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張曉琦多年未見,現在突然以這種方式相見,兩人的身份地位都不復從前了,頗有點唏噓之意。
不等她倆彼此寒暄,韓墨劈手一把拉住翟佳頤:“張小妞凌雪,跟着我們走”
三個風格迥異的美女被他的樣子嚇到,不由異口同聲道:“你要幹什麼”
沒有回答,韓墨帶着她三人快速一路飛奔到頂樓的辦公室。
氣喘吁吁的張曉琦和凌雪高聳的胸膛一陣陣連綿起伏,望着略顯淡定的翟佳頤和焦慮的凌墨,她倆不由齊齊發問:“你打算做什麼”
韓墨冷臉回身:“脫”
什麼
三個女人集體把一副震驚的臉孔轉向韓墨:“脫”
“對,脫衣服,”韓墨擰着眉頭地點頭,伸手指點着張曉琦和翟佳頤,“對,就是你倆脫”
這也太勁爆了吧凌雪瞪大了眼睛。
“瘋了吧你”張曉琦馬上捂住胸口道,“你要幹嘛”
翟佳頤沒有說話,亦是將詢問的目光轉向韓墨。
韓墨快速描述着:“幾分鐘之前我給遲夏發了信號波段,通過剛纔那一通電話,她應該很快會找到對方定位血色毒蠍綁了野狼哥的妹妹,要我帶着曉琦去後山找他們。”
聽到這話張曉琦不由圓睜雙眼:“他們要我做什麼”
“這正是我奇怪的一點。”韓墨抱肘,“他們要方程式我可以理解,但要你這麼個娘們做什麼”
聽他這話頗有些看不起的意思,張曉琦剛瞪起眼睛,一旁的韓墨急道:“我說你還在發什麼呆凌雪,幫你家張總脫”
“就算要帶我去後山,脫我衣服是幾個意思”張曉琦急了,臭流氓,你這是不放過任何佔我便宜的機會吧
韓墨轉臉冷冷道:“誰特麼稀罕看你我是把佳頤姐叫來,跟你互換過衣服,跟我去救顧音”
他隨之頗爲不屑摸出煙來,“三分鐘我在外面等。”
言罷,叼着煙冷厲出門
“這無賴到底是擺臉子給誰看”張曉琦只覺渾身發抖。
就算韓墨是爲自己好,可她就是對這無賴提不起任何好感。
“還是聽他的。”翟佳頤快速脫去了皮質的機車衣,遞給凌雪,“我們身材差不多,但願那羣紅蠍子看不出端倪來。”
凌雪眼珠一轉:“我去找個頭巾給你罩着臉,他們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說做就做,三個女人各顯神通用最快的速度整理換裝。
不到三分鐘,凌雪扶着一個頭罩着黑紗巾的女人走出總裁辦公室,正在長椅上抽菸的韓墨刷地筆直了身體,見狀不由樂了:“佳頤姐,不得不說你這身材不錯嘛以後還是多穿這種裙子,多女人啊”
不得不說這三個女人不笨,不經提醒就知道拿紗巾罩着臉混淆視聽。
“咳咳”凌雪臉一紅,咳嗽了兩聲道,“行了,車子在地下停車場,儘快出發吧要注意安全”
在
這種時候,越發緊張的時候,韓墨就越發顯得玩世不恭。
他笑了笑,拿起手機接上信號,隨後和身在銀狐大本營的歐陽遲夏接通聯繫,這個銀狐的數據員利用服務器,正在偷偷向他發送定位信號
就算被查到違規,她也會全力幫助她的韓墨哥哥
帶着換裝的翟佳頤一路小跑到地下車庫,一輛銀白色雷克薩斯suv,出現在眼前。
就在這輛suv在發動的瞬間,屬於狙擊手的眼光凌厲如鷹,即便是在這樣完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這雙略帶盈盈綠意的瞳子,依舊明熠如天邊的晨星。
刺耳的引擎聲在這深夜之中分外刺耳,副座上的女子剛剛安全帶拉下來,甚至還沒有確認安全繩是否扣緊時,韓墨就狠狠擰動油門,就聽一聲震耳欲聾的機車轟鳴聲。這輛suv就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從地下車庫的正門狂奔而出
眨眼之間,這輛車就從盛唐廣場的水泥臺拐上了正路。
深沉濃夜中很難看清參照物辨別這輛suv的時速,但引擎的轟鳴幾乎要掀翻機蓋似得。
韓墨的身體繃直如鐵,在心跳不斷加速的時候,油然而升起一種燃燒起來的感覺。
這個還不滿二十的大男孩,不,他現在完全能夠承擔起“男人”這個詞了。
他的行事作風,和他的兩個哥哥一樣狠戾,甚至比手腕鐵血的韓辰,更加熱血百倍
街景在不斷的後退,眼見街景由高樓林立變成了綠樹森森,很快又變得分外淒涼。
“佳頤姐。”死死盯着快速後退的山路側景,韓墨忽然輕聲說着,“告訴你我不會放棄的三隊,只剩我一個人了。我就是三隊。”
身邊的女子忽然微微一顫,可緊握着門把手的她,卻意外地沒有回答。
車子在繼續飛馳,山路變得越發崎嶇難行,代表着血色毒蠍信號源的小紅點,在車子推進時越來越近。
副座上的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從後腰抽出了一把92式手槍拍在汽車的檯面上。
側臉掃過副座的女子,韓墨趁着駕駛的空檔,快速將手槍插進牛仔褲裏。
突然,韓墨一個甩尾,suv以漂亮的姿勢猛地剎住,給人的感覺很像是那些武林高手,突然收手的絢爛招式。
車子的位置,已和手機屏幕上顯現出的紅點幾乎完全重合。
“到地方了。”
沒有急着熄火,韓墨則是眼光凌厲地掃過四下。
夜,已經很深了。
作爲一座新興城市,t城的後山還相當荒涼,而且也沒有什麼可開發的名勝古蹟,這裏還維持着近乎於原始森林的狀態。
若把人綁架在這裏,被害人真是喊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聽到的。
濃密的樹林看起來鬼影重重,不知隱藏着多少危險。
“下車”
突然筆直了身體,倒抽着涼氣的韓墨從車上跳下。
淒寒冷月的逆光下,他頎長而健壯的身體,竟很像是森然降臨世界的冥王。他一臉木然地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根幾乎已被完全壓扁的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