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柱國，團長命令你們連在半小時內拿下大橋。 .”這名參謀氣喘噓噓地跑過來說。
七連全部呆在一個山窪處。戰士們子彈膛，刺刀槍，每個人都整裝待發，等着這一刻了。
其實，史柱國老遠地看見這名參謀了，見他跑過來還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老高，急匆匆地，你這是去哪啊！”
老高在史柱國跟前停住，“到你們這。”
“噢！團長終於想起我們來了！是不是讓我們去收容俘虜？”史柱國面待微笑，看不出有一點譏諷的樣子。
“老史，你再這麼陰陽怪氣的，我可回去了。”高參謀說着，便要轉身，裝作要走的樣子。
“別、別”史柱國一看沒將住高參謀，便前截住，妥協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哼，明明急着要，還裝什麼老歪。”高參謀故意譏諷。
“開玩笑，開玩笑。”史柱國巴結道，“有什麼任務，快說。”
高參謀繃起臉，一本正經地說，“六連損失慘重，團長命令你們七連。”
“好。”
“團長命令你們，半小時內拿下大橋，打通通往諒山市的道路。”高參謀補充說。
“沒問題，戰士們早等急了。”史柱國看了眼山窪裏的士兵，胸有成竹地說，“告訴團長，我要炮火支援，半小時內準保拿下大橋。”
“不能用炮，”高參謀說完，唯恐史柱國聽不懂，又揮着手繼續強調說，“級命令，一定要保住大橋。只有保住大橋，我軍才能順利全部拿下諒山市。”
“好。”既然是級命令，那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史柱國啥也不能說了，只有無條件地接受。軍人嘛，第一職責是服從。停了停，他又對高參謀說，“告訴團長，七連保證完成任務。”
“那你們組織進攻吧！”高參謀說。
“您請回，我們這開始。”史柱國伸出右手。
“不，我與你們在一起。”高參謀抽出手槍做好進攻準備。
“呵呵，”史柱國笑了，“這是團長不放心，讓你來督佔了。”
“什麼話，團長啥時不放心過，”高參謀回敬道，“團長是想讓我在關鍵時刻幫你出出主意。這一仗可不那麼好打。”
“好好，一個籬笆三個樁，”史柱國笑着說，“有你這大參謀在跟前，我沒啥好怕的。”
說完，轉過頭向人羣喊，“李森，李森。”
李森從遠處跑過來。
“帶着你的突擊隊，，拿下大橋。”史柱國伸手向大橋一指。
“你小子，早有準備。”高參謀擂了史柱國一拳。
“轟轟”
兩發煙霧彈在橋頭爆炸。沉悶響聲過後，滾滾濃煙開始向四處散開，瞬間便籠罩住了橋頭。
“。”李森大聲命令道。
藉着煙霧，三十多名戰士兵分四路，齊齊地向大橋橋頭推進。
又是阮雲發現了國軍人，大聲嚷嚷道，“北寇，北寇。”
守衛在橋頭的越軍從煙霧分辯出了國軍人。那名軍官驚呼，“打，快給我打。”
“噠噠噠”
躲藏在堡壘後面的越軍開始向國軍人射擊。
猛烈的射擊，密集的子彈把衝來的這三十名國軍人阻止住了。他們不得不地臥倒，翻滾着躲避子彈追殺。
橋被煙霧籠罩着，很難看清人形。只有子彈撕破空氣的尖叫聲，還有在天空劃過的彈痕，在大橋演了戰爭最殘酷的一幕，把大橋下弄的更是驚悚、嚇人。
阮雲趴在麻包後，槍口向翹着，看不出他是在瞄天，還是在瞄人。腦袋縮在麻包後，手指扣住板擊，不停地射擊。
那名軍官終於覺察出堡壘內射出的子彈有另類，便用目光向裏尋找。當看見阮雲哆哆嗦嗦害怕的樣子後，這名軍官火了，隨手在身下揀起一個頭盔向阮雲拋了過去，嘴裏嘰哩哇啦地罵道，“阮雲，你他媽地再這麼浪費子彈，我按通敵罪處置你。”
阮雲只顧害怕，不停地向外開槍，兩個耳朵全是驚恐，那還聽得進這名軍官的罵聲。
旁邊的一個越軍見阮雲沒有反應，伸手推了他一把，“咳，排長罵你呢！”
“你說啥？”阮雲大聲問。
“排長罵你不好好打敵人。要把你軍法處置。”
“啊！”阮雲楞怔了一下後，似乎明白過來，“我，我在開槍啊！”
“你開的是什麼鳥槍？”那名軍官貓着腰過來了，“你都打天了，這是放的什麼槍。你再這麼幹，你有私通北寇嫌疑。”
“我，我沒有私通啊！”阮雲分辯。
“我知道你媽是國人。要想證明你沒私通，拿幾個共的人頭來見我。”那名軍官要協說。
“好，好，我拿給你們看。”阮雲說着，便將頭擡起來，猛地將半個身體伸了出去。
“噠噠噠”
對面的一挺機槍立即將子彈射了過來。
那名軍官一把將阮雲拉下來，“你他媽這是找死。”轉頭看了眼吼叫着的高射機槍，“去，過去跟他學學。”
另一處，一名越軍握着高射機槍槍柄，正狠勁地朝着國軍人進攻方向掃射。
橋頭地面，煙霧漸漸淡盡。三十多名國軍人的身體，在晨曦暴露出來。
那名越軍軍官一見，高聲喊，“快打，快打。”
阮雲剛巧從一名射手手接過機槍，聽見軍官喊打，便猛地一扣板擊。子彈飛出槍管的瞬間拉力，將阮雲差點掀翻，感到手掌一陣發麻。阮雲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高射機槍子彈全都飛向了半空。
“媽的，玩的什麼花樣！”那名越軍軍官在阮雲屁股狠勁踢了一腳，“滾。”
阮雲跑到一邊繼續玩他的衝鋒槍了。
這名越軍射手重新握好槍柄後，又把槍口瞄向衝過來的國軍人們。
他的手指剛要動彈，便被不知從何處飛過來的一發子彈擊頭部，後仰着摔倒在地。
越軍軍官急忙命令另一位越軍去搶高射機槍，“你去。”
這名越軍爬過來，剛一抓起機槍，還沒做好瞄準、擊發動作，頭部彈，又一次被打倒。
越軍軍官看看兩人傷口，頓時明白了，急切驚呼，“狙擊手，狙擊手，敵人有狙擊手，注意隱蔽。”
守衛在麻包搭成的堡壘後面的敵人，聽見越軍軍官喊有狙擊手，一下子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