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噠防盜章提醒您還需要訂閱多一些章節才能看到最新章節~  “已經是下午茶的點了。”紀白羽非常友善地提醒他, “還有, 你的電腦在先前開會的時候調了靜音, 她已經給你打了四個電話,最後一次在三十二分鐘之前。”

    “要死了要死了”尹長庚一臉菜色地提起策劃案就往門口跑,“節目的事兒就這麼說定了, 我會再聯繫你的”

    自覺替顧寒川找回了場子的紀白羽很是揚眉吐氣, 掏出手機就開始刷微博。她這一週來在手機上發現了手寫和語音輸入法, 打字速度快了不少,頓時變身網癮少女, 沒事就抱着手機一看半小時。

    顧寒川從她背後伸手把手機抽走, 義正言辭, “不要老對着手機屏幕,對眼睛不好。”

    紀白羽仰頭看看顧寒川完全凌駕在自己上空的臉, 發覺他心情不錯, “節目的事情,你不生氣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顧寒川原本只打算把紀白羽的手機放到一旁, 這會兒直接冷着臉沒收進自己口袋裏了,“準備喫飯,來廚房幫忙。”

    一聽到喫飯, 紀白羽的心情頓時雀躍起來, 她從沙發上一躍而下, 踩着新買的毛茸茸拖鞋就往廚房跑, “今天做什麼喫的”

    什麼叫作深藏不露就是顧寒川這個冰山男神外表的人居然做得一手好菜, 媲美米其林大廚。

    當然, 紀白羽沒有去過米其林餐廳,但她曾經過的也是錦衣玉食前呼後擁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生活,衣食住行樣樣比起國君來也只好不差,之前窮困潦倒的時候也就罷了,什麼都能充飢,可現在有了顧寒川下廚,紀白羽恍惚都覺得自己回到了以前。

    嗯,除了房子太小,也沒有園林能逛這點之外。

    住着聯邦寸土寸金地區大別野的顧寒川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房子被紀白羽diss到了土裏,他下廚是有一手,但自己一個人住時喫壓縮餅乾都無所謂,純粹因爲照顧紀白羽纔會重拾起這項技能。

    也不知道紀白羽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挑嘴得厲害,腸胃又金貴得很,顧寒川花了好幾天才摸準她的喜好和胃口,日漸向着家庭煮夫的方向前進。

    其實初衷也是出於安全的考慮。爲了儘量減少紀白羽出門的機會,下館子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叫外賣也有風險,總不能讓政府派人天天準備一日三餐,正巧顧寒川被放了長假在家,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紀白羽,想來想去最後還是自己動手做了飯。

    沒想到就這隨手的一頓飯,紀白羽就惦記上了。

    “需要我做點什麼”紀白羽踮着腳站在顧寒川身邊,殷勤地捲起袖子,“昨天我幫你擇菜了,今天呢”

    顧寒川想起昨天黃黃綠綠的菜葉和裏面那條死不瞑目的青蟲,沉默了一會兒,轉手交給紀白羽一根胡蘿蔔,“洗這個吧。”

    再怎麼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總不會連胡蘿蔔都洗不乾淨

    紀白羽打開水龍頭,一看見胡蘿蔔就想起了自己在微博第一個預言的女孩,“兔子真的不喜歡喫胡蘿蔔”

    “沒養過。”

    “我也沒養過。”紀白羽認真搓洗胡蘿蔔上的泥巴,“壽命太短,一眼就能看到盡頭,纔剛養呢,就知道它哪天會死,還不如不養。”

    顧寒川手上動作頓了頓,剋制地閉了閉眼,把心頭涌起一股想去抱抱紀白羽的衝動給按了下來。

    這都是她的萬人迷引力在作祟,絕不是他真的對紀白羽有非分之想

    “不過我平常也夠忙了。”紀白羽接着說道,“現在一下子閒起來,倒是有點不知所措,好在還有你陪我。”

    顧寒川一個手滑差點把鋒利的陶瓷刀切到自己手指上,冷着臉,“我陪着你是爲了保護你的安全。”

    紀白羽轉頭看看顧寒川,眼神清亮透徹,顯然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強調這點事實。

    顧寒川頓時覺得自己非常齷齪骯髒。

    “洗好了。”好在紀白羽沒有多做糾結,她把水靈靈的胡蘿蔔往案臺上一放,很有成就感,“然後呢”

    看到紀白羽亮晶晶的眼神直直盯着自己手裏的菜刀,顧寒川警覺地用身體隔了一下,“這些利器對你來說都太危險了,而且你傷又還沒好。”

    “可我想幫忙。”

    “把冰箱裏的酸奶拿過來。”

    紀白羽聽話地走了兩步,回頭問他,“要什麼口味的”

    “挑你喜歡的。”

    自從那次超市的紅線事件之後

    ,紀白羽陰差陽錯地愛上了酸奶,這已經成爲了顧寒川家冰箱裏的必備品,定期更新。

    等紀白羽拿了她最喜歡的香蕉草莓味酸奶回來之前,顧寒川已經動作飛快地把胡蘿蔔重新清洗完畢又削了皮。他接過酸奶包裝,利落地拆出吸管插好,重新塞回紀白羽手裏,“你的任務就是喝着這個在旁監督我做飯。”

    紀白羽下意識地喝了兩口,才反應過來,“這項工作太輕鬆了,這樣不好,對你不公平。”

    顧寒川絞盡腦汁找藉口說服她,“我需要人在旁看着我纔有動力。要是你覺得我有什麼做得不好,就告訴我。”

    “哦。”紀白羽異常乖巧地捧着酸奶在旁小口小口喝起來,盡忠職守地監督着顧寒川行雲流水的動作。

    顧寒川關掉火的時候鬆了口氣:又是一次安穩度過的信號。

    自從上次紀白羽好奇心過度差點把手指捅到通着電的風扇裏以後,顧寒川就連出門去超市都是用跑的,比所有的新晉爸爸還要操心,生怕紀白羽一個不小心就血流成河直接造成天災人禍了。

    做個飯的功夫都得把人綁在身邊,藉口一天換兩個,每天還不能重複,家裏所有的餐具都換成了塑料,連桌角也包上了防撞上的海綿,簡直跟帶孩子沒有區別。

    顧寒川一手端着一盤菜,轉臉睨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紀白羽,心裏五味陳雜。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不覺得厭煩啊啊啊

    “嗯,失血太多對身體不好。”顧寒川把紀白羽塞進車子副駕駛座,強迫自己無視內心涌上的竊喜,一踩油門就趕往了當地醫院。

    李煒捅刀子的時候是下了狠勁的,紀白羽捂着傷口,血還是一滴一滴往下流,快把顧寒川的車子弄成兇案現場了。

    “方法”

    顧寒川似乎聽見紀白羽說了什麼話,聲音太小聽不詳盡,他一腳剎車停在紅燈前,乾脆湊到紀白羽面前,“你說什麼”

    “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傷一下子好起來”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顧寒川直起身子,盯着紅綠燈旁的倒計時,“但只是外傷,看起來也沒傷到重要的血管,不用多久就會好的,就是恐怕會留疤。”

    紀白羽長出了口氣,表情看起來十分遺憾,“那就先止血吧。”

    顧寒川壓着限速一路疾馳,好在這個小鎮的車不多,沒碰上堵車的情況,可到醫院總歸也花了十來分鐘,加上之前的拖延,紀白羽早就已經靠在副駕駛座上暈了過去。

    顧寒川咬住舌尖,靠疼痛維繫理智,下車把紀白羽直接從副駕駛座上抱起來進了急診,私家車就這麼堵在醫院門口也顧不上關車門了。

    好在顧寒川的判斷十分準確,先前做的急救措施也靠譜,急診醫生很快給紀白羽的傷口消毒上藥,用繃帶包紮起來。在藥物的作用下,血不多時就止住了。

    顧寒川鬆了口氣,強迫自己把視線從紀白羽袖口露出來那一節瓷白的手臂上移開,詢問醫生,“那我就帶她走了”

    “去那邊登記一下。”醫生給他指了個方向,“你是傷者家屬”

    “”顧寒川這纔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最後還是不得不動用身份特權繞過了這道程序,又把昏迷不醒的紀白羽給抱到了自己車子後座上。

    她是剛從紅燈區逃出來沒多久的人,但不知道在那之前,是不是有合法身份還是她一直都是黑戶

    顧寒川把車停在小鎮出口不遠處的路牌,下車猛抽了兩根菸,皺着眉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處理紀白羽的事情。

    如果她有身份、有家人倒還好,直接送回去就行,還能幫助別人一家團圓,可要是她根本沒有家人顧寒川轉臉從後車窗瞥了一眼,正好看見紀白羽輕蹙着眉枕在他的外套上,一臉不安又脆弱的樣子,跟被針紮了似的收回目光,把吸了一半的菸蒂扔到地上踩滅,低咒了一聲。

    紀白羽昏睡了許久,她好幾天沒怎麼休息,這一累一嚇的,一覺睡了足足二十個小時。

    睜開眼睛後,紀白羽花了那麼幾秒鐘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然後從軟綿綿的大牀上翻身爬了起來,輕喚最可能把她帶來這個地方的人,“顧寒川”

    沒人應答。她的聲音從喉嚨裏飄出來,比蚊子飛過的聲音響不了多少。

    紀白羽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下了牀,光腳踩着毛茸茸的地毯往外走去,開門沿着走廊走了一會兒,就見到了坐在樓下客廳裏的兩個人。背對着她的是顧寒川,面對着她的那個人是張陌生面孔,而且是名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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