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琦和凌雪換上了顏色更爲內斂的黑色套裙,深黑色的小跟鞋敲擊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凌雪手上還抱着一大束白百合,深綠色的彩紙包裝,顯得非常素淨。
集團難得同時見到公司這兩個身份最高的女人,不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一臺黑色的邁巴赫在門外靜靜等待。
提後座的張曉琦關上車門,抱着鮮花的凌雪纔是坐上副座,隨後對司機說道:“去教堂。”
“是,凌祕書”
這輛車發出世界頂級豪車纔有的沙沙聲,立刻駛離了盛唐廣場,保鏢車打着雙閃緊隨其後。
凝望着窗外不斷後退的夜景,張曉琦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極大的落寞感。
韓辰。
她的韓辰就那麼走了。
身在異國他鄉的他,完成了所謂的國家大義,可給她留下了什麼
除了無盡的痛苦就是永恆的思念還有,還有那個讓她幾乎昏倒的血腥視頻。
白淨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張曉琦這雙曼妙的桃花眼漸漸充盈了淚水她不知道那晚上韓墨到底做了什麼,但她卻恨,爲什麼這個無賴能好好的回來,他的韓辰卻把生命永遠地留在了g國。
身子忽然一頓,盈動在眼底的淚水搖晃而出,啪啪砸在黑色套裙的前胸上。
韓辰,我好想你。
你回來好不好我
吱
一聲淒厲的剎車聲響起,儘管邁巴赫的司機竭力在控制了,還是差點撞了對面街上一臺闖紅燈直行的麪包車。
白色的麪包車幾乎是瀕臨報廢的程度了,若是被張曉琦這臺世界頂級豪車撞上,那怎是一個慘字形容得了
可即便是這輛差點釀下慘禍的麪包車卻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在邁巴赫偏移躲開自己的時候忽然加速,以近乎於瘋狂的速度疾馳而去。
雖然再三控制了,司機還是忍不住飆了句粗話,但剛出口就有點後悔了。他神色緊張地向着總裁的位置看了一眼,卻發現對方的眼中根本沒有自己的存在。
“這輛車,我怎麼覺得在哪裏見過”張曉琦望着駛入夜色中的白麪包,像囈語般喃喃着。
正當司機慶幸時,張曉琦忽然把俏臉一轉,瞪着司機的時候氣場忽然就變了:“混賬,怎麼開車的”正在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這貨居然撞槍口上來了。
“張總,您看這情況我也我也沒辦法不是麼”臉刷一下就白了,司機如何不知道張曉琦的脾氣這下可攤上大事了
見司機一臉緊張的樣子,一側的凌雪揉了揉裝疼的大胸,纔是替司機辯解道:“張總,城裏您還不知道麼,總有些素質低下的司機,您就別惱了。”說罷,用對講機和馬上衝過來的保鏢車打招呼,“張總沒事。繼續跟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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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趕着去教堂,張曉琦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一副煩透了的表情擺了擺手。
行行整齊的長桌擦得一塵不染,在白色的燈光下閃爍着異樣的光彩。
一襲黑衣的神父在等待,見兩個女孩捧着白花走近,嘆了口氣說道:“曉琦啊,事情我都聽說了。要節哀。”
“教父,爲什麼要瞞着我”話還沒說完,張曉琦再也忍不住淚水嚶嚶哭了起來,“這都是我的罪過,”聲音越發哽咽,一雙淚眼仰望聖像,“天父,這都是我的過錯我不該放韓辰去那個危險的地方不該讓他走啊”
一旁的凌雪也忍不住垂淚,可現在心裏最難過的莫過於張曉琦。她趕忙對神父使了個眼色,兩人安慰了好一陣,張曉琦纔是止住了哭泣,在凌雪的攙扶下走進了告解室。
腰間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凌雪低頭一看居然是顧音打來的。
怎麼,這還是急着要錢嗎
凌雪有些不快,擡手就按下了掛機鍵。
沒想到不到兩秒鐘,顧音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神父,麻煩您照應曉琦,我接一下電話。”凌雪心頭忽然劃過一絲不祥糟糕,不會是那個衝動的韓墨惹出什麼事了吧
他是今天午後離開盛唐集團的,到現在還沒有他的消息。
趕忙小跑進洗手間,凌雪接通了電話:“喂,我是凌雪。”
“凌雪姐姐,真的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打擾您。”
少女溫柔恬靜的說話聲讓凌雪多了幾分好感:“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顧音姐姐,剛纔我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叫蘇佩琳的女的打過來的。”顧音再三忐忑,還是實話實說着,“他說,韓墨哥哥受傷了,現在在她的醫院她叫我別擔心。”
蘇佩琳
這個常年在商海中摸爬滾打的女人挑了挑雙眉,開始在腦海深處回憶這名字。
對了,蘇佩琳不是t城生物研究院的負責人麼她還在t城開着兩家醫院之所以很快想起這個名字,是凌雪記得,她是集團醫療器械方面最大的客戶了。
韓墨怎麼怎麼跟她混一塊了
不過這不是現在要考慮的:既然進了醫院,韓墨必然受傷了,甚至還傷得不輕她緩緩地吸了口氣穩定心神,纔想顧音發問:“那個女的沒說韓墨什麼情況”
“她說是跟人交手了,傷得不輕呢。”顧音焦急的聲音響起,“凌雪姐姐,我現在就想去看看。可我又不認識路,不知道醫院在哪裏,只有打擾你了”
一聽這少女都快哭了,凌雪趕緊安慰道:“蘇佩琳的醫院很好,你就不必擔心了時間已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出門會有問題。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吧,明天一早我派車送你過去。”
“凌雪姐姐,你確定沒事嗎好吧,那我明天等你電話喲”說完,顧音再三謝過之後才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