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雪姐這樣的做法,一點都不明智,堂哥本就脾氣不好,在酒精刺激下,更加地暴躁,我能感覺出來,他對金錢的強烈渴望,如果拿五十萬擺在面前,他甚至有可能用雪姐做交換。

    “死婆娘,真是給你逼臉了。”果然,堂哥頓時怒火中燒,擡起手來,就準備抽雪姐。

    我急忙攔住了他,讓他不要衝動。

    可是堂哥處在氣頭上,根本平復不了,他吼了一聲,叫我滾開,我卻是搖搖頭,不管怎樣,我都要保護好雪姐。

    堂哥板着個臉,猛地推我一把,他的力氣大得出奇,再加上我沒有任何防備,腳底一滑,身體飛快往後仰,腦袋撞上了沙發角,這沙發木頭制的,我只覺得腦袋熱乎乎,伸出一摸全是血。

    我還沒說什麼,就聽到雪姐的尖叫聲,她氣急敗壞走向堂哥,狠狠給他一耳光。

    “張棟樑,你這個混賬如果小飛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她瞪了堂哥一眼,又急忙扶着我,邊撥120,邊問我怎麼樣。

    我略顯虛弱搖搖頭,說沒什麼。

    她帶着哭腔說,都流了這麼多血,怎麼可能沒事,不知不覺,她的眼淚撲簌撲簌落下,浸溼了我的臉。

    雪姐的緊張關切溢於言表,原來她這麼在乎我,這一刻,我覺得被撞了都值得。

    堂哥也被嚇到了,他沒有找雪姐麻煩,而是跑去衛生間洗臉。

    本來,雪姐想揹着我下樓,被我拒絕了,她這麼嬌弱的身子,哪裏承得住我這一百多斤的重負,在她的要求下,我摟着她肩膀,幾乎靠在她的身上。

    那股醉人的芳香,讓我一陣心曠神怡,雪姐鼓鼓的胸部近在咫尺,我戀戀不捨挪開了目光,腦袋還在出血呢,再看下去,鼻子也受不了,到時候失血過多,英年早逝,就他媽虧大了。

    沒多久,救護車來了,我被送進了急救室,醫生利索處理了傷口,說是輕微的腦震盪,幸好及時送來,不然傷了元氣,很容易落下毛病。

    雪姐長舒一口氣,連忙跟人家道謝,醫生剛後,她就抱怨起來,說堂哥是個豬腦子,喝了酒沒章法,慶幸的是沒什麼大礙。

    我咧嘴一笑說,“只要雪姐沒捱打就好。”

    她一聽,先是一愣,眼眶又紅了,嘟着嘴說,“小傻瓜,挨一耳光算什麼,又不是被打少了,剛纔真被嚇死,萬一你出事,雪姐怎麼辦啊。”

    這話無比煽情,而此時,她明媚的眸子,泛起絲絲異彩,忍不住抓着她的小手問,“我有那麼重要嗎”

    不管多麼要強的女人,都希望能有一個遮風避雨的港灣,顯然,堂哥給不了她安全感。

    只是,我的動作和問題過於直接,雪姐一下反應過來,掙脫開來,翻了個白眼。

    “想什麼呢,小混蛋,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出了事,他也難辭其咎,到時候進去喫牢飯,雪姐豈不是活守寡”她這個解釋,也不算牽強。

    雖然我心底有淡淡的失落,但總感覺,雪姐是口是心非,明明現在她的夫妻生活,也處在守活寡的狀態嘛。

    不過話說回來,雪姐這麼性感迷人,堂哥要是蹲幾年出來,說不定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好吧,雪姐,那你先回去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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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喝醉了,需要照料。”我這個老實人,好不容易想浪漫一回,雪姐卻要潑涼水,真是心碎一地。

    “切,我看你更需要照顧吧,不回去了,他做錯事,讓他好好反省下”雪姐似乎在賭氣,但也掩飾不住那份關心,我自然沒有拒絕。

    夜裏,我起來尿尿,儘管躡手躡腳,還是吵醒了睡在隔壁鋪的雪姐,急忙過來攙扶着我,還不停責怪我,怎麼不喊她,要是磕着碰着,那就麻煩了。

    我有點尷尬,病房裏有衛生間,所以不想吵到她。

    雪姐非要跟我一起進去,還要開着燈,饒有興趣看着,弄得我老臉一紅。

    “雪姐,你在這兒,我尿不出來啊。”

    “切,那以前,你怎麼能當面射出來了”她卻是不以爲然。

    我滴個乖乖,尿尿和射能一樣嗎射的時候看雪姐,那叫一個爽,尿尿我就不習慣異性在邊上。

    雪姐見到我抓耳撓腮的模樣,噗嗤一笑,美的勝過百花齊放,她也沒難爲我,在門口等着,尿完後,雪姐又問我餓不餓,她可以點外賣。

    我搖搖頭,不想麻煩她,讓她早點睡覺。

    雪姐側躺在牀上,小手撐着腦袋,這個姿勢,有種難以言喻的小性感,可惜的是,被子擋住了她的嬌軀,然後雪姐跟我聊天。

    還說,堂哥要是有我這麼貼心,就好了。

    聊着聊着,就聽到雪姐勻稱的呼吸聲,看到她安詳的睡姿,我心裏格外滿足,還說哄我睡覺呢,反倒被我哄睡了。

    第二天一早,雪姐就帶回了豐盛的早餐,喫過後,我看了會電視,突然,堂哥提着大包小包的補品,走進病房,訕訕一笑。

    “小飛,還好吧”

    “恩,沒啥事。”我應道。

    “哎,真的對不起,昨晚堂哥喝多了,腦袋犯迷糊,本來要來看你,又不知道在哪家醫院,這死婆娘一直不接電話。”他連忙道歉。

    “哼,接你電話做什麼過來雪上加霜嗎”雪姐坐在旁邊削蘋果,頂了一句。

    “喲,死婆娘,還不是怨你,就愛跟我拌嘴,現在不跟你吵,小飛要休息,等回家再收拾你”堂哥惡狠狠道,聽得我心裏不舒坦。

    雪姐很體貼人的,因爲我頭部出血,醫生叮囑最好能泡個腳,促進血液流通,她大半夜跑到小賣部,買來一堆生活用品,還有糖,方便我喝中藥。

    雪姐也不嫌棄我,跟我在一個桶裏泡腳,她撩起來褲腳後,我才明白,爲什麼要穿牛仔長褲,那白皙的腿上,遍佈着一塊塊觸目驚心的淤青,昨天我還納悶,穿這個不熱嗎,原來雪姐是有苦衷的。

    不用說,這些是堂哥的“傑作”,就因爲,雪姐不拿錢出來,堂哥就六親不認地掐她,哎,別說是雪姐,我對他都有點失望。

    可想而知,以前我不在的時候,堂哥完全是肆無忌憚,想怎麼折騰她,就怎麼折騰,也難怪,我剛來的時候,雪姐對我多有刁難,我一點不怪雪姐,反而覺得,她只要開心,怎麼樣都無所謂。

    “堂哥,你就那麼喜歡打自己媳婦”想到這些,我實在是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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