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十年代那場戰爭 >第73章 飛天蜈蚣
    七十三、飛天蜈蚣

    小雨漸漸停了下來,霧氣也開始慢慢消失,朦朧的太陽光線從雲層鑽出來,沿着縫隙一束束地砸向河面,加快了河牀的清晰。 .

    河對岸,敵人的輪闊逐漸全部展現在眼前。

    一排坦克列成陣勢,高昂着炮管指向北岸。成羣的敵人擁擠在坦克四周,雜亂無序地在兩山夾空穿梭。

    大橋的南端較爲狹窄,除了橋頭佔有較大片平地外,在它的兩側都是險峻的高山。受四周地勢限制,通向大河北岸的唯一通道,只有這座大橋和它兩邊不算寬敞的河牀了。不然,越軍也不會把兵力全部投在這個地方,拼死向北岸攻擊。

    橋北則顯的很寬鬆。過了大橋,很有一種從山溝出來,一下子進入到平原的感覺。四周的山距河道很遠,山頭也較爲低矮,與河對面的山峯幾乎是兩條山脈,被一條大河從斷開,圍成了一個半原的平地。

    不然的話,守着若大的開闊地,副參謀長也不會這麼捉襟見肘。如果與對面的敵人換個位置,用這百十人的隊伍在彼處進行防禦,要北岸緊湊的多。

    但是,老天往往是這麼捉弄人。敵人兵力很多,卻處在狹隘的山谷間不能展開,以致他長長的隊伍不能拉出這條山谷。而對面的國軍人,卻把有限的兵力一線全部展開,不得不疲於四處堵擊,防止敵人出其不意地從河水衝來。

    又是一陣難耐的平靜後,敵人開始發動了第三次攻擊。

    敵人開始向河北岸炮擊,仍是老一套的火力準備。

    這種打法,自從有了火炮之後,一直被延用至今。攻擊一方都想在第一時間內,用猛烈的炮火消滅對手,最大可能地減少步兵衝擊阻力。

    美國人在越南時,大炮用的很少,一般都是採用武裝直升機空轟炸,衝擊波般地向前,似乎要捲走地面的所有火力。距高臨下的空優勢,的確能讓地面的越軍驚惶失措。光是直升飛機震耳欲聾的狂嘯,能讓地面的人震顫不已,反抗能力大爲減弱。等到想要對它行反抗時,目標早已一閃而過。因此,越美戰爭,美國人佔盡了天時,霸佔了天空,顯示出了強大的軍力和國力。

    而我國的國力、軍力都無法與美國人相擬,但我們有美國人所沒有的東西,那是軍人的不怕死精神,和取之不竭的作戰兵源。別看我們的空軍、海軍力量還很弱,但我們仍然有着世界任何國家都沒有達到的陸軍人數。四五百萬的強大陸軍,加全民皆兵的廣大民兵,不是金戈鐵馬,也是氣斷山河。

    在七十年代,國的許許多多家庭,兄弟子妹幾乎都要在三到五個左右。甚至還有相當部分家庭能夠達到七個至九個。因此,帝國主義有什麼可怕,科技戰爭我們打不了,但我們有人海戰術。每個家庭出一個人,放到哪一個國家去,都會佔相當大的人口例。不信我們一個一個,看誰能的起。因此,一位偉人自豪地說:“試看天下誰能敵。”

    越軍也來炮轟這一動作,但要我軍差的遠了。雖然出於一門技術,但師傅與徒弟仍然有着顯著區別。何況,這個徒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學幾招忙着與人劃,功底不紮實,毛手毛腳地和師傅動了手。對付外人也許能佔個風。現在竟然與師傅對決,那要另當別論了,不是找死也是找殘。

    要說越軍的單兵戰術、各人素質,在七九年這場戰爭,我們的戰士還真的不了。要論炮火打擊,我們一直保持着強大的地面炮兵。別看我們不了天,不能從空進行壓制,但我們的炮火覆蓋甚至要優於武裝直升機的空打擊力度。成排的火炮,一輪輪的攻擊,大小口徑的相互配合,構成了密集的火力。再加轟炸時間的足夠長,炮火延深的有效性,抵近射擊的精確度,能把敵人據守的山頭改造成人造梯田,一層層向山頂漫延,不浪費一點點可利用的土地。

    眼前這股越軍炮火,又於受地勢限制,加之對岸我軍兵力分散,他的威力明顯不足,毀傷程度也不是很大。

    敵人用炮火攻擊一段時間後,再次發起了第三輪攻擊。

    兩輛坦克順着炸燬的大橋,從橋面向北岸接近。

    副參謀長舉着望遠鏡觀察敵人。

    只見兩輛重型坦克隆隆地開了過來,在橋面橫衝直撞,一直衝到斷橋處。他一時間沒想明白,不知敵人想要幹什麼。

    被炸斷的大橋,南北兩端有着近於十米寬的斷面。坦克自然不可能過得來,步兵也是不可能過得去。莫非敵人要在這裏架橋。但又看不到敵人架橋的工兵車,也沒有什麼木板、鐵梁之類的東西,敵人空着兩手怎麼架橋。副參謀長這樣想着。雖然不理解,但還是爲了以防萬一,做好充分準備。於是他把李森這個排調了過來。另外又調過來兩輛坦克,專屬於橋頭防禦。並對李森說:

    “李森,盯住敵人,決不能讓敵人過來一兵一足。”

    “放心吧!副參謀長,我們在,敵人別想過來。”李森顯得非常有信心。

    “好,小夥子,這樣幹。”副參謀長也是胸有成竹。

    敵人的兩輛坦克衝過來了。在它的後面還緊跟着幾十個步兵。遠遠看去,這些步兵身都像是揹着什麼。

    步兵跟在坦克後邊顯得不急不燥,不慌不忙,像是把身家性命全都壓在了這兩輛坦克,而且定然是萬無一失。

    這些步兵到達斷橋處,並不忙着進行戰鬥準備,向我軍組織火力射擊。而是蹲在地不停地擺弄繩子,等繩子被鋪展開後。

    突然,有兩個敵人從坦克後邊衝出來,飛跑着,向相對着的斷橋欄杆拋撒長繩。隨着幾聲啪啪啪的輕微鐵鉤砸擊聲。竟然有幾支鐵鉤勾住了橋欄杆。

    這兩個敵人完成這一動作後,又來幾個敵人將繩子固定在坦克,而後便有越軍爬繩子,向北岸滑了過來。

    李森明白了,這是敵人想借用繩子爬過來。心裏覺得好笑,“你他媽的,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我們這些人守在這,能眼睜睜地看你玩爬繩遊戲嗎!”

    眼看着有幾個敵人了繩子,滑到了半截腰,李森命令開火。

    一時間,守在北岸的戰士們,一齊開火,將繩子的敵人打落到河水裏。

    到這時,敵人的兩輛重型坦克才睡醒了似地開火。

    坦克的火炮、機槍一起向李森這個排開火。猛烈的機槍子彈、坦克炮彈頓時便把這個排淹了進去。敵人的兩輛坦克百分之百地充當起了橋頭堡作用。

    戰士們被坦克火爲壓制的不得不埋下身體,進行躲避,一下子,北岸的火力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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