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已被封印動作頓了一下, 他直起身來,深呼吸來勉強保持鎮靜,片刻,兜裏的手機震動起來。
掏出來一看,是助理。梅延年又覺得滿腔火氣, 舉起手機就想摔下,最終還是點了根菸,站到陽臺上接了電話,問助理是什麼事情。
助理聽出來他的心情不大好, 有點戰戰兢兢, 畢恭畢敬,“國內工作室的郵箱有一封給您的郵件,”
他打斷,“這種事情也需要我來處理按規矩走流程。”
助理支支吾吾,“可是, 可是這是楚聞天楚先生髮來的,說說他強迫鶴小姐跟他發生了關係”
梅先生修身養性好多年, 今天終於忍不住爆了句極髒的粗口。他說, “給我楚聞天的地址。”
掛了電話,他從醫藥盒裏撈出來止痛給自己打了一針,綁好繃帶,拎起來西裝外套就要出門, 卻被沉夜從身後一下子抱住。
“你要去哪裏”
梅先生冷冷的反問:“你不知道嗎”
沉夜說:“不是楚先生的錯。”
“楚他媽的先生, 楚先生你先生只有我”梅先生忍不住低聲吼了一句, 又頓時懊悔,卻也不好收回。
然後他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溼意。
難道她哭了
“是我的錯,梅先生。”沉夜抽噎着說,“我纔是壞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您不要管我了,您扔掉我吧”
她這麼說,兩條細細的胳膊卻沒有放開。這樣哀哀的可憐的姿態,即使梅先生還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已經心軟下來。他想,至少他不應該譴責沉夜,她只是個世界觀獨特的小女孩,而所有的正常的情感正是他決定不告訴她的。
他抿脣,拉下她的手臂,把赤腳跑下來的小姑娘抱回牀上,嘆了一口氣,紅着眼深深、深深地親吻她。
“不會不要你的,你說的什麼話”梅先生說,“好了,我知道你是個壞孩子啦。先睡覺,醒來我再打你的小屁股,嗯”
沉夜仍然停不下來抽泣的後遺症,過一陣子就打一個小小的嗝。她捂着嘴有點不好意思,不敢看他,卻執着地拉着梅延年的衣袖。
“真的是我的錯,您如果生氣,不要怪楚楚前輩好不好”
梅先生沉穩地說,“我知道了,我會弄清楚這件事情的,你先安心睡吧,好嗎”
然後他出門坐上車,飆車到楚聞天的住宅,瘋狂按鈴後踹開門,一拳砸在穿着睡衣的楚聞天的小腹上。
楚聞天看清楚是他,竟然也沒有反抗,咬牙忍着他拳拳到肉的狠手,竟然被打得站都站不起來,左手的手腕似乎也骨折了,無力地垂着,他蜷縮在地上,咳嗽一聲,聲音嘶啞,問:“沉夜給我求情了”
梅先生選擇親自來發泄怒火,而且出手也算是有分寸的了。原本楚聞天預想的結局要比這糟糕上數倍。
梅延年說:“你和小鶴有公演,我不搞臭你的名聲了就,免得耽誤小鶴。”
楚聞天苦笑:“多謝您。”
梅延年沉聲說:“你明知道小鶴根本不會拒絕你的你竟然敢要她,你怎麼敢”
他說着,忍不住怒火,狠狠吸了一口煙,又踹了他一腳。
楚聞天悶哼一聲,不敢去看他眼裏的譴責,低聲問:“沉夜還好嗎”
“關你屁事”梅先生又破戒爆粗了,好歹算是發泄完了心頭火,在牆上按滅了煙,施施然離開了。
他回到家裏,仔細地清理了身上的煙味兒,才躺倒沉夜身邊,把她摟緊了,疲憊地嘆息。
梅延年推辭了一切需要離開鶴沉夜的工作。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沉夜。關於之前的事情,誰也沒有再提,都很有默契地略過了。然後他第一次抱沉夜,顯而易見是強勢的。他的傷還沒有好全,運動間出的汗刺得傷口疼痛,每次的快感律動都牽扯着痛覺神經,但這反而促進了他的性慾一樣,使得他難以罷休。
梅延年從前沒有真槍實刀地幹過,也就是動動鞭子,其他的他一概嫌髒。可是跟沉夜就不同了,他纔是骯髒的,懷着犯罪的心情去用慾望污染她。食髓知味,仗着各種優勢,梅先生換了不少玩法,什麼地點都試過了。
再過了一陣子,梅先生帶回來一個箱子。
他不禁失笑,“你想到哪兒去了”
“他們都說你會傷人。”沉夜小聲說。
“不會讓你疼的。”梅先生道貌岸然地保證,然後抱起來沉夜就癡纏上去。
這次的前戲尤其地長,他準備了一盒奶油冰淇淋,灑在沉夜的身上,然後陶醉地、貪婪地吞喫舔舐起來。
舔到一半,他擡起頭,跪在牀邊,從箱子裏拿出來叮叮噹噹一陣響的東西,遞給沉夜。
“給我帶上,好不好”
英俊的男人一臉癡態,渴望地仰頭喘息。
而少女爲難地看着手中的項圈和手銬,那種微妙的驚訝成了絕妙的羞辱,讓梅先生一陣興奮。
“你會因此開心嗎”沉夜小聲問。
“求、求求你。”梅先生用舌尖催促她,“不要討厭我給我帶上吧”
於是沉夜把他的雙手拷到背後,脖子上繫上項圈,金屬製的鏈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一端拴在沉夜的手腕上。
她再次坐到牀上,梅先生就被帶的一個趔趄他是故意跪得遠了一點,好像被她催促着做低賤的事情似的。
給這純淨的少女看他骯髒卑微的慾望,被她輕微的鄙夷和訝然,讓他獲得了一種無上的快樂。
梅先生膝行撲了上去,用脣舌用整張臉去汲取她的氣味與溫度與汁液。
難以置信吧
無法想象吧
你所渴望的東西竟然是這樣的,真正的你竟然是這樣的
“我不太喜歡那些東西。”
沉夜埋在他的胸前有點爲難地說。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梅先生感到一陣刺痛,在別人的身上他怎麼可能找到同樣的臣服感。沉默半晌,他溫聲說:“好,那隻當是給我的獎勵,偶爾用一用,好不好”
他的指腹順着少女的脊背凸起的弧線,從腰後一直撫摸到肩頸,最終輕輕親吻她的耳垂,“睡吧。”
雖然是這樣說,體驗過一次的愉悅就會大幅提高感官的閾值。梅延年不得不時常忍耐着對於異常的興趣的渴望,或者希望沉夜願意“獎勵”他一下。
但沉夜遲遲沒有提起,他就也只能忍着。渴望使得他幾乎不務正業,昏天黑地要跟沉夜胡鬧廝混,全然沒有了梅先生的氣派。
他一直是個體面人的形象,但是進入他們兩人共同的居所裏,他彷彿整個人都變得不知羞恥起來。他開始光着身子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沉夜有時看到他這樣子,忍不住蹙眉,“梅先生,這樣太胡鬧了。”
這種程度的輕微的譴責都讓他興奮。
她的不贊成更顯露出他的低賤,簡直就像是野獸一樣,恨不得抱着柱子蹭蹭。
強行忍耐着渴望時間久了,他難得喝高了一次,就衝回家,跑到沉夜的旁邊跪下,四肢着地,像公狗一樣擡起後腿,在她腳邊撒尿。
他內心知道自己的行爲太過於骯髒了,完全是出於野獸一樣的慾望,而她不知所措的眼神讓他立刻就興奮起來,在她居高臨下、茫然無知地觀看他的醜態的視線中,他就沉溺在幻想裏,趴在她的腳邊,躺在一團腥臭的尿水裏,開始撫慰自己,直到釋放。
梅延年整個人都壞掉了。
因爲,因爲沉夜是那樣的溫柔,就像是可以容忍一切
她會輕微地譴責,有一些不贊同,卻不會制止,只是觀看。而梅延年就是她的純潔所無時無刻不在鞭撻着的不知廉恥的淫獸,不停地渴求道德的制裁。
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梅延年就會覺得愧疚,加倍地對沉夜好事實上沉夜覺得他仍然在變相地滿足自己的想象,比如說餵食,甚至讓沉夜坐在他身上玩騎大馬,馱着她在別墅裏走來走去。
穩定下來之後他仍然整天粘着沉夜,給她讀書,抱着她看電影,一起唱歌梅延年是個重度音癡這樣快樂得晝夜顛倒、夜以繼日尋歡作樂的時光過得很快,沉夜注意到他看似昏了頭,實際上仍然管理得很嚴密。
她有時候也出門,買衣服或者享用美食,去遊樂園、去賽馬、去乘遊艇,但是永遠都是在梅延年的陪同之下。除此之外,她根本沒機會自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