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厲琛哥啊我和他關係當然好,畢竟他是我哥哥,又救過我的命。”顧初夏回答道。
宋思煜總覺得顧初夏在叫厲琛名字的時候,語氣都要柔和好幾分,這樣的溫柔,是四年後顧初夏對他從來不曾有的。
宋思煜心中的醋罈子已經打翻了。
但如果沒有厲琛,當年墜湖之後,撈上來的,可能真的就是兩副屍體了。
一想到這,宋思煜又生氣不起來。
“但”宋思煜剛舉到脣邊的茶杯一停,一隻手頓了頓,不忍去看顧初夏。
他要怎麼告訴顧初夏,其實厲琛和她沒有血緣關係,並且對她愛慕已久
這一定很讓顧初夏傷心,他實在是不忍讓顧初夏再難過了。
宋思煜把話和着熱茶水吞了下去,顧初夏一臉狐疑地看着他,“怎麼”
“沒事。”半晌,宋思煜纔開口回答道。
“對了,慕月言的墓地在哪裏我想去看看。”顧初夏突然說道。
聞言,還在慢條斯理喝着茶的宋思煜差點狠狠嗆了一口,滿眼不可思議。
“什麼”他出聲問道。
“我想去看看她。”
慕月言其實也挺可憐的,顧初夏能夠看出來,她雖然是帶着目的接近宋思煜,可她到底是真的愛上了宋思煜。無奈她有絕症在身,又被宋權利用,成了利益競爭的犧牲品。
宋思煜低着頭,把茶杯放下來,對顧初夏說:“算了吧,時間不早了,還是不要去了。”
“難道你不知道她的墓地在哪裏”顧初夏又問道。
“知道是知道,可”因爲慕月言對顧初夏的傷害,宋思煜總覺得帶着顧初夏去看慕月言,心中有些彆扭。
他本以爲顧初夏會避開和慕月言有關的話題,但沒想到她自己提出了去看慕月言的墓地。
“沒有什麼可是,當初慕月言欠我一個解釋,現在她不在了,我去看看她不行麼”顧初夏笑得很大方,宋思煜從她的表情裏,猜想顧初夏可能漸漸對慕月言的事釋懷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說着,宋思煜長臂一伸,撈起桌上的車鑰匙,“趁天還沒有黑,我們快去快回。”
顧初夏出了大廳,走在前面,宋思煜跟在後面。
上車的時候,宋思煜藉着車子發動的聲音的掩飾,用低沉的聲音問顧初夏,“初夏,你現在算是相信我說的真相了麼”
顧初夏一動不動地目視前方,沒有回答。
宋思煜對墓地的路線不是很熟悉,甚至還帶顧初夏走錯了一段,耽擱了好些時間。這也讓顧初夏判斷,也許宋思煜並不是經常來這。
想到這一層,顧初夏心中竟然有些寬慰。
墓地在郊外。傍晚時分,夕陽西下的餘暉中,兩個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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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墓碑上那張慕月言的照片格外顯眼,她臉上掛着的笑容,和顧初夏幾乎一模一樣。沒想到曾經如此刺痛顧初夏內心的一個人,現在真的黃泉白骨了,她心中竟然有些說不出的悲涼的感覺。
“什麼”她回頭看着他。
“你以前是不是很介意自己和慕月言長得像”
聞言,顧初夏藏在袖子裏的手抖了抖,“並不。”顧初夏遲緩地開着說道。
“其實,與其說你長得像慕月言,倒不是說是慕月言長得像你。雖然我是在認識你之前就遇到了慕月言,但這純粹是巧合。可以這麼說,正是因爲她那張長得和你幾分相像的臉,才讓我對回國來投靠我的她多了幾分憐憫。”
宋思煜眼中目光灼灼,落在顧初夏的臉上,和夕陽下的霞光融爲一體,顧初夏覺得有一股莫名的暖意遍佈全身。
但顧初夏還是下意識地避開和宋思煜對視,她出神地盯着慕月言的照片,最後目光又落在墓碑前的一束花上面。
這束花看起來還是十分嶄新,想必前不久纔有人來看過她吧。
“初夏,看着我。”宋思煜突然把顧初夏的身子扳過來,顧初夏一張清冷的小臉不得不和他面對面。
“初夏,我我好想你。”宋思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他雙臂一緊,徑直把顧初夏擁在懷裏。
顧初夏下意識把他推開,但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氣,宋思煜就是不鬆開。
顧初夏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本來想罵他無賴,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可當她的雙手觸碰到他炙熱的身體,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暖的感覺蔓延顧初夏的全身,她微微一愣。
“咳咳咳你們也是月言的朋友吧”
一個甜美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顧初夏渾身一個激靈,猛然去推宋思煜,宋思煜也應聲鬆開了顧初夏。
兩人齊齊朝她望去,眼前是一個皮膚白皙的短髮女孩,她的長相和聲音一樣甜美,深深的酒窩帶給人一種親切感。
顧初夏的目光最後落在她身前抱着的花束上,和慕月言墓碑前的花一模一樣,已經猜到了她就是那個經常來看慕月言的人。
“嗯,算是吧。”良久,顧初夏纔開口道。
在外人面前和宋思煜距離太近,會讓顧初夏不由地十分別扭,於是她漸漸地往前走了幾步,來到短髮女孩面前。
顧初夏靠得越來越近,短髮女孩越發好奇地打量起顧初夏來了。她出神地看着顧初夏良久,突然微微張口,一臉震驚的模樣。
“你就是顧初夏嗎”她突然問道。
顧初夏沒想到她竟然認識自己,一臉狐疑,“你認識我”
“你真的是顧初夏”那人再次反覆,想要確認。
“嗯。”顧初夏點點頭。
短髮女孩滿意地笑了笑,又看了看現在顧初夏身後的宋思煜。這個人她是很熟悉的,經常在a市的雜誌和報紙上看過,但第一次看到本人,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