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忽然有一抹淡金色的光暈一閃而過,幻玉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幻彩師妹,不要和他呈口舌之爭。我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麼。”
傾闌的聲音如同一縷清泉把幻玉的滔天怒火慢慢的消散。
體內不斷咆哮的妖氣也被她壓了回去。
她現在還沒有把傾城夫君勾搭到手,自然也就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則一定會前功盡棄的。
想到此處,幻玉忽然看向離此不遠的孟傾城。
只見他那張俊臉微微地仰着靠在池壁上。兩隻眼眸微微的眯着。
即便如此,依然透露着那般風神俊朗。
這可是她想了好幾百年的人,好不容易纔找到。
只能成功。
她的腦子裏壓根就沒有失敗這兩個字。
幻玉忽然就打了個呵欠,它祖宗的。
被那個黑漆漆的臭水泡着,她竟然暈暈的還有些困了。
幻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阿莫,時辰差不多了嗎”
“師父,再有一盞茶的時間就應該夠了。他們現在都已經處於昏迷的狀態了。”
幻玉本想睜開眼睛,一聽到黑衣少年的最後一句話,她只是把眼睛悄悄的睜開了一條縫隙。
她偷眼望去,看見的是兩個離開的背影,一個黑少年,另一個正式和她家傾城夫君上次打鬥的那個身影。
幻玉對此再熟悉不過了。
就是這個人用那陰險歹毒的針射中了她,要不然她又怎麼會墜入山澗
看來這兩個人是師徒關係。
可自己明明就不認識他們,他們爲什麼要陷害自己與傾城夫君
那麼傾月又是怎麼回事
以前傾月手裏那曾經讓她變老的藥和比翼小蟲應該都是他們給的吧
可自己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得罪過他們啊。
難道是傾城夫君曾經的仇家可傾城夫君看樣子也不知道啊,這鬼谷子還是師叔猜出來的。
剛纔那個龜孫子說什麼都昏迷了,自己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還別說他這個水池子貌似還真有安神的作用,自己自從下了水池子就困呵呵的。
幻玉從眼睛的縫隙看向孟傾城等三人。
那三人的臉像一片安詳,好像是睡着了一般,難道真的都昏迷了
幻玉再次悄悄的轉過頭看向二人離去的方向,看樣子二人已經走遠了。
她這才輕聲的對着離她最近的孟傾城喊道:“傾城師兄。”
孟傾城一動也不動,她又喊了一聲,還是如此。
這時幻玉心下開始着急了起來。
她又對着傾陽輕聲的喊到:“傾陽。”
還是沒有人搭理她。
最後,她看向了傾闌,幻玉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聲音不覺提高了些許:“傾闌傾闌”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玉的眼睛有些花了,她只覺得傾闌的睫毛似乎輕顫了一下。
但是卻依然一動也不動,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