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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君安醒來的時候,熱烈的陽光剛好從落地窗灑下來。
“恩……”她輕輕的哼了一聲,渾身痠痛的利害,扭動了一下,才發現正插在自己手背的針,冰冷的水一點一點的進入她的身體。
房間裏很安靜,空氣再清新還是充斥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她望着天花板,昨晚的事情在她的腦海模糊了不少,但依稀記得,她遇到了司城。
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喬君安偏了目光,正巧看到司城走進來。
喬君安張了張乾涸的脣,語氣蒼白的問,“昨晚,是你帶我來的?”
司城走到病牀前,那雙深邃的黑眸透露着她看不懂的情緒。
“你可想喫點東西?”司城問,醇厚的嗓音依舊魅人心魄。
“有稀飯嗎?”她問。
“恩。”司城迴應,拿着手機徑直的撥通一個電話,大概沒十分鐘,雷餘送來一碗打包好的稀飯。
喬君安掙扎着起身,突然被司城按住了,他拿起一旁的枕頭墊在她身後,“你坐着,我來。”
某人突如其來的溫柔令喬君安摸不着頭腦了。
“我自己可以的。”喬君安將扎着枕頭的手輕柔的挪了挪,想要雙手去捧那碗稀飯,卻沒想到,某人直接給拒絕了。
他……
這是怎麼了?
“對了,我怎麼在醫院裏?”喬君安疑惑的問。
“昨晚你發高燒了,暈了過去。”司城淡淡的敘述,但是語氣多少透着愧疚,昨晚他不該逼着喬君安喝那麼多的酒,差一點,他……
“沒事,已經過去了。”
一勺一勺的稀飯落入喬君安的嘴裏,吃了大概半碗的樣子她喫不下了。
“謝謝你,我不吃了。”嘴裏還很乾,她知道這是昨晚喝了酒的緣故,所以今天司城看起來纔怪怪的?
要不是結合司城的話來看,她都險些以爲司城被掉包了。
“好。”司城應道,轉身將剩下的稀飯放在茶几,喬君安一見司城看手腕的手錶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連忙四處尋找手機。
“我手機呢?司城,我手機!我包呢?”喬君安着急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乍的一想,應該還放在暮色娛樂的化妝間裏……
在此時,司城站起身來,隨意的將她的包丟在她面前,“這個?”
司城嫌棄的語氣,看來,他是時候該給喬君安添幾個像樣的包了。
“對對對,謝謝,你什麼時候拿來的?”她欣喜的道,用那隻沒有扎針的手打開手包,裏面放着她的手機,還有各種醫院的發票,這些都不能丟。
點開手機,屏幕赫然顯示着好幾個未接電話,三個是何靜雲的,兩個是裴遠揚的,還有一個……是芳姐的,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五點了?”喬君安這纔回過神來,扭頭便問司城,“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了?我到底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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