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給我溜了,我早就知道這滑頭滑腦的小子不可靠
心裏剛是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睡在地毯上的卡洛斯起來了:“墨,這麼早就走麼”
“嗯。”韓墨點了點頭,壓低聲音戒備地說着,“波爾那小子搞不好溜了,你去把你同鄉和提奧叫起來,趕快撤。”這小子很有可能開小差,把他們這幾個人出賣給政府軍換賞錢也不是不可能,最好的法子就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卡洛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趕快轉身進門去叫傑拉德和提奧起牀;韓墨則是小聲叮囑了幾句,帶上揹包轉身就走。
離開之前,他反覆叮囑過一定要將帶出來的資料,還有波爾偷的那小瓶子液體,一定要安全帶回基地,然後安然交給蘇佩琳。
不過下了樓還沒走出多遠,韓墨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響亮的轟鳴聲。
聽上去,應該是機車加速的聲音。
伴隨着這聲響,還有波爾嗚哇亂嚷的聲音。
略是發愣,韓墨快速把視線轉了過去就看見這小子騎着一臺破舊的越野摩托車,飛快地駛來。
“你你這又是”瞬間不快地又想到這貨的行事作風,韓墨一臉鬱悶地看着他。
“我說韓先生,出發整那些紅蠍子,沒交通工具怎麼行呢”靠近之後他把機車笑嘻嘻地交給韓墨,“這摩托性能很好,翻山越嶺比悍馬不差,不過可能有日子沒動了,髒了點”
看着這小子滿臉疲累的樣子,顯然一夜都沒睡好只是爲了給自己搞一臺交通工具,懷疑他跑路的韓墨有點歉疚的笑了笑,但他很快又訓道:“又是偷的”
雖然已不是華夏軍人了,他還多少保持着點華夏軍人的操守,偷搶這種事他是做不來的,也不支持底下的人這麼做。
“偷沒有”波爾趕緊擺擺手,“哪裏偷了,我用喫的跟那些人換的。”說着,比劃着告訴韓墨這是從鎮子上的黑市淘的。
這兵荒馬亂的,沒人會騎這種算得上肉包鐵的危險工具到處晃。平常可能值一兩萬塊的摩托車,現在最多值幾個麪包。
聽到這裏,他不由感嘆和平的美好。
韓墨點了點頭,又道:“辛苦你了,趕快去跟大家匯合,撤退吧”
說完騎上摩托車,對波爾再三點了點頭表示謝意,隨後就出發了。
波爾換來的摩托車雖然晃晃蕩蕩的一副要散架的樣子,不過還是挺給力的。之前大橋已經被韓墨炸壞了,現在要想回到之前的山坳只能從山裏繞行。
波爾的話沒有錯,在崎嶇狹窄的山路上,這種越野摩托車反而比他之前開的悍馬輕便了許多,而且摩托車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方便隱藏,不像汽車目標那麼大,放哪兒都不方便。
在行駛了幾個小時以後,他再次回到了之前躲藏的那個小山崖,熟練的用樹枝和樹葉把摩托車掩藏好以後,他安靜的靠在車子旁邊的樹幹上。
他是早上8點多出發的,行駛了幾個小時以後
打開揹包拿出牛肉乾和巧克力,還有二包壓縮餅乾,這些高熱量的食品,足夠支持他戰鬥所帶來的消耗了。
喫完飯以後,他卻沒有急着開始行動,而是打開防雨布鋪在地上然後躺了上去。他打算先睡一覺再說,這一路開了幾個小時摩托,身子被晃得幾乎散架,就算他的身體被龍魂強化過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再說了,華夏有句話叫做夜黑風高殺人夜。
大白天的並不是什麼打仗的好時機,他一個人行動的話還是晚上比較好。
躺着躺着他還真的睡着了,夢裏竟然出現了大哥二哥的笑臉。
“老三,打移動靶子不是這麼大的,你要計算好風向和對方的移動速度。”
“阿墨加油就這麼幾米的冰河,你一定能游過來的。”
“刺殺的時候一定要出手果斷,一擊致命,人的求生欲是很強的,你不能一下殺死對方,對方一定會掙扎着求救。”
“三弟,別哭。記得韓家的家訓男兒流血不流淚”
“阿墨,這是命令一定要保護好蘇博士。另外,替我照顧好曉琦”
“韓墨,你這個沒用的逆子我們韓家沒你這樣的子孫你要是能有你大哥二哥半分出息,我就燒高香了。”
大哥、二哥、父親
韓墨猛地睜開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此時天已經逐漸黑了下來,夕陽的餘暉映照着墨藍色的天空。
已經是多久沒有回家了
似乎從哥哥們都不在了以後,那已經不算是家了吧
想起父親冷漠疏離的面孔,他就不由得苦笑。從小他就被父親當成韓家的恥辱,現在恐怕更是如此,畢竟他不聽從父親的安排,果斷的離開軍隊,來到j國報仇。
在他的父親眼裏,兒子其實和士兵沒什麼兩樣,沒有什麼父慈子孝,只有聽從命令和不聽從命令。
他從小母親早亡,一直在父親手裏過着軍事化的生活,從而對自己父親產生了厭惡和叛逆。那時候如果不是兩個哥哥把他硬是從黑幫組織拉回家,也許他早就叛逆成小流氓了。
當初懷着一腔怒火跑到j國來報仇,其實他從來沒想過報仇以後該怎麼辦該何去何從。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有的沒有的事情的時候,他守要的目標是掩護卡洛斯他們回去基地,同時再給血色毒蠍一次打擊。
又坐在樹下等了一會,同時拿出槍支再次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以後,他背上槍往山坳裏的營地進發。
之前他雖然已經來過這個營地一次了,不過那一次的目標是山洞裏的神廟,所以並沒有太過注意營地的情況。
如今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營地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營地佔據了整個山坳不說,還佔領了山坳外的一個小村子看來這羣紅蠍子們又欠下了一筆血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