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兩句吧”看着少女眼淚又在打轉,段辰瞪眼,“她已經很難受了。”
韓墨對這個一起共患難的小妹妹顯然還是不放心,他貓下腰看着她又囑咐道:“你的路還長着呢。以後多聽聽父母的話。”
父母二字纔剛出口,韓墨卻不由得頓了頓。
腦子裏忽然劃過的,竟是父親那張似乎從沒笑過的臉。
“排隊上車了”就在他們正說話的時候,一邊維持秩序的士兵開始催促。
“走吧,路上小心。”再次囑咐了孫怡媛一句,韓墨盯着她手上的照片不由又低聲唸叨了一句,“再見了,兄弟。”
就這樣,孫怡媛跟着撤僑的車隊離開了,抱着懷中的戀人,這一趟淘金夢恐怕她究其一生都無法忘懷。
看着遠去的車隊,韓墨的臉色有些黯然,他緊緊的攥着拳頭,仰起頭迎着連綿不斷的細雨。
血色毒蠍,咱們又多了一筆賬。
一旁徐淼和段辰見到韓墨這個表情,無奈的對視了一下。
段辰走上前勾住韓墨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他沒有說半個字。
韓墨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頭看向徐淼:“接下來去哪兒”
雖然報仇心切,可是也清楚不能硬拼,有的事還是要問問身爲“地頭蛇”的徐淼。
徐淼撓着頭想了一會兒才道:“現在在交戰區,咱們冒然出發回紅河港的賭場也不安全。不如找地方修整一下。”
“什麼地方”韓墨詫異的看着徐淼,見到這貨臉上露出一抹壞笑,眉毛微微挑了挑,能讓這個摳門這麼笑的事情,那就只有賺錢了。
這是誰又要破財了
“好地方。”徐淼見到韓墨好奇,索性賣起了關子。
見到徐淼不說,韓墨索性不再問,省的這小子的尾巴都翹上天。
他只是和段辰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一起默默的上車,反正早晚會知道的,不如趁着這時間再補個覺,誰知道接下來又會遇到什麼。
徐淼見到韓墨和段辰都不搭理自己也覺得沒趣,乾脆開口道:“我認識一個華人朋友在附近,姓金。家有錢,是個富二代。他爸給了他錢叫他出來歷練的,結果那小子估計喫雞喫多了,竟然直接往交戰區這邊跑,說什麼有ak有兵,儘管放馬過來。我看,咱們先去他哪兒修整一段時間,然後再做打算。”
對於徐淼的安排,韓墨自然是沒意見,其實他也該找個安靜的地方,仔細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報仇心切的他,隻身跑來j國,現在才發現這裏的形勢比他考慮的複雜多了。
其實亂也有亂的好處,趁亂也好報仇,雖然亂同樣也伴隨着風險。
這一路上竟然十分的順利,雖然遇到幾夥人在小型衝突,可是和他們之前遇到的戰鬥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幾個小時以後,車子來到了緊鄰l城的另外一座大城市p城。
這座城市以工業著稱,城市裏到處是工廠和手工作坊,聽說張曉琦要開的項目,也離這裏不
和l城相比,這座城市的戰略意義也許不大,所以遭受的戰火也並不嚴重,城市裏雖然也帶着緊張的氣氛,可是工廠商店卻在照常營業。
徐淼也沒有看gps,而是輕車熟路的在市裏開來開去,看來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
開了沒過多久,一行人就來到了p城郊區的山腳下。
遠遠的望去這座山不大,山上樹木繁茂,本來應該是一座小莊園,山頂的地方蓋着一幢和古堡似得別墅。
如果不是戰爭,這裏應該是一處很好的度假聖地。只可惜,現在這麼一座好好的莊園,已經被改造成了小型的堡壘。
等他們到達的時候,山腳的大門早已經敞開,門口站了一羣人,爲首的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應該就是那位姓金的富二代了。
顯然,徐淼已和他聯繫過了,這傢伙,早早就帶着人在這裏等着。
直到三人下車,韓墨纔是仔細打量着,這個傳說中愛尋找刺激的富二代。
一路上都在聽徐淼談他。
大名金絲興,在留過學,除了是個騷氣的富二代,還是個極限運動愛好者。
騷氣。
無限的騷氣撲面而來。
這傢伙的身高和韓墨一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身材比例不錯,但略顯弱不禁風。
他的穿着一件迷彩軍服,外面還套着防彈背心,頭上則頂着一頂貝雷帽,帶着一副炫酷的黑墨鏡。
“我靠,這帽子哪兒買的顏色也太吉利了”徐淼一見這貨的騷氣居然來了火。媽的這世上居然還有人在他面前比騷。
這是挑釁,絕對的挑釁
“嗨,徐哥,這就是你帶來的隊伍麼”金絲興叉着腰,一副見慣了大世面的樣子,“不錯不錯,個頭和身材很唬人,我滿意”
草,這什麼意思
韓墨有點光火地回望對方,只見他挎着一把擦得烏黑油亮的aw擊槍,腰上還彆着把沙漠之鷹。
嘖嘖,口袋裏露出半個刀柄,應該是一把e國特種兵使用的虎牙軍刀。
嗯,前面再掛個平底鍋護着襠,就更像那麼回事了。
這一身行頭,看上去雖然挺酷的,不過在韓墨這個職業特種兵來看太過招搖,也忒不倫不類了。
在他的身後,則是站了4個平均身高超過2米的壯漢。
也都是全副武裝,看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這騷貨你是從哪兒認識的”韓墨苦笑了兩聲,幾乎在用嘴角跟徐淼說話。“這麼一身披掛,鐵是跟喫雞學的。”
這傢伙,幸虧是在安全區,這要是直奔l城火線上,肯定會被人一槍打死,然後舔他的裝備
“咋樣,你就說靠譜不靠譜”一邊往過走,徐淼一邊興沖沖地說着,“瞅瞅,這寨子,這些裝備,每個幾千萬的美刀,能有這效果”
“靠譜,我看你靠邊吧。”韓墨無語。
有錢是有錢,問題這樣叫人眼熱裝備,如果沒有相對應的特種兵掌控,下場顯然就是被附近的部隊,或者是僱傭兵團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