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在少數,只是當年的事兒,早已過去,二人又是當今南雲省內,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也沒幾個人敢去揭傷疤的。
難怪,杜館長剛纔來的時候,說什麼做個了斷,我就比較好奇,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至於他這樣說。
其實杜館長脾氣挺好的,然而出現了這種事,害得他人到中年,都是膝下無子,也不願意繼續另尋新歡,從這一點,足以見得杜館長一片癡情,當然,也不能說古月太狠心,只是,她受到了沉痛的打擊,一如我身邊的雪姐,還真有些同病相憐。
雪姐在得知,自身的情況之後,一度想要離我而去,畢竟長痛不如短痛,生不了孩子,這對於女人,本身就是無以言表的隱痛,包括丈母孃做出那些令人髮指的事兒,也算情有可原。
在華夏國悠久的歷史文明中,延續香火是一種非常重要的傳統觀念,即便是窮苦人家,明知道有了兒女之後,日子會變得更加拮据緊張,依舊毫不猶豫的繁衍後代,這樣纔有機會,改變自家的命運,不像國外,崇尚什麼丁克家庭,在老一輩人看來,這完全是無法理喻。
只能說,歐陽老頭太喪心病狂了,自己得不到,也不願意成全他人,由於杜館長想顧全大局,這些年來,一直沒找歐陽老爺報仇。
歐陽家的影響力太大,就說人脈方面,基本滲透到了南雲省各個城市,不到萬不得已,杜館長並不願撕破臉,一旦被別有用心之人,拿來說事兒,不利於天鷹國術館的名聲。
他一輩子坦坦蕩蕩,光明磊落,有這些顧慮,倒是無可厚非。
我嘆了一口氣,算了算了,這樣說來,確實不好插手,換做是我,一樣不會尋求幫助,這是原則問題,當然,如果孤狼還有一戰之力,估計歐陽老頭也不會宰了他,而是聯手對付杜館長。
本來,以我的實力,利用強勢的罡氣,能造成不小的牽制作用,杜館長趁機發力,歐陽老頭絕對要頭疼不已,不過杜館長這麼堅決,只能先看看情況了,除非實在是抓住了歐陽老頭的破綻,我就給他致命一擊,也不管杜館長怪不怪我。
這麼一個禍害,一天不除,我就渾身難受。
我重新回到了冷玥身邊,她下意識摟着我的胳膊,微微靠着,像是小鳥依人一般。
“怎麼啦,不舒服嗎”我緊張了不少。
“嗯,有一點點。”冷玥輕輕應了一聲。
我面露擔憂,拍打着她的背部,幫忙順氣。
“謝謝你,爲了救我,還割破手腕。”冷玥笑得有點羞澀,撕下了衣料,替我包紮傷口。
“沒事,你能活過來,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這樣被照顧,還是挺爽的。
短短片刻,心情的轉變猶如坐火車山,還好是有驚無險。
冷玥垂着小腦袋,不想被我看到羞紅的臉蛋,說真的,月光下的她,顯得特別美,有一種仙子墜入人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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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惆悵的不止我一個,正所謂觸景傷情,孤狼的屍體,離我們不過十來米,冷玥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他身上,好歹有一年多的情感,雖然談不上深厚,但孤狼這樣慘死,同爲殺手的她,不免有心生兔死狐悲之感。
不過這傢伙確實活該,性格專橫,夜郎自大就算了,還企圖利用她的身體,來達到目的,簡直沒有一點底線,孤狼本以爲,擠入鑽石殺手的行列,只是時間問題,現在永遠無法實現了。
唯一遺憾的是,冷玥沒能親手擊潰孤狼,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目標。
就在這時,半空的二人,戰得酣暢淋漓,杜館長一身武學,多如牛毛,憑藉着這一點,他逐漸取得優勢,相反的,歐陽老頭的弊端,在於不夠靈巧。
之前對抗血魔的時候,我就見識到了,杜館長深不可測的實力,在陷入下風之後,歐陽老爺臉色微微發青。
“行了,點到即止吧。”他猛地一招轟出,和杜館長拉開了距離。
“呵呵,爲什麼要聽你的,我又不是你的陪練。”杜館長冷冷一笑,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歐陽老頭已經輸了,即便用了金蛇劍,也只是和杜館長進行一番周旋,現在又主動求和。
可想而知,杜館長的實力,有多麼恐怖,不誇張的說,真正南雲省第一高手,應該是他吧,只是杜館長不在乎這些虛名,包括今天的交鋒,並不是爲自己正明,而是準備報當年的一箭之仇。
“杜紅塵,你都什麼層面的人了,有點分寸行嗎,就算你繼續發難,也不可能輕易置我於死地,更何況,我可以開溜呀,這裏是昆城,一旦被人發現,你堂堂天鷹國術館的館長,是這副兇殘的嘴臉,形象豈不是毀於一旦啊”歐陽老爺帶着一絲責備,更多的是耍無賴。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二人實力懸殊不大,要想一擊致命,基本不太可能,關鍵是後續影響不好,畢竟世人一直在討論關注,究竟誰纔是昆城第一高手。
如果杜館長殺人滅口,哪怕做上了實至名歸的第一高手,也有點不光彩,要是換成我,有他那般高深莫測的實力,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杜館長皺着眉頭,“行,今天我先放你一馬,不過呢,你準備加害許飛,要不是被我逮着了,我南雲省就失去了一大奇才,你必須給他誠懇的賠罪。”
他的口氣,透露着強烈的威懾力,歐陽老頭有點不願意,但相對受些皮肉之苦,道歉也不算什麼,又不是什麼公共場合,旁邊除了我和冷玥,便無他人。
“對不起,許飛,老夫比較意氣用事,受到了孤狼的蠱惑,你不要往心裏去啊。”歐陽老頭訕訕一笑說道,我心底一陣爽快。
“這樣總行了吧”歐陽老頭沒好氣說道。
“不行,口頭上的道歉,太沒誠意,索性把你手裏的金蛇劍贈予他吧。”杜館長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