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跑雖然跑,卻還是抓空回頭給了直升機一槍,分量不輕的狙擊槍在他手中拿着感覺上和衝鋒槍差不多。
直升機的駕駛員也算是經驗豐富,見到韓墨射擊急忙拔高了飛機正好的躲過了韓墨的子彈。
然而饒是如此,他也依然一身冷汗。
他開軍用直升飛機5~6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彪悍的人,竟然用狙擊槍這麼進距離的射擊直升飛機,他就不怕被飛機上的尾部機槍射中
瘋子,絕對是瘋子
而韓墨則趁着直升機飛機升起的空擋,直接跑進了森林裏面,拿出步話機對着東方宇道:“準備射擊”
“收到”東方宇的回答堅定無疑。
幾乎是在同時,矮坡下的槍炮聲突然就激烈了起來
“fk,這簡直太糟糕了”若剛纔還能算是穩定局勢,那現在的狀況簡直就是太糟糕了。
政府軍和致命深藍組成的聯軍,幾乎是被韓墨所率領的狂狼兵團壓着打重火力之下,幾乎沒有人敢露頭回擊;就是稍有不要命的打算對衝上來的僱傭兵們採取點射,也被所處於兩個制高點上的韓墨或是冷焰狙殺。
已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屠殺了。
就聽徐海水在無線電裏低吼了一聲:“兄弟們,給我衝啊”
眼見幾乎所有的僱傭兵們一起端着各自的槍,就朝押送勒爾金的車隊發起了衝鋒
“老大,這任務,似乎也有點太簡單了。”
正在韓墨擰着眉頭向下張望的時候,冷焰將無線電轉爲私人通話,對着韓墨低沉地說了一聲。
這也是韓墨表示懷疑的。
要知道,這可是押送反對軍頭號戰犯勒爾金的車隊,他們在進攻的時候,並沒有遭到任何方式的重兵把守反而是有一種守備稀鬆的感覺。
“呆在原地。”韓墨也同樣覺得不安,他不斷調整着呼吸,畢竟在這種時候,冷靜是最重要的。
曾經的銀狐三隊,就是因爲多國研究中心的快速勝利而衝昏了頭腦,同樣的錯誤,韓墨決不允許再犯。
“韓墨,我們已經靠近車隊。”徐海水那略顯騷包的聲音又出現在耳麥之中,“狂狼兵團這錢也太好賺了看來我們以後要換一種方針了,哈哈哈”
“媽的,真是煩。”本就給一種莫名的不安攪得心煩意亂,徐海水的聲音還教他十分不爽。但他沒有直接罵回去,而是選擇在耳麥中高聲下令,“弟兄們,我覺得這事不對頭,現在見好就收,把那個死老頭子押上車就”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耳機裏傳來槍聲。
不由自主地將瞄準鏡轉了過去,韓墨什麼都沒有看到,但耳機裏,卻傳出一個男人臨終之時的慘叫。
顯然,這是兵團裏的某位,對失敗者們採取的補槍行爲。
可這明明只是一聲算不得太淒厲的慘叫聽過比這一聲更痛苦百倍叫聲的韓墨,卻因這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並不認爲正規軍之中有他所熟悉或者是認識的人,韓墨在快速思考着,這一聲到底在哪兒聽過。
冷汗頓時順着後脊流了下來,汗水甚至浸溼了狙擊槍的外殼。韓墨幾乎在同時對着耳麥低吼着:“三水,快過去看看這個人是誰”
“什麼鬼”徐淼被他的莫名緊張而感染,狂抖着轉身,趕快朝着韓墨的指向小跑過去就在他面前,一個身材粗壯的男人倒在血泊中,用槍托撩起沾滿鮮血的額發,徐淼的雙眼幾乎失去了焦點。
“媽的渾小子,這,這他媽的是肯特”徐淼幾乎怒吼起來,“完了,這,這他媽的是致命深藍的人”
腦子頓時陷入短暫的恍惚,韓墨暗叫一聲壞了
他怎麼就沒有想過,如果反對軍能僱傭他們,正規軍也會僱外援呢
怪不得j國境內沒人膽敢接這劫囚任務得罪正規軍看來只是一方面而已,更重要的,怕是得罪致命深藍吧
“媽的,此地不宜久留”韓墨用最快的速度下達命令,“快帶那個該死的老頭離開這裏”
話幾乎是剛落音,就聽東方宇的聲音在耳機裏響起:“老大,我們中計了這輛全封閉的囚車是空的”
“什麼”
韓墨和徐海水震驚的聲音同時在耳麥裏響起。
他們這才意識到,這根本不是負責運送勒爾金的車隊,而是先頭部隊,一個幌子爲的就是吸引各種火力。
這種時候還不撤退,難道還等着被全部殲滅嗎
一向跟韓墨唱反調的徐海水也堅定無疑地選擇聽他的命令,然而,逃離卻有些晚了。
嗖嗖
接連就聽到身後不斷有難聽的破空聲,眼見兩朵鮮紅如血的信號彈沖天而起,幾乎是在同時,從兩山之間,就響起震耳欲聾的槍響
“有埋伏”韓墨馬上意識到這一點。
“老大,東南位置和東北位置的山坡上,都有人”對講機裏馬上傳來冷焰的聲音,這個傢伙的觀察力倒是很敏銳,“紅外熱感顯示,兩面人數加起來不少於百人,而且攜帶重武器”
聽到冷焰的報告,韓墨用最快的速度把瞄準鏡轉了過去其實,就算不借助瞄準鏡,他也能比較清晰地看到來人。
山坡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近二三十名士兵,這些士兵全都穿着厚重的防彈衣,手中拿着統一的ak74,甚至連臉上都帶着頭盔和護鏡,簡直可以說武裝到了牙齒。
“這羣人是哪兒冒出來的”他不由嘀咕了一聲。
他們身上穿着統一的叢林迷彩,在山地作戰之時,僞裝度相當高;韓墨從那服裝的外飾上,根本看不出所屬部隊。
“冷焰,看出這些人的來頭了嗎”深吸了一口氣,韓墨把槍口對準一個站在最靠前位置的士兵。
他有種莫名的感覺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士兵,非常危險
就在他正思索的時候,步話機裏卻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