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柏雪朝夕相處的宋權,太清楚顧柏雪這突如其來的反常了。
因爲她平時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別說會體貼到在外人面前給足自己面子了,就算平時兩個人在家人,也是永遠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現在她這樣千方百計地來哄他,兩人心照不宣,他倒是想看看,顧柏雪到底有什麼事情要求他。
果不其然,顧柏雪一邊主動去接他襯衫的扣子,時不時發出一兩聲低沉嫵媚的嬌喘,一邊開了口,“權,你幫幫我,好麼”
宋權最喜歡看顧柏雪放下姿態來求自己的模樣了。他順勢把顧柏雪按倒在沙發上,用挑逗地語調說道:“好啊,我這就幫你”
說着,他用炙熱的大手挑起顧柏雪的下巴,然後漸漸滑過顧柏雪修長白皙的脖子,漸漸往下游走,當他的手停在顧柏雪胸前的一拍鈕釦上時,他的手頓了頓,“是不是這樣幫你”
宋權當然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就是故意裝作不明白。
顧柏雪心中急切,一方面想撥開他的手說明白,一方面想到現在有求於他,不能讓他不高興。
就在顧柏雪在想措辭的時候,宋權的手已經貼到了她的太腿上。
光滑的皮膚上那層貼身的薄薄的絲襪對於宋權來說還是相當具有誘惑力的,不知不覺間,宋權的手上下摸索,接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見宋權似乎上鉤了,顧柏雪開口,“不是這樣的,權,我要你幫我的,是另外一件事。”
“怎麼了親愛的,發生了什麼”
話音一落,顧柏雪的眼睛漸漸紅了,“權,如果這一次你不幫我,我們顧家可能就要被顧初夏毀了。”
宋權有意裝傻,明知故問,“難道這兩天顧初夏又做了什麼針對顧氏的事”
“這倒沒有,但我爸之前答應了要把我媽媽從監獄裏弄出來的,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而爺爺奶奶一直站在顧初夏那邊,礙手礙腳,我爸根本不忍心下手,我”
這一刻,顧柏雪的委屈是真的,她小聲地哭了起來。在她眼裏,現在的顧初夏就是小人得志,她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宋權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打算怎麼對付顧初夏”
“我,我還不知道,我想不到辦法,所以,你能幫幫我麼”剛纔在會所喝了一些酒,顧柏雪在宋權的耳邊吹着溫潤的氣息,企圖用酒精迷亂他的心神。#
但宋權早就把顧柏雪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沒有拆穿,而是附和着她演戲,“柏雪,我現在也沒有辦法。”
聽了這話,顧柏雪的身子很明顯的頓了頓,她嫵媚的姿勢僵住了。
“前幾天我看你也挺忙,所以沒有告訴你,其實顧初夏已經查到了我的頭上,如果她掌握住證據,當年的車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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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翻案,我也自身難保。”宋權補充道。
“可可如果你不幫我,等到顧初夏把顧家整垮了,她也不會放過你的。”顧柏雪嘗試說服他。
但宋權聽了這話,卻沒有什麼反應。
這一點他不是沒有想過,可問題是現在顧初夏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她不僅本人不好惹,背後還有宋思煜和厲琛支撐着,讓他現在拿什麼去和顧初夏作對。
一想到那天在安然工作室外被顧初夏和宋思煜駁得沒有回擊之力,宋權心中就燃起了怒火。
“權,你就忍心看着我一點一點被顧初夏害死麼她不會放過我的,不會放過所有人”
顧柏雪還在試圖說服宋權,但宋權是個極其理智的人,他早就看清顧柏雪的想法,對於她求自己的事,也早就猜測到了。
氣氛突然陷入安靜,宋權沒有回答顧柏雪,他身下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顧柏雪不明深意地擡頭,宋權的思緒被她的動靜打斷後回過神來,匆匆從顧柏雪的身上爬起來。
“早點回房間睡覺吧。”宋權見顧柏雪一動不動,乾脆攔腰抱起來。
顧柏雪本來以爲她說的事會沒戲,但見宋權對她還是這麼溫柔體貼,她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在被宋權抱上樓的時候,顧柏雪又小心翼翼問道:“你會幫我的,對吧權”
顧柏雪的聲音柔軟好聽,繞是宋權定力再好,也不可能不動容,更何況她一直用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巴巴望着自己,讓宋權怎麼忍心拒絕她
但宋權卻遲遲沒有給顧柏雪答案,他承認他很愛顧柏雪,但這不意味着他可以盲目愛到不顧自己的死活。
現在顧初夏來勢洶洶地回國,對當年的事絲毫不留情,顧初夏不來找他麻煩,他都謝天謝地了,現在顧柏雪讓他對顧初夏下手,無非就是借刀殺人。
“先睡覺,這件事,咱們明天再說。”
顧柏雪猜不透宋權的態度,但她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現在只能靜聽天意了。
次日,顧柏雪和宋權幾乎是同一個時間醒過來的,兩個人起牀下樓的節奏也是一致的,或者說,顧柏雪刻意跟隨着宋權的一舉一動。
宋權簡單地把傭人精心準備的早餐喫過後,正準備去公司,昨晚的事,彷彿當作沒有發生過一般。
顧柏雪慢條斯理地攪動着熱咖啡,時不時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宋權,“昨晚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宋權不作回答,自顧自地在鏡子前整理着裝。顧柏雪體貼地把領帶給他遞過去,宋權接過領帶,一臉柔情地注視着顧柏雪,然後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口。
“對付顧初夏的事,還得從長計議,你先不要着急。”
宋權的態度不明,讓顧柏雪意識到再怎麼討好他,他現在都是不可能做出反應的。
目送宋權去了公司後,顧柏雪從手下那邊得到顧嘯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