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爲了滿足她的願望,還指點了她的華山拳法,這套拳法他曾經看見傾玉在他面前練過。
而這丫頭練的顯然有些地方存在着偏差。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問他爲什麼會練這套拳法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傷心事。
怒氣衝衝,殺意頓現,恨不得現在就把華山打的灰飛煙滅。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當真作出什麼違反五百年之約的暴力事情,所以二話沒說就飛身而去了。
事後他回憶起來恍惚覺得那個狐狸小妞似乎被他嚇到了。
後來聽魔林說,那丫頭似乎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他暗自慶幸的同時又替那丫頭着急。
於是,他把他魔域的那些魔又糾結了一些妖類都放到了邯鄲城。
目的只是爲了引那個狐狸小妞與那小白臉一起出來,他好幫忙狐狸小妞一臂之力。
至於那些百姓的命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果真那幾人如他所願的來到了邯鄲城,他讓魔林抓住了孟傾城。又用情霧催醒他內心最原始的慾望,然後讓魔林把這個小白臉兒交給那丫頭。
但是情霧的功效只有一個時辰,想必那丫頭已經等了這麼久一定很心急,一個時辰肯定是夠了。
然後他就率領衆妖魔悄悄的撤出了邯鄲城,那一夜他有些煎熬。彷彿是把自己的什麼東西扔給了別人一般。
也不知道爲何是這種感覺。
後來聽魔林報告,那件事的策劃又失敗了,因爲那丫頭的守宮砂還在,他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這一日,他正在宮殿裏百無聊賴的欣賞窗外的桃花。不知不覺他就想到那個狐狸小妞,也不知道此時在做什麼。
隨後,魔林來到說那狐狸小妞竟然在邯鄲城的半空現出原形,已經被逍遙子給捉拿到華山了。
他的心當時就一驚,他知道逍遙子對待作惡多端的妖精通常都是用三昧真火燒死。
估計怎麼也得第二天了。
他也不管什麼五百年之約了,反正也就還差這麼幾個月,傾玉應該是不會怪她的。
所幸自己就藉着救她爲機會率頂住魔攻上華山,打他個片甲不留。
因此,他開始調動魔域的衆多魔兵。這些魔兵在魔域裏已經憋得太久,一聽說明日要出去個個都激動得不得了。
他率領衆魔包圍了華山的前山部分。後山他自然得留狐王天莫。
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會不知道的。
於是他從天而降就看見了已經綁在旗杆子上了狐狸小妞。看着她在他的懷中聲音越來越大的哭泣,他的心裏也頓覺一抽一抽的。
他的心裏還有一絲內疚,畢竟這一切都是他親手安排的。
對於他一個魔君來說,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搭上些性命又算得了什麼。
可自己早已經不知不覺間把這個狐狸小妞納爲他保護的範圍了,不允許她受到半點傷害。
就因爲那丫頭一句話:不要傷害他們。
他當真就一個華山派弟子都沒有傷害,帶着衆魔無功而返了。
上這些。
因爲那丫頭一直就昏迷不醒,他知道那丫頭是心病。
主要就是因爲五百年救她的那個恩人,她還沒來得及報恩就竟然又爲她而死了,這是她的心結。
只要那個人能夠完好無損的站在她的身前,想必那丫頭肯定會醒來的。
於是,他又跑到了陰界找到閻君。
他們兩個原本就有交,情討要個魂魄那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想讓那兩個人起死回生,沒想到在生死簿上查了許久都沒有那兩個人的名字。
閻君同他對望了一眼,二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天上。
“這兩個不要臉的。”他當時就是一聲氣急敗壞地低咒。
惹得閻君一臉八卦地看着他,一個勁的問他是不是看上狐王那個丫頭了。
他來不及理他直接飛身上了九重天。
下凡爲傾陽的桃花仙正急匆匆的趕往天君的大殿報到。
他上前一把就拽住了桃花仙的袖子,一臉不善的瞪着他。
這些仙人在歷劫之後自然知道在凡間發生的事情,桃花仙不等他說明來意就搶先道:“小仙找天君報完了到立刻去狐仙山。”
陌上阡這才鬆了手。
他知道這也怪不得他,神仙下凡歷劫所經歷的事情都是有司命仙君安排的。
想想司命安排的這狗血的鏡頭,他就沒有好氣。
陌上阡直接來到了司命的門口,正好看見下凡爲孟傾城的月竹仙君也在司命的院子里正在同他爭吵着什麼。
似乎也是對他安排的下凡事情頗爲不滿。
司命仙君一邊賊兮兮的笑,一邊敷衍着向後退去。
要不是這老傢伙安排出這狗血的情節,那丫頭怎麼又會受到如此的打擊。
於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對着司命的院子一揮手,司命仙君的院子頓時就起了火。
一起掐架兩個仙人頓時一聲驚呼。
陌上阡又一揮手,讓火勢更旺些,這才飄身回到了狐仙山。
他把所調查到的事情告訴了狐王天莫。
總之,那老小子在知道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誰讓這事情也有他的罪過呢。所以他任勞任怨的承擔起照顧這丫頭的使命。
每天按時給她喂丹藥,按時給她講故事。
可那丫頭就像是在故意的懲罰他,壓根就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直到讓這丫頭暈倒的桃花仙來了,他才逃也般的離開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她的身邊了,因爲他的心中似乎隱隱的有了某種情愫。
他又想起來閻君的那句玩笑話,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他的心只能是傾玉的。
他忘不了五百年前,他和傾玉二人坐在月色朦朧的山峯上。
傾玉刁蠻的用小手掐住他的鼻子惡狠狠道:“陌上阡,你要是敢變了心,我就一劍把你的鼻子砍掉。”
他當時一把將傾玉摟在懷裏指着天上的明月道:“我陌上阡今生今世只要傾玉一人。”
可是傾玉你到底在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