能夠平安無事。
在這一刻,雲穹凌天突然明悟,他似乎不應該繼續在這裏多做糾纏。
所以雲穹凌天在根木花鳩瑞拼了一記之後,索性扭身就跑,而且速度之快,讓木花鳩瑞都嚇了一跳。
其實,在飛行速度這一塊,飛禽類的獸人本就比走獸類的獸人要更強。
木花鳩瑞微愣了下,卻也沒有猶豫,快速跟了出去。
木花花容看向兩人迅速遠離的方向,欲言又止,最後想到木花鳩瑞實力並不比雲穹凌天弱多少,而云穹凌天又受傷了,木花花容也就不甚擔心。
木花花容沒有跟着追出去,一是因爲她明白如果雲穹凌天鐵了心要逃跑,憑她們兩個要殺他那就很難了,二是因爲她還在琢磨一個問題,那就是出水子善到底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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