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柏雪的憔悴的目光一對接上,宋權剛纔涌起來的怒火就漸漸平息了。曾經風光無限的顧柏雪,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宋權拉着顧柏雪的兩隻手,癡情地望着她,“柏雪,別這樣,好麼”
顧柏雪有些微涼的手只在宋權的手掌裏停留了一分鐘不到,她就急着抽了出來,“我覺得,我們暫時還是分房睡吧。”說着,轉身就要往房間裏面走。
宋權拉住顧柏雪,透過半掩着的門,他看到顧柏雪已經將這個房間精心收拾了一番,很明顯她分房睡的心意已決。
“柏雪,咱們有話好好說。”
儘管宋權用溫柔的聲音哄着顧柏雪,可她還是決絕地把宋權的手撇開了,用盡了力氣證明她的冷漠。
在修長的腿埋進門框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回過頭,冷冷地對宋權說道:“現在我媽媽還沒有從監獄裏面出來,爲了不讓我爸繼續受打擊,我暫時不會和你離婚的。”
話音一落,緊接着是一道“砰”的關門聲。
關門的聲音響到彷彿在一個巨大的鐵錘在宋權心頭劇烈敲擊一樣。
顧柏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他再不對顧初夏下手,她就會離開他
好不容易纔得到顧柏雪,宋權又怎麼捨得自己親手葬送這段婚姻
宋權到底是愛顧柏雪的,所以在他再次敲門的時候,並向她承諾,“柏雪,我答應你,這一次,我會親自動手的,你先開門。”
似乎是因爲這些話不夠有說服力,房間裏的顧柏雪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宋權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聲音突然拔高,“柏雪,我愛你,我不會和你分開的,求你開門,我已經想到對付顧初夏的辦法了。”
門後的顧柏雪終於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她的嘴臉揚起一抹笑容之後,又迅速掩飾了下去。
她一直站在門口,想考驗一下宋權的耐心。但宋權似乎猜到了顧柏雪的心思,他敲門的手累了,便徑徑直下來默默地站在門口等着。
聽到門外許久沒了聲音,顧柏雪好奇地把門一拉,宋權突然矮下身子抱住顧柏雪的腿,把她抗到肩上來。
“你沒有走”顧柏雪微微喫驚。
宋權把顧柏雪放到牀上,認真地對她說:“我怎麼會有柏雪,你昨天和我說的事,我答應你。”
“真的嗎”顧柏雪失落的眼神中泛起欣喜的光芒。
宋權見她陰沉的臉終於展現出淡淡的笑容來,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光滑的臉頰,用無比寵溺又堅定的語氣對顧柏雪說:“當然。”
顧柏雪用盡辦法,最後宋權還是應承了下來。
“權,我有些累了,我想先休息一下。”說着,顧柏雪面露疲倦,整個身子也軟了下來。
宋權本就爲了公司的事心力交瘁了一晚,現在好不容易把顧柏雪哄好了,他真想好好睡上一覺。
“好,咱們回房間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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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宋權在顧柏雪身邊呼呼睡去後,她漸漸睜開眼睛,輕手輕腳地從宋權身邊坐起來。
顧柏雪的動作很輕,深睡中的宋權並沒有發現顧柏雪已經下牀來給人發短信,顧柏雪讓下手給監獄裏的上官婉帶話,說她已經說服了宋權對顧初夏下手了,再上官婉再等待一些時間。
顧柏雪從二樓下來徑直走進廚房,她嫺熟地拉開冰櫃的門,從裏面取出冰塊大面積地敷在自己的皮膚上。
顧柏雪咬着牙忍着難受的感覺,一聲不吭,很快,她的胳膊和大腿就被凍得紫紅紫紅的。
宋權在牀上翻了一個身,朦朦朧朧中發現顧柏雪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柏雪”宋權輕輕呼了一聲,一雙手沒有碰到顧柏雪,只是撈到了空氣。
他下意識驚慌地頓時從牀上坐起來,顧柏雪適時推開門,“權,你怎麼了”
看到顧柏雪出現,宋權心裏那根緊繃的弦終於放鬆了。
“我還以爲你不在了呢”
“剛剛我做了一個噩夢,很害怕,所以就起來喝了一杯水”顧柏雪解釋道。
她緩緩走到牀邊,宋權本能地把顧柏雪擁進懷裏。
宋權炙熱的身體觸碰到顧柏雪新冰涼的手臂,他嚇了一跳,“柏雪,你渾身怎麼這麼涼”
他又反覆檢查了一下顧柏雪的身體,全身上下都冰涼得可怕,她的額頭上也冒着細細小小的汗珠。
宋權的話彷彿觸及到了顧柏雪內心的脆弱和柔軟,她撲進宋權懷裏,抽泣道:“權,我害怕,剛剛我做了噩夢,夢到顧初夏用一把刀狠狠地插進了我的心臟裏我害怕”
說着說着,彷彿她面前已經顯現出那個畫面來了,她惶恐地抱着頭埋在宋權的懷裏,淚水已經把宋權的襯衫溼了一大片。
宋權擔心極了,他何曾見過這樣失態的顧柏雪啊,心想她肯定是被顧初夏刺激得厲害。
“柏雪,你不要怕,她不會傷害到你的,我會保護好你的”宋權緊緊地抱住顧柏雪,不讓她掙扎。
良久,顧柏雪眼中的混沌漸漸變得清明,帶着些許的睡意,她靠在宋權的懷裏。
宋權知道她累了,於是緩緩把她放在牀上,用被子給她蓋好後,輕輕在顧柏雪的額頭上種下一個吻。
就在宋權的嘴脣離開顧柏雪的額頭那一瞬間,顧柏雪豁然睜開眼睛。她有些激動地拉着宋權的手,“權,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
聞言,宋權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點點頭,“好,你放心,明天你等我的好消息。”
宋權正要走,又被顧柏雪用手勾住胳膊,“那你的計劃是”
宋權的目光抖了抖,他艱難地開着口,“柏雪,你別生氣,這兩天我一直在想着怎麼讓你開心,所以計劃嘛,我暫時沒有想好,不過我很快會”
聽了這話,顧柏雪的臉色微微一變,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急躁,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