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要求,真叫人措手不及,不得不承認,堂叔的心眼還是多,他沒有徹底放鬆警備,畢竟堂哥當時傷得重,這幾年沒動靜,突然懷上了,連堂叔都起了疑心。

    三十萬對他也至關重要,所以臨時擺了一道,堂叔應該有所猜測,畢竟是他的兒子,能不瞭解嗎

    先前堂哥還問我,雪姐有沒有偷人,貌似沒有多生氣,更像是心照不宣,難道,他爲了錢,讓雪姐出去偷人

    臥槽,想想我都慌了,萬一是這樣,堂叔真成了冤大頭。

    我特意觀察了堂哥的表情,他面如常色,看不出什麼東西。

    “爸,你多慮了,這孩子肯定是我老莊家的啊。”堂哥有點哭笑不得。

    堂叔嘆了口氣,“爸自然相信你,但平常你忙於工作,小雪一個人在家,有些事不好說。”

    很明顯,堂叔意有所指,如果雪姐要偷人的話,確實很容易,可我在的這段時間,也沒見她帶男人回家啊,如果在外邊開房,那倒發現不了,以我對她的瞭解,應該不會那樣做。

    “小雪,希望你能理解啊,”堂叔牽強一笑,站在他的立場,這些事兒絕不是多此一舉。

    雪姐輕輕搖頭,還挺淡定,“沒事,我發誓,這孩子是老莊家的,不然我出門被車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其實,我也在關注着雪姐的一舉一動,莫名地緊張起來,擔心她說謊,就會毒誓應驗,結果她這麼幹脆果斷,彷彿有一把刀刃,扎進我的心窩,也斬斷了僅存的一絲念想。

    “好好好,是我老莊的好兒媳。”堂叔一直盯着雪姐,從她臉上,找不出任何破綻,然後一臉欣慰的笑容。

    “爸,你這樣埋汰小雪,我都替你害臊啊。”堂哥略帶責備。

    “話是這麼說,你老子我一大把年紀,沒少在女人身上喫虧,有點戒備心,不是壞事,得了得了,你把錢拿去吧。”堂叔乾笑兩聲,擺擺手。

    堂哥不由得喜上眉梢,帶上我們去了趟銀行,把錢存起來,畢竟這麼多現金,放家裏也不穩妥,然後他請客吃了頓大餐。

    爺倆嘮起了家常,可沒少喝酒,我閒着無聊,跟杜盈盈聊起了天,問她假期有什麼安排。

    杜盈盈說,本來她爸要帶她去三亞玩,被她拒絕了,想留在家裏陪我,我一陣莫名的感動,或者,這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我撇了一眼雪姐,發現她也在看我,不知爲何,見到我悶悶不樂,雪姐嘴角含笑,似乎挺開心的。

    這明顯是,把她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啊,我懶得理會她,下了個王者榮耀,和杜盈盈一起開黑,經常看別人玩這個遊戲,我也算耳濡目染,上手就選了個adc,杜盈盈是輔助,我們包攬了下路,第一局就打穿了對面。

    回到家,差不多快九點了,堂叔喝的伶仃大醉,走路都得我扶着,堂哥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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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眼色,讓雪姐服侍他爸洗漱,雪姐皺了皺眉,有幾分猶豫。

    此時堂叔身上,全是菸酒混雜的味道,着實刺鼻,連我一個大老爺們,都受不了,更別說是雪姐了,“堂哥,現在雪姐有了身孕,不方便做這些,我來吧。”

    “嗯,也好,麻煩你咯。”堂哥說完,進了房間,躺在牀上玩手機。

    雪姐投遞一個感激的眼神,我卻撇過頭去,不知道爲什麼,在心裏,總有點責備雪姐的意思,埋怨她莫名其妙懷了孕,也不跟我打個預防針。

    至少,我能有個心理準備啊,這就好比,在一個迷宮裏,我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捕捉到一絲曙光,卻發現是錯覺。

    接着,我弄來了熱毛巾,給堂叔擦拭一番,又端來洗腳水,脫掉他鞋子的那一瞬間,我有種流淚的衝動,真想用84消毒液給他泡一泡。

    還好不是雪姐來伺候,搞不好當場就暈倒,還得送她去醫院,我屏住呼吸,給堂叔搓了幾下。“嗯,舒服,兒媳婦,用點勁用點勁。”堂叔一臉享受道,靠,喝的真不少,還沒認出來是我。

    洗完之後,扶着堂叔,進了我的屋,雪姐考慮的很周到,特意送來了塑料盆,水果罐頭,還囑咐我,堂叔要是吐,就吐在盆裏,然後給他喫點罐頭醒醒酒。

    “知道了,你快去睡吧,有了孩子可別熬夜,最好買一件防輻射的孕婦裝,看你整天玩ipad和手機。”我發現,自己真的很賤,明明雪姐有了身孕,還會情不自禁的關心她,到底圖個啥呢

    “你個小東西,想的挺周到,以後杜盈盈有福咯。”雪姐點點頭,笑得很甜。

    哎,造孽啊,我覺得,以後雪姐也不會多麼幸福,畢竟堂哥自私自利,連他爸都騙,分明是還債的錢,卻說是搞項目,到時候說一句賠本了,這錢就等於打水漂,堂叔從小就慣着他,以至於到現在,堂哥還一意孤行,只要他決定要做的事,就會無所不用其極。

    先前三番五次懇求我,找杜盈盈家借錢,畢竟我是個晚輩,和杜盈盈相處沒多久,有所顧慮,再加上雪姐袒護我,他也不好強求。

    我記得那天晚上,雪姐問過我,如果她開口叫我借錢,會不會答應,其實那時候,我挺衝動的,明知道,有可能揹負五十萬的債務,也願意去做,只想讓雪姐明白我的心意。

    偏偏她沒有難爲我,結果和堂哥賣力的造人,如今算是修成正果了。

    這是一個不眠的夜晚,不僅因爲雪姐有喜了,而且一旁的堂叔,嘴裏一直喊着王寡婦的名字,又在我身上胡亂摸索,我就知道,曾經的女神被玷污了,這他媽,簡直是雪上加霜啊。

    第二天上午,堂叔美滋滋起了牀,他是精神抖索,我卻像個霜打的茄子,頂着熊貓眼。

    本來,堂哥和雪姐讓他多玩兩天,堂叔說家裏有事兒,在城裏也待不住,多半是離不開王寡婦吧,要說,堂叔真夠風流,村裏那幾個烈女,就沒有他搞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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