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我警告你,我知道你在調查當年的事。但是現在,你最好適可而止,不然,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宋權突然意識到他剛剛在顧初夏面前竟然表現得有些心虛,暗罵了自己一下,然後指着顧初夏的臉用警告等到語氣說道:“聽到沒有顧初夏。”
見此,顧初夏也沒有生氣,而是慢條斯理地把他的手拍下來,漫不經心地嘲諷道:“你難道是在做賊心虛”
“你少污衊我”顧初夏的態度越是淡定,宋權越是繃不住。
“污衊我顧初夏從來不會污衊任何人。但如果污衊可以讓做了錯事的人受到懲罰的話,倒是污衊這個本事,我真得應該和你和顧柏雪學學”
宋權被駁得啞口無言,下意識揚起一隻手,正要往顧初夏的臉上甩。
顧初夏心中猛然一頓,來不及躲避,便害怕得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她怎麼忘了,像宋權這樣邊緣性人格的人,把他逼急了,他可不會對顧初夏講什麼紳士風度
但那一耳光始終沒有落下來。
就在顧初夏疑惑間,她突然被一個溫暖的臂彎抱住,然後跌進一個懷抱裏。
宋權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腕被一個強大的力道鉗住,他動彈不得之後勃然大怒,轉頭看去,心中一頓,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宋思煜你來幹嘛”
“三叔,我勸你最好對初夏客氣些,不然,不要怪我這個做侄兒的不留情面”宋思煜冰冷的目光就像一道道刀鋒,宋權只覺得芒背在刺。
他剛纔被顧初夏諷刺,本就氣急敗壞,而當年的事,他也的確心虛,所以現在看到宋思煜來了,心中縱然不甘,但火氣也始終不能發泄出來。
“哼算你們狠”宋權狠狠瞪了顧初夏一眼,悻悻離開了。
宋權一走,空氣突然陷入了安靜。
“宋總,謝謝你。”顧初夏宋思煜往後推了幾步,從他的懷抱裏鑽出來,轉身就要走。
宋思煜立馬伸出一隻手勾住她的手臂,“初夏,等等。”他的臉上是無限的柔情。
“什麼事”顧初夏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沒沒什麼,你以後還是叫我的名字吧。”他的語氣,彷彿是在祈求,和幾分鐘前跟宋權對峙的兇悍氣勢簡直判若兩人。
“哦”顧初夏只是輕輕應了一句,背影逐漸消失在宋思煜的視野裏。
顧初夏的腦海裏,一直揮之不去的是宋思煜今天護住她的場景。他還是和多年前一樣,無論顧初夏面對什麼風浪,他都是第一個衝出來保護她的。
可隔在他們之間傷痛,和四年來無法填補的隔閡,讓顧初夏怎麼都無法正式他們之間的感情。
當晚,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房間,夜深人靜,這一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不斷的在顧初夏的腦海裏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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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車禍又是車禍”
顧初夏一個人喃喃自語。
她和顧碩是被宋權設計,差點死在車禍中,當年他的大伯顧忠烈和夫人也是在一場意外中去世的,那場意外也是一次車禍。
而此時,當年大伯顧忠烈和大伯母的那場車禍也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專家發來消息,說這次發現的東西很重要,但是具體是不是還要等一晚上,第二天才能確定。
這幾年來,姐弟倆爲了調查當年的事,把他們辛辛苦苦一路收集到的資料都好好保存起來,爲的就是真相大白的一天。
清晨,天邊的朝陽還沒有完全破開雲霞,顧初夏坐在椅子上伸了伸懶腰,電話就“叮鈴鈴”的響起來了。
“顧小姐,我們在這份資料裏,發現了您父親顧嘯天的指紋,具體的分析我已經給您發了郵箱,你查收一下。”
原來當年顧忠烈的意外,真的和顧嘯天有直接關係。
雖然顧初夏早就懷疑過他,可當她真正確認這一切的時候,還是不禁脊背發涼。
原來顧嘯天,遠遠比她想象得要心狠手辣。
當顧碩發現顧初夏一宿沒睡,滿眼紅血絲的時候,嚇了一跳。
“姐,你昨晚沒睡”顧碩激動地跳了起來,震到了沒有完全康復的右腿,疼得嗷嗷直叫。
“大驚小怪。”顧初夏鄙夷地看了顧碩一眼,然後把昨天晚上專家的話告訴了顧碩。
“那麼發現了什麼沒有當年的事,可有什麼思緒”顧碩問。
“嗯”顧初夏突然埋下頭來,不知道如何跟顧碩說。雖然他們一開始就認定是和顧嘯天脫不了干係,但如果鐵證擺在兩人面前,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暫時還沒有”顧初夏決定先瞞着顧碩,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說。
自從上次在安然工作室外,被半路殺出的宋思煜打了個措手不及後,宋權心中鬱悶不已,和顧柏雪在做的時候,彷彿是在發泄一般,力道很大,還時不時狠狠地啃咬着顧柏雪的肩膀。
顧柏雪疼得尖叫了一聲,猛然把宋權從她身上推下來,眼中滿是怒火。
“宋權,你這是什麼意思”顧柏雪報復性推踹了他一腳,宋權沉默着不說話。
顧柏雪覺得自從顧初夏出現,宋權的算盤就屢次失策,現在宋權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莫名讓她覺得糟心。
但顧柏雪也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和他一般計較,只會讓彼此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顧氏最近處境不是很好,顧嘯天也需要宋權的支持,所以她萬萬不能和宋權鬧僵。
但低下她高傲的姿態去討好宋權,也是不可能的,現在宋權可沒有把她母親從監獄裏救出來,她沒必要討好他。
所以兩人冷戰似的,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顧柏雪帶着宋權去顧家老宅喫飯,兩人還是默契地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