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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支支吾吾, “可是,可是這是楚聞天楚先生髮來的, 說說他強迫鶴小姐跟他發生了關係”

    梅先生修身養性好多年, 今天終於忍不住爆了句極髒的粗口。他說,“給我楚聞天的地址。”

    掛了電話, 他從醫藥盒裏撈出來止痛給自己打了一針, 綁好繃帶,拎起來西裝外套就要出門, 卻被沉夜從身後一下子抱住。

    “你要去哪裏”

    梅先生冷冷的反問:“你不知道嗎”

    沉夜說:“不是楚先生的錯。”

    “楚他媽的先生,楚先生你先生只有我”梅先生忍不住低聲吼了一句,又頓時懊悔,卻也不好收回。

    然後他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溼意。

    難道她哭了

    “是我的錯, 梅先生。”沉夜抽噎着說,“我纔是壞人, 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您不要管我了,您扔掉我吧”

    她這麼說,兩條細細的胳膊卻沒有放開。這樣哀哀的可憐的姿態,即使梅先生還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已經心軟下來。他想,至少他不應該譴責沉夜,她只是個世界觀獨特的小女孩,而所有的正常的情感正是他決定不告訴她的。

    他抿脣, 拉下她的手臂, 把赤腳跑下來的小姑娘抱回牀上, 嘆了一口氣,紅着眼深深、深深地親吻她。

    “不會不要你的,你說的什麼話”梅先生說,“好了,我知道你是個壞孩子啦。先睡覺,醒來我再打你的小屁股,嗯”

    沉夜仍然停不下來抽泣的後遺症,過一陣子就打一個小小的嗝。她捂着嘴有點不好意思,不敢看他,卻執着地拉着梅延年的衣袖。

    “真的是我的錯,您如果生氣,不要怪楚楚前輩好不好”

    梅先生沉穩地說,“我知道了,我會弄清楚這件事情的,你先安心睡吧,好嗎”

    然後他出門坐上車,飆車到楚聞天的住宅,瘋狂按鈴後踹開門,一拳砸在穿着睡衣的楚聞天的小腹上。

    楚聞天看清楚是他,竟然也沒有反抗,咬牙忍着他拳拳到肉的狠手,竟然被打得站都站不起來,左手的手腕似乎也骨折了,無力地垂着,他蜷縮在地上,咳嗽一聲,聲音嘶啞,問:“沉夜給我求情了”

    梅先生選擇親自來發泄怒火,而且出手也算是有分寸的了。原本楚聞天預想的結局要比這糟糕上數倍。

    梅延年說:“你和小鶴有公演,我不搞臭你的名聲了就,免得耽誤小鶴。”

    楚聞天苦笑:“多謝您。”

    梅延年沉聲說:“你明知道小鶴根本不會拒絕你的你竟然敢要她,你怎麼敢”

    他說着,忍不住怒火,狠狠吸了一口煙,又踹了他一腳。

    楚聞天悶哼一聲,不敢去看他眼裏的譴責,低聲問:“沉夜還好嗎”

    “關你屁事”梅先生又破戒爆粗了,好歹算是發泄完了心頭火,在牆上按滅了煙,施施然離開了。

    他回到家裏,仔細地清理了身上的煙味兒,才躺倒沉夜身邊,把她摟緊了,疲憊地嘆息。

    梅延年推辭了一切需要離開鶴沉夜的工作。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沉夜。關於之前的事情,誰也沒有再提,都很有默契地略過了。然後他第一次抱沉夜,顯而易見是強勢的。他的傷還沒有好全,運動間出的汗刺得傷口疼痛,每次的快感律動都牽扯着痛覺神經,但這反而促進了他的性慾一樣,使得他難以罷休。

    梅延年從前沒有真槍實刀地幹過,也就是動動鞭子,其他的他一概嫌髒。可是跟沉夜就不同了,他纔是骯髒的,懷着犯罪的心情去用慾望污染她。食髓知味,仗着各種優勢,梅先生換了不少玩法,什麼地點都試過了。

    再過了一陣子,梅先生帶回來一個箱子。

    他看到沉夜神情緊張:“我怕疼”

    他不禁失笑,“你想到哪兒去了”

    “他們都說你會傷人。”沉夜小聲說。

    “不會讓你疼的。”梅先生道貌岸然地保證,然後抱起來沉夜就癡纏上去。

    這次的前戲尤其地長,他準備了一盒奶油冰淇淋,灑在沉夜的身上,然後陶醉地、貪婪地吞喫舔舐起來。

    舔到一半,他擡起頭,跪在牀邊,從箱子裏拿出來叮叮噹噹一陣響的東西,遞給沉夜。

    “給我帶上,好不好”

    英俊的男人一臉癡態,渴望地仰頭喘息。

    而少女爲難地看着手中的項圈和手銬,那種微妙的驚訝成了絕妙的羞辱,讓梅先生一陣興奮。

    “你會因此開心嗎”沉夜小聲問。

    “求、求求你。”梅先生用舌尖催促她,“不要討厭我給我帶上吧”

    於是沉夜把他的雙手拷到背後,脖子上繫上項圈,金屬製的鏈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一端拴在沉夜的手腕上。

    她再次坐到牀上,梅先生就被帶的一個趔趄他是故意跪得遠了一點,好像被她催促着做低賤的事情似的。

    給這純淨的少女看他骯髒卑微的慾望,被她輕微的鄙夷和訝然,讓他獲得了一種無上的快樂。

    梅先生膝行撲了上去,用脣舌用整張臉去汲取她的氣味與溫度與汁液。

    難以置信吧

    無法想象吧

    你所渴望的東西竟然是這樣的,真正的你竟然是這樣的

    “我不太喜歡那些東西。”

    沉夜埋在他的胸前有點爲難地說。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梅先生感到一陣刺痛,在別人的身上他怎麼可能找到同樣的臣服感。沉默半晌,他溫聲說:“好,那隻當是給我的獎勵,偶爾用一用,好不好”

    他的指腹順着少女的脊背凸起的弧線,從腰後一直撫摸到肩頸,最終輕輕親吻她的耳垂,“睡吧。”

    雖然是這樣說,體驗過一次的愉悅就會大幅提高感官的閾值。梅延年不得不時常忍耐着對於異常的興趣的渴望,或者希望沉夜願意“獎勵”他一下。

    但沉夜遲遲沒有提起,他就也只能忍着。渴望使得他幾乎不務正業,昏天黑地要跟沉夜胡鬧廝混,全然沒有了梅先生的氣派。

    他一直是個體面人的形象,但是進入他們兩人共同的居所裏,他彷彿整個人都變得不知羞恥起來。他開始光着身子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沉夜有時看到他這樣子,忍不住蹙眉,“梅先生,這樣太胡鬧了。”

    這種程度的輕微的譴責都讓他興奮。

    她的不贊成更顯露出他的低賤,簡直就像是野獸一樣,恨不得抱着柱子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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