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走在最前面,正在向外拉顧水穎的男人對另一個說:“老田,傻楞着幹啥,把她那隻手砸開。”
一聽這話吳和平急了,他明白砸開是什麼意思,萬一用什麼東西去砸顧水穎的手,那她還不得殘廢。於是便想衝出去。但又一想,再等等,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要砸。他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在這樣一個大城市裏,有誰敢用如此殘忍手段去對人。真的做了,那可是故意傷害。所以,他繼續躲在暗處,拿眼觀看着那兩人。
被叫做老田的人似乎受到提醒,走過去,沒拿任何東西,只是硬掰開顧水穎的另一隻手。
顧水穎一隻手,哪裏抗的過那那人的雙手。隨後,她的手離開了門框,被老田抓住。顧水穎現在沒了門框依賴後,只能任人擺佈,隨後被這兩個男人架着往外走。
他們一邊向處走着,就聽另一個男人說:“沒錢,就拿身子換。女人掙錢還不容易。”
老田顯得有些膽怯,對說話的男人說:“老錢,咱們這麼做是不是犯法。”
老錢脫口說:“犯什麼法,是她去賣,又不是我們。”
“這可是逼良爲娼啊!”老田猶豫着說。
老錢樂了,說:“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逼良爲娼那一說,我們是讓她去當小姐。”
“我不去”顧水穎一邊反抗,一邊說。
“不去可以,那你還我們錢。”老錢把顧水穎抓的更緊了。
顧水穎大聲說:“我現在不是正在還你們嗎!我把這幾天的收入都給你們了,如果你們再給我些時日,我會都還你們的。”
“算了吧!”老錢乾笑着說,“就你掙那點錢,驢年馬月也還不起。”停了停,他又說,“本來我和老田說好了,如果你同意伺候我們倆,這錢,我們可以一點點地扣除。可你不肯啊!既然你不同意,我們又不想霸王硬上弓,去犯那個**罪,只好把好事讓給別人,要回我們錢就是。”
“呸,老流氓,想的美,老孃我還錢可以,想碰我做夢吧!”顧水穎用力掙脫,但終究還是沒掙開兩人的手。
“老田,聽見們,這妮子,死了也不從我們倆。看來,我們倆沒那豔福。所幸就把她賣了,等老子有了錢,找啥樣的不成,非的你嗎!”老錢發着狠說。
老田似乎想起什麼,害怕地對老錢說:“一會到了街上,她再大聲小嚷怎麼辦,引來街坊四鄰,被他們一圍,到時我們可走不了。”
老田胸有成竹地說:“別怕。她以前幹過什麼,街上的人都知道。有人管閒事,我們就說是警察,她又吸毒了,來抓她戒毒。只要弄到車上,其他的都好辦。”
“嗯,這主意不錯。她有口難辯,沒人會來管。”老田疑慮被打消。
隨後兩個人架住顧水穎向外拖,顧水穎不讓,極力反抗,繼續拼命用腳頂住地面,就是不肯出去。
就在老錢和老田架着顧水穎快要走到院門口時,吳和平從暗處站了出來,朝着老田和老錢說:“放了她。”
忽然有人出來管閒事,着實讓三個人,包括顧水穎在內,嚇了跳。
老錢瞅向吳和平。見他是名年輕人,中等身材並不魁悟,比高大的老田還要矮上半頭。如果再加上自己,這就是二比一。心裏想着,別讓這年輕人攪了好事。只要把顧水穎弄上外面的車內,就能順當當地走了。
隨後,老錢說話了:“年輕人,別管閒事。”
吳和平並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顧水穎欠了人家的錢,只要他們放了顧水穎,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呢!
於是對老錢說:“她是我同學,我找她有事,你們放了她。”
“同學,沒用。”老錢毫不讓步,“你又不是她老公,我放了她,你替她還我們的錢啊!”
老錢這句話,讓吳和平一時難以回答。人家說的沒錯,他與顧水穎只是同學關係,沒有還錢義務。但是,讓他們在自己面前所人帶走,說出去,這話可不好聽,真要出了事,自己豈不成了見死不救。
怎麼辦,吳和平大腦飛快地轉着,“不行,得有個萬權之策。”
能有什麼萬全之策,除非是打一架,把顧水穎從那兩人手裏搶出來。這一點,吳和平自認有這能力。可結果呢!又變成了打架鬥毆,弄不好,還得再進派出所。吳和平可不想去,這纔回來兩天時間,又進去,別管是什麼理由,都不好聽。隨後,他想了想說,“她欠你們的是什麼錢,欠多少?”
老錢一時語塞。至於欠多少錢,他可以說出來。但是怎麼欠的,他可不敢說,那是他們前些年賣給顧水穎毒品時,顧水穎欠的。如果說出來,就等於他們承認自己是販賣毒品。這可不是小事,那是要做大牢的。於是,老錢打了個馬虎眼說,“小夥子,這閒事你管不了,還是走吧!該幹什麼幹什麼。”
吳和平只想着救出顧水穎的只法。什麼辦法,才能即救人,又不激發矛盾,只有一個辦法,還錢。還了錢,便能息事寧人。
於是吳和平接着說:“你們說出個數來,她還不起,我替她還。”
一聽這話,老錢眼珠子開始轉了,他在盤算合適不合適。既然有人願意爲顧水穎還上這筆錢,他又何樂而不爲呢!隨後看了眼老田,見他點頭同意,便對吳和平說:“既然你願意替他還錢,可以。”看向顧水穎,“一共欠我們十萬。”
顧水穎不幹了,反駁說:“胡說,我沒欠你們那麼多,連一萬都不到。”
老錢接過顧水穎話說:“怎麼沒有。你進去的這幾年,利息就不算了。我這還是少要呢!”
“那也沒那麼多。”顧水穎反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