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居高臨下的味道,是外人無法體會的。
當年他從一個武館學徒,現在變成一方大佬,其中的艱辛不足爲外人道也。
但在外人眼中的大佬,其實他自己知道,自己只是蘇家的一條狗,在東海的代言人而已。
既然是一條狗,早晚就有被踢開的可能性,程傲堅決不允許自己被踢開,所以他早早便做了準備。
一方面讓自己更加強大,作用不可替代,另外也努力讓自己洗白,能登堂入室。
這就好比圍城的一句話:城裏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進去。
混黑的人,最終目的都是要有一個正經身份,能夠漂白。
而他的渠道則是房地產,瞄準的是中夏大廈。
這是他洗白的很重要一步,所以不容有失。
只是凡事越想做好,越難做好,原本萬無一失的事情,結果卻出了岔子。
程傲堅決不允許有人大亂他的計劃,本來只是想靠實力拿到中夏大廈,沒想到對方卻來了個拍賣。
這是逼他用不正當的方法得手。
好在,對於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他已是輕車熟路,想來過了今晚,中夏大廈還是要落在他手中。
徐徐吐了口氣,程傲才轉身走來,光頭鋥亮,讓人晃眼。
剛一坐下,一旁便有一名身身着暴露的女子肉身一貼,恨不得將身子揉進程傲的心中,胸前的白肉在對方胸膛上摩擦。
手上的一杯紅酒遞給對方,女子嬌滴滴的道。
“程爺,人家困了,什麼時候去睡覺啊”
“怎麼,你這騷蹄子又發浪了”
程傲低頭看了懷中女人一眼,嘿嘿笑道。
“討厭。”
女人臉色一紅,故作女兒狀的象徵性錘了程傲幾拳,身子卻向他更爲貼近了。
就在程傲要再度說什麼的時候,門外一人走了進來,身旁還多兩名身材精壯的男子。
看到兩人在打情罵俏,他目光不管亂看,連忙躬身道。
“程爺,外人有人說跟你有些關係,要見你一面。
”
“哦,跟我有關係”
一聽這個,光頭程眉頭一皺:“他叫什麼”
“這個”
海哥有些猶豫,但之後便搖搖頭道:“他沒說,非說要見了程爺才肯說。”
“笑話”
一聽這個,程傲嘴角彎出一道譏諷,不耐煩的道。
“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你們是幹什麼喫的,先將那小子的來路給我搞清楚。”
說完他就不耐煩的揮揮手,眼下這時候,他是真沒心情起這個好奇心。
“呵呵,看來光頭程對我不怎麼歡迎啊。”
海哥正要轉頭,門口便傳來一道揶揄聲,接着歐陽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嗯”
看到歐陽竟然進來了,海哥臉色一變,頓時呵斥道。
“媽的,誰讓你進來的,想死不成”
作勢一個大步邁步,大手抓向歐陽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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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海哥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感到臉上一痛,隨後整個人都被抽飛了,打了個趔趄。
與此同時,門外也涌進來七八個打手,一臉慌張,一進來便將歐陽給圍住了。
其中一人看向程傲道,
“程爺,他打傷了我們兩名弟兄。”
自從歐陽進來,程傲臉色突兀陰沉了下來,始終沒有說話,他想不通,歐陽怎麼會進來的。
只是眼下沒太多時間多想,程傲最終擺擺手,不冷不熱的道。
“歐陽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歐陽的身份,他早已調查清楚,知道對方跟蒙家似乎還有些淵源。
除此之外,對方跟胡有爲也是交情不淺的樣子,這也是他比較忌憚的地方。
若非如此,只怕他也不會只抓歐陽身邊得人,沒有動他了。
“呵呵,你抓了我的人,還問我怎麼出現在這裏,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面對眼前的一些馬仔,歐陽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來到程光頭對面的沙發上,悠然的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彷彿這是自己家一般。
他深知諸如光頭程這種人,都是亡命之徒,如果一下子太極端,難免途勝變故。
“哦,歐陽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聽到歐陽一句一個光頭程,再看到對方在自己的地盤上,也敢這麼放肆,他臉色陰霾了不少。
對於對方說的,他直接否認了。
開玩笑,到了他這個地步,很多事做歸做,但不能說。
只要他不承認,就算事情鬧大,也容易收場。
“不知道嗎那簡單。”
歐陽淡淡一笑,伸手在桌子上一按,咔擦。
在其面前的那塊玻璃茶几,竟然宛如蜘蛛紋一般,裂開了。
嘶
看到這一幕,場中衆人紛紛不由得瞳孔一縮,光頭程也是臉色一變,心頭略微一沉。
他可是清楚,自己這桌面可是鋼化玻璃,沒想到對方隨手一按,竟然碎了。
這要有多大的手勁啊
不過光頭程不愧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打滾多年,很快神色就強行恢復了平靜,面無表情的看着歐陽。
“歐陽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向我示威嗎”
“你說的很對,我就是在威脅你”
事關幾女安危,歐陽沒工夫在這扯淡,眼睛眯起,話語更是霸氣十足。
此言一出,頓時房間中火藥味十足,光頭程被氣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這已經不是威脅了,是赤裸裸的挑釁,要知道他程傲在東海也算一號人物,尋常情況下,哪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頓時哼道。
“歐陽,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走不出這個屋子。”
程傲對歐陽是有些忌憚,但還沒到怕的程度,此刻單手一揮,頓時房間中幾個人頓時摸向了懷中,一個個神色不善。
這也是程傲的仰仗,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有一些人功夫很好,但那又怎麼樣,能擋得住子彈嗎
眼下歐陽竟然跑到他的地盤上來威脅他,簡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