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鳥兒站在樹枝上“喳喳”的叫個不停,整個天地因爲一夜的洗刷,乾淨到了透明。
密林深處的簡易小帳篷中。
篝火已經熄滅只帶着淡淡的餘溫,不過仍然讓整個帳篷裏一片溫暖。
篝火旁邊,韓墨和張曉琦緊緊的依偎着,韓墨的長臂更是纏在張曉琦盈盈一握的纖腰上。
此時,兩人身上只裹着一件軍服外套,而這外套並不大隻能勉強蓋住兩人的身體,透過外套的縫隙可以看到兩個人的身體都是赤裸的。
忽然,一隻大鳥飛過,翅膀煽動起來的風,帶動了蓋在簡易帳篷上面的樹葉。
“嘩嘩”
一陣水滴從樹葉上灑落,灑在了韓墨的臉上。
韓墨被這陣冷水澆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即醒了過來。
剛剛被吵醒的他,腦子一時間還沒有清醒過來,他濃眉微微的皺了皺,狐疑的看着眼前情形,又擡手拍了下腦袋,頓時回憶起昨天的一切。
他那時候帶着張曉琦躲到了林子裏,還生了一堆篝火取暖,然後還脫光了兩個人的衣服。
接着,張曉琦似乎親了他
想到這裏,他的手來回摸了摸,觸手一片柔軟滑膩。
這是
事到如今,他已經意識到了些什麼,慌亂的轉頭看不過去,觸目所見就是張曉琦傾國傾城的俏臉。
此時的張曉琦依然沉睡着,似乎正在做夢,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小巧的鼻子也輕輕的皺着。
他把目光往下面移動,隨即見到了懷中人胸前的一片雪白。
尼瑪
他竟然睡了張曉琦
這事怎麼辦
他二哥要泉下有知,會不會還魂來追殺他
就算二哥不還魂,這事要是被徐淼那夥子人知道,一定會吧消息傳回華夏,並且還能繪聲繪色的把他從泡嫂子到睡嫂子的經過,編成連載評書,分早中晚一日三頓來播講。
這可不行,他一世英名都會被毀掉就算了。
就在韓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身邊的張曉琦突然哼了一聲,竟然悠悠轉醒。
見到這個情形,韓墨要不是沒穿衣服一定會跳起來的。
完了,張小妞會不會發飆
到時候給她一狀告到張威遠和自己老爹韓敬哪裏,那他這輩子都真的不用回華夏了
“阿墨”張曉琦緩緩的睜開眼睛,四下環顧了一下,馬上就見到坐在她身邊的韓墨,隨即就想起昨晚的一夜激情,臉頰不由得泛起一陣紅暈。
終於還是走出了這一步,不過她一點都不後悔,雖然以後恐怕會遭受非議,但是她纔不管那麼多,她就是喜歡韓墨,就是想和韓墨在一起,纔不管別人怎麼說。
韓墨見到張曉琦這個表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他韓三少一向以不要臉自居,可是
遇到這種事還真的沒法不要臉下去。
倒是張曉琦十分的大方,對着韓墨甜甜的笑了笑:“早啊。”
兩人這番話說完就陷入了沉默之中,空氣裏一度蔓延起尷尬的氣氛。
就在韓墨和張曉琦正在處理感情問題的時候,徐淼和冷焰帶着狂狼和致命深藍的人已經在林子裏搜索。
他們幾乎一夜沒睡,一個個熬的眼睛都紅了。
這片山谷地形非常的複雜,就算他們帶來的人不少,可是搜索起來依然費勁了力氣。
“他真是的從那邊掉下去的嗎”徐淼焦急的撓了撓頭,轉頭再次向冷焰確認。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這麼難找到,最要命的是也不知道山谷裏面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磁場,指南針和對講機都受到了干擾完全不能使用,這也使得徐淼不敢叫人員分散尋找,以至於尋找進度更加緩慢。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越發擔心韓墨和張曉琦的安危,這兩個人一個是他好兄弟,一個是他上司的女兒,不論誰都不能出事。
“我的記憶力不會錯的,他們的確是從那邊的懸崖掉下去的。”和徐淼一樣,冷焰的臉上也寫滿了焦急。
只不過,他除了擔心韓墨以外,更擔心他自己的未來。如果找不到韓墨的話,狂狼僱傭兵團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就算以他的實力狂狼的人未必能傷的到他,可是未來他該怎麼辦
血色毒蠍的人必定不會放過他,紅蠍子怎麼對待叛徒他最清楚不過了。而被血色毒蠍追殺的人,其他地方也不會敢要的。
就算那些人不懼怕血色毒蠍,也沒有那個僱傭兵團會隨便接受一個叛變者,就算他叛變的理由極其充足。
如果換成一般人,絕對不會把自己弄到這種境地上來,可是他冷焰卻不一樣,他的性格一向直接,就像他的那句口頭禪“關我屁事”。
雖然聽着囂張,卻又說的理所當然,外加簡單直接。
當然,冷焰也有囂張的資本,不過卻不足以和血色毒蠍對抗,他又不是韓墨那個變態。
“報告長官,這邊有發現”就在一行人徐淼和冷焰正在焦急的時候,忽然不遠處有人大喊。
“什麼發現”徐淼和冷焰聽到這樣話,眼睛頓時都是一亮,急忙大步跑了過去。
很快,兩人就跑到地方了地方,隨即見到一條小溪。
這條小溪並不寬,可是也許是因爲接近瀑布的原因,卻水流躥急。小溪的兩側是碎石攤,經過成年累月的沖刷,碎石攤上的石子的棱角早已經被磨平。
而碎石攤上如今正躺着一具狼的屍體。
這頭狼十分的健壯,比一般的狼都大上一圈,這種狼在狼羣中一般都是扮演頭狼的角色。
只不過,這頭健壯的頭狼早已經死的透透的,而且死狀極其殘忍,堅硬的頭蓋骨上竟然被穿了五個窟窿。
“這是被手指穿透的”冷焰見到狼屍,眉毛挑了一下,伸出手在狼的傷口上比劃了一下,正好和手指的形狀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