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十年代那場戰爭 >第1108章、他的頭去哪了
    一條囫圇的人體被吳凡宇拉了過來。

    日軍還沒完全死透,用死魚樣的眼睛盯着吳凡宇,可能是在心裏哀求,求吳凡宇放過他。

    吳凡宇懂的這個意思,但是他不能放手。因爲對敵人的仁茲就是對自己的犯罪。如果留下日軍這條命,接下來,他可能會朝自己開槍,如果他活的更久的話,不知還會害死多少中國人。

    農夫與蛇的故事是最典型的事例,警示人們,人不可以沒有善心,不能不善良,但那要看對誰,如果呈現在你面前的是一具惡獸,你強他弱,在生死攸關時,他可能是求你饒他一命,反過來,他便是“喫人不吐骨頭”的惡行,能給人存活的機會嗎!不可能。

    日軍便是如此,作惡多端是本性,只要有一線可能,本性是改不掉的。何況,吳凡宇的前世看了太多這樣的案例,豈能被日軍的一個眼神所迷惑。

    吳凡宇不再管日軍怎麼想,也不怕他在心裏詛咒,日本人殺了那麼多中國人,難道用詛咒,就能打敗你所恨的人嗎!

    不會,還得靠實力說話,誰強,誰便有贏的可能,你弱,那就只有被人欺負,亂世中,敵人不會去憐惜那些弱者。

    “咔嚓”

    吳凡宇柴刀落下,準確地砍在日軍脖子上。

    儘管吳凡宇把動作放的很輕,但終究還是發出了聲音。

    開闊地上,一直在警醒着的原田沒睡覺,只是微閉着雙眼。

    日軍們可以放鬆身心,大膽地休息,他可不敢,即使睡着了,也要睜着半隻眼睛,不能有一絲的馬虎。

    因爲,在這一通與吳凡宇周旋中,原田已經感覺出來,眼前這個中國人不好對付,不是一般人,不能用一般常識來對待。

    原田開始怕了。眼看着手下的日軍,就在他身邊一個個倒下,而且死像很難看,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腦袋出了問題,那個慘勁,現在想想還是觸目驚心,連他這樣一個久經殺場的老兵,看了太多的死人,還要如此地忌憚。

    由此一想,心裏漸漸認爲,他要找的這個中國人,絕不是普通的才百姓。

    普通百姓能有這種身手嗎?殺個把的日本人可以,但也不至於如此糾纏不清,沒完沒了。最可恨的,他殺完人後,連個影子都不留下,讓他們這些人,無從下手,有勁使不上。

    原田越想,心裏越怕,漸漸的,開始的那種衝勁在淡化,在消失。他真想帶着剩下的這些日軍離開這是非之地。

    但他又不捨,也是不敢。

    他已經在上司面前下了保證,而且還給了他專人,給了他時間,就這樣空着兩手回去,即使不被一刀劈死,追起責任來,這些死了的日軍便是一個大大的重負。他,罪責難逃。

    想到這,原田嚇的一激靈,明明是醒着,但還是心有餘悸,明白後果很嚴重,而且不是一般的嚴重。

    這時,他聽到了一個聲音,儘管很輕,但還是讓他有所警覺。

    原田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把頭轉向哨兵的位置。

    一看,那裏沒人。按着平常時的對待方法,他肯定回高聲叫喊,“八格,哨兵的那裏去了,不好好站崗,想找死嗎!”

    這是擅離值守。按着軍規,是要受懲罰的,給個處分自然不會輕,因爲一旦哨兵脫離崗位,出了事,很可能會牽連到其他人。

    站崗放哨可不是小事,不可小覻,人命關天。

    原田就想站起來,衝過去,趕緊找到人,然後狠狠抽這日軍哨兵幾鞭子。

    不知人哪去了,有氣也無出撒。

    忽然,原田多了個心眼,猛然間猜測到,是不是哨兵出事了!如果那樣,自己過去,不也同樣危險嗎!

    轉念一想,這不可能,他們在此地搜索半天都沒見到這個中國人,哪能這會功夫他就出來了!

    難道說,這個中國人有鑽天入地的本事不成!

    不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原田不信,於是他排除了哨兵被幹掉的可能,同時還堅信,多半是這傢伙在偷懶,跑到別處睡覺,或者是進到草叢裏去撒尿,種種可能性都有。

    原田思索着,但沒動身,還是盡力往好處想,希望那日軍還活着,千萬別死。

    隨之,他掃了一眼躺倒在眼前的另一些日軍,看着看着,有些心酸。出來時一大羣,現在卻剩下沒幾個了。如果再有人死去,他豈不是很快變成光桿一個。到那時,他怎麼去面對那個危險的中國人呢!

    原田想着,便要親自去看看。怱然想到,萬一是那中國人做的怎麼辦,真要時輪到他,豈不同樣也很危險。

    於是,原田有了環心眼,危險讓別人去,自己就在這看着,關鍵時刻再搭把手,這樣會安全一些。因此,他決定不去冒這個險,還是讓別人去趟雷。

    應了遊戲裏的一句臺詞,“不要怕,你往前衝,我掩護。”

    如果情形如猜測的那樣,即使另一個日軍被這顆雷炸,他還是安全的,沒準還能趁機找到中國人,然後馬上把他消滅掉。

    原田想明白後,伸腿踹醒旁邊的另一個日軍,

    “木松君,你過去看看。”

    被踹的木松真想罵娘,但沒敢,只得咬咬牙,在心裏腹誹原田,沒準把他袓輩罵了一個遍。從他那緩緩的起身動作,便看出了他極不情願。

    誰不累啊!老子剛歇息下,便來找老子麻煩,真是不開眼。

    原田是上司,儘管有一千個不滿理由,但木松也不敢表露出來,只能是壓着,忍着,站起身,拿過槍,動作很遲緩。站起後,面對着原田站定。

    木松根本不知道原田讓他去幹什麼,嘴上不說,心裏卻默默地嘀咕。看什麼呢,有什麼可看的,又不是老子站崗,看你媽個……

    原田有個習慣,思索時,嘴裏總想叼點什麼,此時沒有牙籤供他使用,那就用草棍代替吧!

    原田一邊嚼動着草棍,一邊對木松說,“你去看看,哨兵去了哪裏。”

    經原田這麼一說,木松才轉過頭去看哨兵位置。一看之下,他也有些喫驚,原本有人在的地方,現在沒人了。他這是去了哪裏呢!

    木松是老兵,而那哨兵是個新兵立時,木松來了氣,把原本對原田的憤怒,立馬轉到哨兵身上。隨後一邊向那走,一邊罵出了聲:

    “奶奶的,不好好站崗,跑哪去野了,讓老子也跟着背幸。”

    老兵欺負新兵是家常便飯,罵你,打你,都沒商量,是逼着新兵在成長,等到新兵也混成老兵時,如法泡製,一代傳一代,就麼傳下來,無論是哪個國家都是如此,不分國籍,不論大小。除非,一入伍便有超常的本事,勝過老兵,那纔沒人敢惹,否則,這一過程基本不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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