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對準一隻怪物,猛地朝山澗踢去。
那兩隻怪物連哼也沒有哼一聲就直接墜下懸崖。
那黑衣人看着如殺神一般的孟傾城,他迅速的用殘存的一隻手臂揮出一掌。
掌心裏可噴出大團的黑氣,在黑氣的掩蓋下他迅速的撿起自己那隻手臂,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孟傾城望着空空如也的懸崖,他身子一晃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兩眼失神的望着懸崖下面。
嘴裏的鮮血也忍不住噴涌而出,他沒有用衣袖去擦,只任由它們染紅了自己的白色衣袍。
他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白色俏生生的身影。
“傾城師兄,你可不能讓別的女孩子靠近喲。”她那柔美而又略有些霸道的話語又出現在孟傾城的耳邊。
一行清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師兄答應你,一定不會讓別的女孩子靠近的。”孟傾城雙目無神地呢喃着。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哭。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其實那只是未到傷心處。
自幼他衣衫襤褸的走在街上被其他小朋友罵成是沒人要的野孩子,他沒哭。
後來被方丈撫養,師父說他是練武的奇才要把他接上華山。
在他離開那老方丈之時,他雖然心中萬般不捨,但也沒有讓淚水落下。
孟傾城又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白袍上早就是血跡斑斑了。
他的力氣似乎瞬間被抽空。
腦子裏除了那個白色的身影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木雕泥塑般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任由深夜那淒冷的風吹着他的面頰。
幻玉的小院內有兩個房間的燭火依然閃爍着。
一襲白衣的傾陽焦灼不安的在窗前踱來踱去。
他已經去華山守門弟子那裏打探過了,幻彩師妹不過就是和傾城師兄去山下爲人看病。
可爲何到這般時辰還不回來
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兇險
想到這裏,傾陽再也忍不住,直接推門而出。
就算是不許隨便下山,今夜他認可受罰也必須要下山去找幻彩師妹。
與此同時,一個藍色的窈窕身影也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傾闌。
二人對望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而此時的傾闌秀眉微蹙,並沒有再排斥傾陽。
幻彩師妹的安危是大事。出去找人多一個幫手就多一分力量。
二人並不說話,直接朝華山大門走去。
傾陽正想着該如何與守門弟子說,他們纔會破例放二人出去。
就見傾闌從容的在口袋裏拿出了兩塊腰牌遞給了守門弟子,守門弟子看了看就對着二人揮了揮手,隨後又將腰牌還給了傾闌。
傾闌竟然有出華山的腰牌,傾陽不覺得多看了傾闌幾眼。
二人下了華山直接去了上次他們經過的鎮子。
整個鎮子都沉浸在睡夢之中,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傾陽不覺眉頭微皺。
二人又該去哪裏找呢
正在此時,就見傾闌纖長的的手指輕輕一弾,瞬間憑空出現一隻淡綠色的小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