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國爲如此,特朗爾與劉西友這些人之間,從一開始就信仰不同,出發點不同,目標也是相差甚遠,不過是爲了私立而達成的一份協議而已。他們之間壓根就沒能建立半丁點的兄弟情誼,或者說,更沒有半點的政治影響力情況下的同盟,這種聯明能存在的久纔怪。假想一下,現在,如果在特郎爾身上,如果出現了金錢的短缺,或者是基礎的崩塌(特朗爾基礎骨幹的死亡),這個組織必然會瓦解。
而此時,正是處於這樣一個關頭。特郎爾被中國人民解放軍圍剿,生死不明。劉西友的隊伍又被打的稀里嘩啦,眼看就是全隊覆沒,連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未知數。如此情況下,劉西友哪還顧的上接下來的事情,就更沒有把基地組織建起來的決心,所以他是非跑不可。
眼見有人把馬牽過來,劉西友丟下機槍,一縱身上了馬身便準備驅馬逃走。
“駕”劉西友手抓綱繩,調轉馬頭,雙腿在馬肚上一夾,這隻馬立時便前蹄騰空,後腿一用力就準備飛縱而去。
我們前面說過,劉西友盜馬時,他能抓着飛跑的馬尾,就能飛奔而縱上馬身。更何況,現在是乖馬而行,自然更是輕車熟路。他便想利用熟練的騎馬技術,硬要闖過解放軍堵截的這一關。
那承想,他因慌不擇路,一抖馬綱繩錯用了力。
馬頭因右邊受力過大,按着平常習慣,這是主人讓他拐彎去右側的指令。隨後,馬頭一轉,馬身也跟着調了過來,隨後便朝着李新他們這個方向衝了過來。
而另外兩個暴徒,先前還以爲劉西友是往溝裏跑,所以一抖綱繩,他們先跑了過去,幾步這後,突然發現劉西友沒追過來,而是向溝外躥去,一時間,兩人沒了主意,不知是自己跑自己的,還是去向隨劉西友追隨。
就在他們倆一楞神的功夫,終於讓吳和平看到了時機。
吳和平受到劉西友的機槍火力壓制後,不得不趴在地上不敢起來,任由子彈在頭上亂飛。這個時候,他沒有一點與機槍相拼的機會,完全被上面的子彈給壓制住,如果一不留神,擡起頭來,定會被子彈打中。如果是腦袋中一槍,那可不是好玩的,其結果只有被人家給暴頭的份。
吳和平不是傻子,哪不懂這個道理,所以他不能硬碰硬,只能由着人家亂打,而自己再想別的招。
這時,吳和平向旁邊一看,覺得那裏地面稍寬一些,還能容的下自己半拉身子。隨後將身體一滾,滾到了另一邊,把暴露之處留給劉西友,由着他愛怎麼打就怎麼打。
等吳和平露出腦袋朝下看時,也正是劉西友把彈夾內的子彈全部打完,扔下機槍,飛身上馬的那一時刻。
吳和平發現劉西友要逃跑,一時大急,心想那怎麼成,絕對不能給他這個機會。於是,吳和平立馬端起槍來準備朝着劉西友逃走的身體瞄準,找好提前量,準備一槍把劉西友掀下馬來。而就在此時,劉西友突然調轉了馬頭,硬衝衝地奔向了李新他們。
吳和平不解,他知道前面的溝裏有李新這一小隊,再往前,還有李玄武的一箇中隊,憑着劉西友一個人,能死他,也別想過從重兵這下過去。想到這,吳和平覺得自己不管了,因該把注意力放在另外兩個歹徒身上。
只要是暴徒,就有對人民生命財產的危害性。
吳和平覺得,做爲一名軍人,那怕是放跑了任何一個敵人,都是犯罪。現在,既然他們進入了自己的控制範圍,又怎麼能讓他們逃跑呢!哪怕是跑了一個,都是很危險的,誰知道他會不會招來或者是引來更多的暴徒呢!將來可能是件更危險的事情。所以,眼下既然撞到槍口上,就一個都別想活着出去。
隨後,吳和平把槍口放過了劉西友,而是對準了正要逃跑的另外兩名歹徒身上。
也是該着,如果他們倆縱馬前衝,吳知平想要一槍擊中,難點還真不小,這得算好提前量,還要找好角度,打的準打不準就難說了。
沒成想,這兩個傢伙該着是找死,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他們,誰讓他們兩人突然停住,轉身去找劉西友呢!
就在這一剎那,吳和平一看機會來了,而且是稍縱即失的好機會。
那當然了,如果這兩人再此縱馬前逃,馬一躍起來,這一槍可不是好打的。別看電視劇裏的神槍手如何如何,那是在演戲,真正來打活動目標,難度可就大了去了,更何況還是縱馬奔跑。
就在這兩個人立住身體的那一瞬間,吳和平迅速捕捉到左面那一個,立即扣動板機。
只聽一聲槍響,這名歹徒掉下馬來。
現在,吳和平可不敢追求什麼暴頭概率了,他只想把歹徒打下來,別讓他跑了,死不死都無所謂,只要下馬就行,於是,他找準的是上半身,面積最大的部位。
狙擊槍的子彈本身超過7.62,再加上特殊的槍管那麼一加速,即使打到人的身體上,那也得形成上百斤的衝力,就是不死,憑着子彈的慣性,也能把人掀下馬來。
果不其然,這名歹一個倒栽蔥,一頭紮下馬來。
另一名歹徒發現情況不好,看見同伴死了,意識到停留半秒鐘的後果都是致命的,所以一夾馬肚就準備驅馬逃跑。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劉西友了,管他是東是西,只要衝出去保住命再說。
然而,他此時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就是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