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十年代那場戰爭 >第八百六十五、車上下來的都是什麼人
    旅遊大巴車開到哨卡旁,車上的人有的議論,有的發牢騷。好像他們不滿意這裏的軍事活動。但不滿歸不滿,但也得照常執行,這是軍事行動,再沒有比這重要,比這更嚴肅的事情了,就連地方管員也得配合。

    伴隨着車輪聲,車內也漸漸熱鬧起來。只聽有人發言道。

    甲說:這幾天怎麼到處都看到兵,是不是要打仗了。

    乙說;不會吧!如果打仗,我們鄉里、村裏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們該會通知我們的。

    一個頭戴帽子的,像是做買賣的人則說,這個年月,都忙着掙錢,誰願意打仗。

    又一個人插進話來,這個人穿着打扮像個文化人:你們都說錯了,你們守着四處不着邊,窮了巴嘰的地方,一年也不出去一趟,當然不知道世界形勢。有人不願打,可也有人願意打。

    甲不同意說,誰願意打仗,打仗就要死人,你願意死啊!

    “嗨,你這人咋說話呢!”文化人不愛聽了,“好死不如賴活着,說我願意死,你是找死。”

    甲站起來說,“再說一遍,看我不揍死你。

    “你敢!”

    乙站起來勸架,“說的好好的,怎麼就要打起來了。”

    甲火氣十足地說,“你沒聽他說嗎!說我們窮了巴嘰的,那意思是瞧不起咱們。你看他那窮酸樣,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說我們這窮,有本事你別來啊!”

    他的話挑起了頭,車上的其他幾個農民模樣的人頓時醒悟過來,憤怒地指向文化人,“媽媽的,敢說我們窮,揍他,”

    “對,揍他。”

    一時間,車上亂哄哄的。

    只有一處是靜止的,那就是佟雷和幾個士兵坐着的地方。

    佟雷本想專門找一輛大巴車,把他這個分隊的戰士一次運過來,但一考慮到戰士們的身份與衆不同,所以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敵方,只有一個可能性最合適,那就是混與民,藏於民的辦法,採取像古人說的,大隱隱於市的類似手段。

    從車上人員看,只有佟雷身旁的這幾人顯的與衆不同,其他一切照常。因爲,這些人每人身邊都放着一個大包裹。這包包裹是有些特殊,因爲裏面裝的是武器,所心才與衆不同。正因爲這幾個大包,才引起車上人的注意。不時也有乘客朝他們貓上幾眼,大約是在猜側包裏的東西。

    其實也沒啥,你不說,我不說,這就是正常,誰不帶點東西出門!所以,常出差的人都懂得這個理,乘車在路上就是要多睡覺,少說話,更別多管閒事,麻煩自然就很少落到你身上,否則,說不定哪個地方的說話得罪了人,那就是炸藥包炸響的導火索。

    現在,他們只要管好自己的物品就行了,而且,你又不是公安的,看了不順眼的,也沒必要大驚小怪。

    就這樣,大巴車一直都是平平靜靜地向前開,開到了哨卡旁。沒想到,就在接近哨卡時,車上卻出現了這一檔子事,讓衆人鬧了起來。

    班長柳同看着這些人吵吵鬧鬧的,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怕這些人打起來。作爲軍人,如果眼瞅着老百姓打架不管,真要是出了嚴重傷人事故,責任你是躲不掉的。因此,他想去調解,覺得不制止,不符合軍人的身份,別管是他們穿的是軍裝還是便服。

    柳同想到這,準備站起來。這時,他轉頭看了眼佟雷,迎接他的不是鼓勵,卻是佟雷冰冷的目光,意思是在告訴他,坐下,不要多管閒事。

    既然是班長不允許,那就不管吧!管了也沒好。柳同想到這,重新坐牢車椅,跟着汽車一起顛簸。

    柳同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們是執行任務來的,目的就是要隱蔽,身份暴露就等於行動失敗,總不能因小失大吧!所以,佟雷制止了柳同的衝動。

    加上佟雷在內,除了前面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員外,我們能猜出身份的,一共六個人。

    有人問了,只有他們六個人,就想完成炸油庫、控制水廠的任務嗎?當然不是,佟雷這個中隊有三十幾個人,他是分了幾撥,另外的幾撥在哪裏!暫且不提,一會就會出現。

    前面的人吵的吵,罵的罵,終究還是沒有打起來。

    不是這些人覺悟有多高,君子動口不動手,而是那個文化人主動繳械投降,這就叫好漢不喫眼前虧。

    文化人知道自己一句話引起衆怒。如果在某個大城市,或自己的家鄉,他會與人爭論到底。可面前的都是本地人,他們抱團對付他這外來客,或者說是驢友也成。真要是被人揍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如此的荒涼,想找個報案的地方都沒有,這個虧可不能喫,於是,他抱拳向其他人承認不對,連聲說,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口無遮攔,惹了諸位,還望大人不計小人過,原涼在下。”

    這一通說,現場的人怒氣消了大半。文化人滿口的古文加現代的說法,還真顯示出了他身上的文化素養。終究有多高的文化沒人知道,最起碼,車上這些牧民打扮較爲多的人相信了他。

    就是因爲,他們平常聽慣了他粗野的說話方時和罵人的口氣,很少有人講文明語言,一旦聽到了,就像是火遇到水一樣,不被熄滅,也會減弱。隨後,這些人紛紛落座。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看着大巴車在哨卡旁停了下來。

    哨卡很簡單,就是旁邊有簡易棚子,路**架上木樁製成的鐵絲網,象徵性地阻止人員的硬衝過去,便於停下來接受檢查。

    只見一名士兵站到了路**,開始向大巴車擺手,讓停車。在他旁邊掩體內和掩體外的人,均是荷槍實彈,而且緊盯着目標——大巴車。這些都是我們在電影中常看到過的,不過多解釋。

    司機聽話地把車停下,打開車門,而後,有幾名戰士上車檢查。這個動作很正常,不正常就在於剛纔吵架的一些人餘怒未消。

    百姓都是很聽話的,無論誰執掌這個因家,只要能讓民衆安居樂業,他們都原意服從,誰不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去找麻煩,除非那些不法之徒。

    卡子上的幾名解放軍戰士上車後,首先是打量車上人員外表,看穿着打扮,看面臉色容貌。士兵們一個個地看過來,突然間卻盯上了這個文化人。

    “同志,請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一名戰士說。

    文化人剛纔還憋着一肚子火,這會可找到撒氣的地方了。他知道解放軍戰士是不會打人的,即使氣他們一頓也無可無不可。這些戰士不像警察,還可以給某個人定個擾亂公共秩序罪名,先抓走再說。文化人既然如此地瞭解放軍戰士,因此也就不會錯過這個搞油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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