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自覺像鉛塊一樣往水底墜落。
難道要死在這裏了
可就在身體感覺一點點離開身體的時候,韓墨突然覺得意識似乎又恢復了。
眼看着黑乎乎的水底,竟有無數的氣泡在身體邊劃過,似乎在瞬間幻化爲那個無邊無沿的雪野那個叫他從小到大都無比熟悉的蒼茫雪野。
一個白色的身影翩然而來。
只是那雙淺青色的瞳,在水中閃耀着異樣的光芒,充滿了威嚴。
韓墨心底一涼:他,他怎麼又來了
“孩子,”對方伸出了白淨的手臂,緊緊地托住了他,“我來救你了。”
孩子
誰他媽是你孩
呼,他還沒有罵完,就覺得數不清的水泡升騰而起,將他和張曉琦徹底包圍,在這個喊他“孩子”的俊美男人的微笑中,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不知昏了多久,韓墨突然感覺豆大的冷雨點狠狠砸在臉上這些噼裏啪啦的點子砸在臉上讓他很疼,但也很快恢復了意識。
“咳咳咳”只覺肺裏全是水,嗆水的感覺讓他整個呼吸道都有種火辣辣的感覺,他忍不住翻身伏倒在地,發出一連串劇烈的咳嗽。
媽的,這次玩命是有生以來最突破底線的一回,差點自己把自己個玩死啊
正在感嘆自己命大的時候,韓墨突然倒抽了口涼氣:壞了,張小妞呢
倏然間面帶不安地擡起頭四下張望,被龍魂強化過的視力讓他立刻發現張曉琦就躺在河灘的不遠處。
“這小妞,真差點被她害死。”腿軟地小跑過去,就看見橫躺在地的張曉琦正趴在滿是鵝卵石的河灘上不斷粗喘,小臉漲得通紅。
居然也醒過來了
長舒了口氣,韓墨一屁股坐在旁邊不斷的喘着粗氣,見到張曉琦這麼難受,他擡起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韓墨,你個臭流氓”這麼一拍不要緊,張曉琦頓時又想起剛纔被他又親又抱的事,整個人和炸了毛的小貓一樣,“你竟然”
十分的不爽瞪眼,韓墨眼底多了幾分無語。
你這種小妞又不是老子的菜,不過就是想救你一命,怎麼就又扯出來流氓了草,又是臭流氓
翻了一個白眼,韓墨忍不住嗆道:“大小姐,我是爲了救你,你以爲誰想親你了,你今天都沒刷牙。”
聽到韓墨的話,張曉琦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這個臭流氓得了便宜還賣乖:“姓韓的,你”
抖着手指着韓墨,她卻半天說不出半個字。
“好了,快走吧,等會那羣人又追來了。”韓墨看着張曉琦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又擔心把這個小妞氣出個好歹來。
真的不小心氣死了,他二哥肯定要找他算賬。
張曉琦本來還想罵韓墨,這個臭流氓從小就欺負她,她之前也不知道是招了什麼邪,竟
然不遠萬里,九死一生的跑來見他,見到他心裏竟然還激動。
韓墨見到張曉琦閉嘴了,自然也不再說話,開始找路下山。
“我說,你要不要我揹你”韓墨硬忍着滿頭的“狗咬呂洞賓”的不爽心情,翻白眼瞪着一瘸一拐的美女總裁。
對方也沒再推辭,乖乖地爬上他的後背。
此時,他們靠近河流,順着河往下游走倒是很容易下山。
然而,這條路的風險太大,他能想到的血色毒蠍也自然能想到,倒是對方一定會順着河追。
略微思索一下,韓墨還是決定帶着張曉琦繞路從山林裏面走。
然而有句話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很恰當的形容了張曉琦和韓墨此時的遭遇。
兩個人從河裏爬出來本來就一身溼,沒想到才走了沒兩步,這雨很快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豆大的雨點狠狠的砸在二人身上,砸得張曉琦直打噴嚏。
見到這個情形,韓墨不由賭咒這見鬼的破天氣;他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好,又被龍魂強化過,感覺不出什麼。
可是張曉琦畢竟只是個柔弱的女子,並且身上還有傷。
看來他要快點找個山洞給二人避雨,順便把衣服烤乾,不然傷口被水浸泡很快就會發炎的。
還好也不算是倒黴透頂,找了一會之後還真的找到了一個山洞。
這是一個野獸廢棄的山洞,洞裏洞裏充斥着野獸身上特有的臭味,被啃食過的骨頭被丟的到處都是,甚至地上還有不少動物的毛髮。
味道這個味道張曉琦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定定地看着滿地的骨頭,臉色越發蒼白。
韓墨看了看張曉琦的樣子有些不忍,雖說責怪這個小妞冒冒失失的跑來,可是畢竟是爲了來找他的。
貓下腰他把獸骨丟到一邊,清理出一塊相對乾淨的地方:“你先在這裏坐會兒,我出去找點柴火。”
“好。”張曉琦點了點頭,看着韓墨離開的背影,心裏不禁一陣溫暖。這個傢伙雖然嘴巴壞還流氓,可是一路都在照顧她保護她。
因爲林子裏下雨,所以韓墨找來的柴火都是溼的,還好身上一直踹着打火機和引火棉。
點個火對於銀狐特種兵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很快木頭就被點燃,小小的山洞逐漸溫暖起來。
韓墨看到火生好,先把自己的衣服脫掉,本來還想脫褲子,可是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張曉琦還是停止了動作,只是赤裸着上半身烘烤衣服。
火光下,男子結實的肌肉和古銅色的皮膚,散發着誘人的魅力。
張曉琦一直盯着韓墨發呆,看着他竟然開始脫衣服接着急忙轉過頭,只不過雖然側着臉,可是餘光依然可以見到。
韓墨看着張曉琦的表情不由得挑了下眉毛,這個小妞肯定又在罵他了。
他猜的沒錯,張曉琦的心裏早就把他罵個一溜夠,剛剛還覺得他人不錯,現在竟然又開始耍流氓用身體辣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