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炮響過後，敵人高射機槍陣地前升起一團煙霧。 .李森一見，估計敵人的高射機槍被打掉了，於是喊：“”
躲藏在各處的戰士們重新集結，繼續衝鋒，沒等衝去十米時，敵人的高射機槍又響了。
頓時，又有幾個戰士被打倒。
天開始有些微蒙，能見度依稀可視。雖然山山下到外是硝煙，到處是槍炮聲，到處是喊聲。但是，在整個戰場，除了向山衝鋒的我軍戰士們，敵人的身影很少能看得見。這些敵人全都躲在早已設置好的工事內，憑藉手裏的機槍、衝鋒槍、火箭筒之類的武器，不停地向攻擊人羣掃射。
戰士們每到一處，都不時有人倒下。前面的倒下了，後邊的馬補來。
一邊是阻制進攻，一邊是奮力向前。在老山前沿陣地頓時形成了一場慘烈的撕殺場面。
戰鬥打的異常艱苦，雙方有時拉開距離，有時有成膠着狀態。你有我，我有你。但也只是用子彈說話，還沒到用刺刀拼殺地步。
進攻發起一個多小時後，擔任主攻的七連只打到了半山腰。
三營長焦志軍有些急了，從電臺兵手裏要過電話，直接催促李森。
“李森，爲什麼進展這麼慢？”
“營長，敵人火力太猛了，不去。”李森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
“我不管，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一定在二個小時之內給我衝去。我現在告訴你，662高地已經被兄弟部隊拿下，人家只用了四十多分鐘。我們都一個小時了，還沒什麼成效。請你記住，我不想在兄弟部隊面前丟臉。如果你拿不下來主峯，我讓八連。”
焦志軍說完，啪地掛掉了電話。
看樣子營長非常生氣。不然也不會用這樣的口氣跟李森說話。
這次攻擊老山主峯，別看是二營和三營共同進行。但是，兩個營的所有部隊也不能一下子全都鋪展開，只能是一個連一個連的。只有在先頭連被拼光，或者無力攻擊的情況下，後續連隊才能補。否則，那豈不成了山坡趕羊，有多少也得被人家喫掉。七連做爲三營的主攻連，負責第一波次進攻。拿下前沿後，再交給八連繼續向前。
李森哪捱過營長這樣訓斥，焉有不急之理。於是，氣鼓鼓的從頭摘下鋼盔，摔在在地，罵道，“媽的，龜兒子，不信拿不掉你。”
“通信員，告訴那兩個八二炮手，不敲掉敵人的高射機槍，別回來。”
此時，那兩名八二無後座力炮手，因發射完炮彈後，炮筒所發出的火光立即把他們倆暴露給了敵人。因此，敵人的許多火力一下子轉向了他們倆。
有這麼多子彈傾泄過來，別說是開第二炮，是想躲到來不及，如果慢點，準成了敵人的活靶子。
光是一些輕武器射擊還不算，那挺沒有被炸死的高射機槍也活了過來。他們先是對李森方向一陣掃射後，見國部隊被阻住，躲的躲了，藏的藏了。因此，他們在失去目標後，又把機槍口轉了過來。再一次加入到對八二無後坐力炮手的攻擊火力之。
“噠噠噠”高射機槍大冰雹一樣的子彈砸了過來。
兩名炮手這會不想跑都不行了，是跑也得找個坑大點的地方。
“管你隱藏到哪！”那挺高射機槍還是自顧自地朝着兩名射手一陣猛射。估計射夠了，想想別人也怕它了。如果還在這裏再打下去，也實在沒大意思。因此，這挺高射機槍才把槍口掉開，又把彈雨一樣的子彈潑向李森他們。
這挺機槍簡直壞透了，也把戰士們氣風了。
有戰士喊聲，“炸掉它，炸掉它。”
誰不想炸掉它。別說是炸掉他，是能用牙啃，估計也有人敢這樣做。可惜，距離太遠了，手裏的武器夠不到。
“怎麼辦？”李森真的急了。如果不打掉敵人這挺高射機槍，部隊別想過去。再者說，如果在這裏耽擱時間長了，一旦讓丟了前沿陣地的地人反過勁來，那麼，他們這場衝鋒算是白打了。
李森抽空向兩個八二無後座力炮手看去。
兩個炮手因沒有打掉這挺高射機槍，何嘗不着急。眼看着全連都被它壓制住，衝不去，這不是他們的責任，又是誰的？
“二強，豁出去吧！”副射手說。
“好，拼了。”二強說。
二強探出手，抓住八二無後座力炮悄悄向一邊拖。
炮身一動，死死盯着這個方向的一個敵人，啪啪打過幾發步槍子彈。
“奶奶的，高射機槍欺負我們罷了，你也逞能，等一會看老子不收拾你。”二強沒有停手，終於將炮拉了過來。
“孫小兵，裝彈。”二強抱着炮管說。
“這樣太危險了？”孫小兵說。
“不管了，只要能打掉敵人機槍行。”二強把炮管放平。
孫小兵裝炮彈，關炮拴，對二強說，“距離一百米，仰角35度。
二強定好瞄準具，儘量不讓炮仰的過高，防止炮彈因角度過大掉出來。
“孫小兵閃開。”二強喊完，突然將身體站了起來，略略瞄準高射機槍方向，扣動板擊。
“咚”二強身邊噴山半米長的火苗。隨後便見一顆炮彈，哧哧溜溜朝着敵人高射機槍呆的那個洞口飛去。
可能是二強的靈感來了，也可能是平時的技能這麼好。不管是怎麼打的，在這種緊急情況下，二強的操作水準，已經遠遠超出了平常訓練大綱內容——二強在山地，用八二無後座力炮攻擊敵人據點，算是創造了一個不可能的實現。
這一回，從八二無後座力炮飛出的炮彈直接命洞口。隨着洞內一聲爆炸，接着又看見一團火噴出洞口，眼見得這挺機槍算是永遠閉嘴了。不但他閉了嘴，而且那個洞口也緊隨其後，在一陣嘩啦啦響聲之後，徹底堵了，估計裏面的敵人也可能被炸後，屍體也自動掩埋掉。
二強見自己命目標，顯得非常高興。這一高興，竟忽視了眼前的敵人，也忘了把自己身體儘快縮回來。
“噠噠噠”先前朝着二強開火的那個敵人的槍響了，他再一次對二強進行直瞄射擊。
二強直覺得身體被什麼人狠狠推了一下，身子向後一倒，整個人滾到了一邊。
孫小兵見二強彈，急忙奔過來進行搶救。
再看二強身體，前胸被射了三個洞。眼見得鮮血從裏邊噴涌着向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