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十年代那場戰爭 >第105章 零五、叢林隱匿
    一百零五、叢林隱匿

    金三一死,阮連勝開始膽怯了。 .僅僅第一個回合,在還沒有見到這個國人長的什麼樣的情況下,他損失了一個民兵。如果再繼續向前追逼,還不定這個國人會弄出什麼新花樣來。

    跟隨他前來搜索的這些人全都圍了過來。

    “隊長,還追嗎?”劉立玄陪着小心問。在這個節骨眼,他可不想跟什麼人去硬拼,打硬仗。他沒有到正規部隊去,而是留在村子裏,不是爲了保條小命嘛!爲了這個,他自殘毀了一隻眼,才讓當局放過他。現在,他更不想把命丟在追逐一個國軍人身。不是還有那些正規軍嘛!地方武裝也可以,哪個都他們這幾支爛槍要強。想到這,劉立玄又說話了:

    “隊長,依我看,咱還是把這事報去的好。”

    “對,還是讓特工隊來收拾他。”又一個民兵說話了。

    阮連勝猶豫不定。他不是不想追,最好是自己能親手抓住這個國軍人。到那時,不僅給金三報了仇,而且自己的榮譽還不知要再長多少。但是,他一低頭看見手裏還抓着的這段草繩,心裏又沒了底。怎麼一段草繩,人家設了一個詭雷呢!

    一聽要撤,正在圍着金三尸體哭的兩個村民停止不哭了,一齊向阮連勝走來。強烈要求道:“不能撤,一定要抓住這個人,給金三報仇。

    “對,給金三報仇。”另外也有村民附合着說。

    阮連勝看看村民,又看看劉立玄身前的這幾個民兵,一時沒了主意。做爲公雞屯的武裝力量,一共他們五個民兵。現在金三死了,還剩四個。去追,很可能與金三同一個下場。不追,村民們又不幹。關鍵時候,民兵不能爲村裏撐撐膽子,將來也不好在這裏說硬話。不如先試探一下再說。阮連勝打定主意後,給劉立玄使了個眼色,“媽的,一個北寇想在咱這呈能,今天我還非抓住他不可。”說完,揀起地金三的步槍,一揮手說,“走。”

    衆人又跟着阮連勝,繼續向前追趕吳江龍。

    吳江龍和董燕趁着手柳彈爆炸的機會,兩個人很快爬了一道低矮山樑。兩個人隱匿進草叢後,吳江龍便拿過狙擊步槍向山下瞄準。透過瞄準鏡觀察着追擊他的這些人。從來人的衣服看,吳江龍看出大部分人都沒有槍,穿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服裝。只有四個人手裏有槍。其的一個人,頭還戴一頂鋼盔不像鋼盔,斗笠不像斗笠的玩意,明顯與其他人不同。再看看衆人都在圍着他轉,似乎都在聽他說什麼。於是吳江龍猜測到,這人可能是村裏的領導。

    “媽的!”吳江龍在心裏罵了一聲。他從村裏跑到現在,可不想再被這些人追趕了。別看都是村民,可他們追來追去,照樣讓人不得休息。萬一他們再把敵軍引來,那纔是鞋底踩屎,抹不掉,又丟不得,只能是一路臭着。

    雖然剛纔手榴彈嚇唬了他們一把,可這些人不定能被嚇回去。萬一他們向自己衝來怎麼辦呢!是開槍還是跑。吳江龍一想到羣從紀律,有點不開槍打這裏的老百姓他還真下不了手。吳江龍看着看着,看見了阮連勝手裏的短槍。一下子便有了主意。既然你不是老百姓,你雙是個領頭的,那老子今天先拿你說事。把你放倒了,不信他們不跑。

    這些村民又跟着阮連勝向爬。阮連勝繼續翻弄地腳印,尋找蹤跡。

    吳江龍通過瞄準鐿,把山下這些人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心裏明白了,“噢,怪不得甩不下你們,原來你會看鞋印。好,你等着,老子讓你看個夠。”

    吳江龍輕輕拉動槍栓,將子彈膛,瞄準鏡的十字準確無誤地瞄向阮連勝腦袋。估測距離大約進了八百米之後,吳江龍扣動板擊。

    隨着一聲清脆槍響,阮連勝和劉立玄同時倒地。

    劉立玄腦漿迸裂,當場便死了。阮連勝倒地後,一個骨碌從地爬起來,連翻帶滾地向山下跑。邊跑還邊喊;“快撤,快撤。”

    這下吳江龍糊塗了,自己明明瞄的是阮連勝,怎麼打死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這個阮連勝不愧是戰爭摔打出來的兵油子。他一邊向前尋找腳印,兩隻眼睛還不時地向四處瞄。當他發現有一束光向他晃過來時,頓覺大事不妙,一伸手便將一旁的劉立玄拉過來擋在胸前。射過來的子彈夠快,而阮連勝的動作也夠快。不等劉立玄反應過來,他便完成了遮蔽動作。一低頭、縮身,便將劉立玄完全置於飛過來的子彈之下。

    阮連勝見劉立玄又被打死了,這才真正開始恐懼。於是他也不管別人怎麼樣,自己率先逃跑了。再慢一點,萬一山的槍轉向他,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阮連勝這麼一跑,其他人也都跟,衆人連滾帶爬地向山下滾落,在叢林弄出了很大聲響。

    吳江龍見敵人跑遠,這才拉起董燕鑽入更深的雜草。

    大山再一次陷入沉寂,兩個人在雜草撥弄着,緩緩前行。厚實的草叢像永遠遊不出的大海一樣波瀾,層層不斷,永無盡頭。

    董燕實在走不動了,癱倒在深草,“吳江龍,咱還走的出去嗎?”

    吳江龍停下來,卸下身的東西,也躺倒在地,望着天空說,“能出去。”

    “這的草也太多了,啥時能少些啊!”

    “快了,快了,走出這個草地,到了山好了。”吳江龍也不知前方是何處,只不過,這幾天在山地裏滾出了一點經驗。別看這裏的草厚實的無邊無沿,那是人跡罕至的結果。沒有敵人,那也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這裏雖然低窪,說明離山體並不是很遠,只要朝着一個方向走,不信走不出去。

    吳江龍又渴又餓,嘴脣開始乾裂,爆開的一層白膜,溼了又幹,幹了又裂。別看是在雨淋地區,可這裏遍地是雜草,連個水窩都看不見。即使有水窩,這樣的死水也不敢喝,誰知這裏的水被什麼植物滋養過,被太陽曬了多久?流水與死水的區別吳江龍還是分的開,出國前的野生課教員講過。喝了是解渴,但萬一了毒,渴着還難受。沒辦法,忍着吧!誰讓咱鑽進深山老林呢!

    吳江龍伸手將一根溼露露的草枝拔下來,撅斷後,拼命地塞在嘴裏咀嚼。

    董燕站起來,想往四周看看,可跳了跳,仍然沒有跳過草的高度,她仍被草葉遮蔽着。於是嘟囔着嘴說,“我從沒見過這麼深的草,還能擋住人。”

    “這是哪?這是原始森林。你當是你們家的黃土高坡啊!連個草根都見不到。”

    “那也這擋眼的好。憋屈的難受。”

    “唉,你再忍耐一會,有更好看的呢!”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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