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飄了多久,光點逐漸擴大,竟然是一個發光的柱子,而柱子的上面則盤踞着一條黑色的巨龍。
此時這條黑龍雙眼緊閉似乎是在睡覺,身上漆黑的鱗片映照着柱子上的光芒。隨着他的呼吸,鱗片上下起伏,鱗片上反射的光也來回滾動,讓他看上去神聖不可侵犯。
看着這麼一條只出現在傳說中的生物,韓墨不僅沒有絲毫恐懼,反倒是生出了莫名親近感。
也許是感覺到了韓墨的接近,沉睡中的巨龍動了動,眼睛緩緩的睜開。
“你是誰”韓墨走到柱子下面,仰起頭看向巨龍。
從這種角度看上去,這條龍更加巨大,讓他覺得自己就好像螞蟻一般。
巨龍也看着韓墨,目光中帶着威嚴:“我就是你。”
巨龍與其說是在說話,不如說是聲音直接傳到他的心裏,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形容,就好像是靈魂和靈魂之間在對話。
“你是我”韓墨眉毛挑了挑,眼中帶着狐疑,“我是人。”而你,看上去似乎不是人。
“對,我就是你。”巨龍似乎是“聽到”了韓墨的話外音,他巨大的眼睛動了動,又補充了一句,“你也是我”
這話說完,韓墨頓時更加奇怪:“我不懂。”
“你總有一天會懂的。現在,你該回去了”巨龍看上去很疲憊,這句話說完,就再次閉上了眼睛。
“回去”韓墨不僅奇怪,只不過他的話還沒有問出口,緊接着就覺得腳下一空,身子似乎被什麼拉扯着,掉了下去。
“啊”
韓墨大叫着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就聽到兩個人在哭。
其中一個人是女的,聲音十分好聽,哭聲婉轉哀怨,讓人心生憐憫。
另一個男人的哭聲就難聽多了,與其說是哭,不如說是在嗷嚎。
這兩個聲音他很熟悉,應該是林柔和三水兄。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低聲吼了一句:“你大爺,老子還沒死呢”
哭什麼哭,吵死了
等老子真死了,再哭不行嗎
正在哭的兩個人聽到韓墨的怒吼,頓時停止了聲音。
徐淼更是激動的抓住韓墨的肩膀使勁搖:“韓墨,你小子沒死”
“尼瑪你怎麼說話呢。”韓墨皺了皺眉頭,雖然活了過來,可是身上的傷口卻依然火辣辣的疼,“你想死氣老子,然後繼承老子的遺產嗎”
他說着話,臉上還露出一個:你想都別想的表情。
“你小子窮的連內褲襪子都是破洞的,你特麼還有遺產”徐淼習慣性地懟韓墨一句,只不過話說到半截他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喃喃的說了一句,“我的狂狼啊,你沒事太好了嚇死老子了”
“喂,老子不是圈內人啊”話雖如此,聽到徐淼這麼說,韓墨還是笑了笑,擡手錘了徐淼
此時這個嬌俏的女孩,蒼白的小臉上還掛着淚痕。
“我沒事。”他看着林柔笑了,笑容在陽光下顯得十分溫暖。
林柔看到韓墨的笑容臉色頓時一紅,慌亂的抹掉臉上的淚痕,然後笑道:“你們先聊,我去給韓先生弄點喫的。”
徐淼見到林柔紅着臉離開,頓時憤憤不平:“你小子可以啊,傷成這樣都能繼續騷。”
“呸。”韓墨鄙視的瞪了徐淼一眼,“老子這叫個人魅力。”緊接着他臉色一正,又問道,“我躺了幾天了”
“三天。”徐淼皺了下眉毛,還是忍不住損韓墨,“要是再不醒,老子就要拿你當植物人處理。”
他的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其中的擔心也溢於言表。
“辰哥呢”韓墨最擔心的就是段辰。
徐淼指了指對面緊閉的房間:“被漢斯打了,受了點傷。不過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好。”
漢斯。
韓墨聽到這個名字忽然想起,他昏迷前似乎下手挺重:“那隻北極狽怎麼樣了”
“他”徐淼挑了下眉毛,臉上露出一副痛快的表情,“他走了。”
“走”韓墨臉色一沉。
他媽的有意思了,那條該死的狽帶着一羣僱傭兵打算弄死他們,居然就把他放走了
“金絲興本來要給我們主持公道,但我覺得,讓他這樣灰溜溜地滾,比殺了他更爽。”徐淼冷笑了三聲,“他右手廢了,這輩子都休想拿槍。”
韓墨聽完這話,默默地點了點頭。
其實,對於這個結果,他也不算無法接受。
僱傭兵是用命換錢的職業,也有着殘酷的法則。一個連槍都不能拿的僱傭兵,無疑就是個廢人。
廢人,在戰場上是生存不下去的。
遠赴世界各地執行各種任務的僱傭兵,無疑有着數不清的敵人,一旦離開兵團的庇護,死路一條事肯定的。
即使沒有任何一個兵團會容納這樣的廢物,僱傭兵都是刀尖上找活路的人,他們很少有存款,也沒有其他活命的能力這條狽的下場,不是被仇家追殺而死,就是死於窮困潦倒。
韓墨淡淡一笑。
“兄弟,你餓了嗎”徐淼見韓墨呆了,笑着發問道,“我去給你弄點喫的麼”
“餓倒是還好三水,前段時間我讓你查身體恢復的原因,你有什麼結果了嗎”韓墨低聲說着,“還有,蘇佩琳的研究命題,你去查過了嗎”
就在韓墨受傷躺在醫院的同時,一架從華夏飛來的民航飛機,平穩的降落在紅河港的機場。
只不過這架飛機並沒有急着和登機廊橋對接,而是先打開了機艙門。
很快,就有一輛載着樓梯的車停在機艙門口,與此同時兩個身材玲瓏的美女出現在機艙門口。
這兩個美女的同時出現馬上就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