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全都聚集在二樓可不行。吵吵嚷嚷的,很可能會被街面過往的行人聽見。”史柱國想,“不是有個地洞嗎!那在地洞裏審吧!”於是,他對屋裏的人說,
“李維兵,張忠,你們倆過去,協助李森把那兩個人也拿下,一起押到洞裏。”
見張忠和李維兵走了,史柱國又對吳江龍說,“把這老頭扛下面去。
吳江龍伸手將僵硬的老頭身體一掘,便撩到了肩。隨着咚咚一陣響聲,跟着史柱國下到了地洞。
他們剛一下來,隨後李森他們幾個也押着另外兩個矮小男人進來了。
這兩個男人開始被李森截住時還裝的若無其事,滿臉都是深受其害的冤枉樣子,鐵了心地認爲自己什麼也沒做。當他們從被打開的牀單認出了這個老頭後,兩人臉色都白了。心想完了,這要是讓越南特工給逮住,那還有他們的好。
兩個人見過越南特工的水牢,那種把人的腦袋按下去的審訓殘酷勁,想起來頭皮都發奓。現在被人家給截住了,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但還在心裏暗暗堅持着,在沒有暴露身份之前,還是先裝算吧!
這兩個男人臉的表情雖然是在瞬間起的變化,但仍然表示出對老頭的被綁與自己毫無關聯。可是,儘管他們裝的很像,但在眼睛的一閃之間,史柱國還是看出了問題。
在沒有弄清楚這三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之前,史柱國覺得還是一點大意不得。他對吳江龍說,“把他們倆也捆起來。”
這兩個人似乎聽不懂,見史柱國說話時,兩人還無動於衷。當發現吳江龍和李森拿着繩子朝他們走過來時,兩個人害怕了,嘴裏嘰哩哇啦地說着越南話。
李維兵用越南話說,“閉嘴,再嚷嚷,小心把喫飯的傢伙給你搬了。”李維兵晃動着不知從哪裏弄來的一把刀子在兩個人眼前划着說。
兩個男人看見來回晃動的刀子後,趕緊把嘴閉,任由吳江龍和李森把他們捆起來。當他們發現,自己被綁起來還不算,有人又要拿爛布往嘴裏塞時。這下可急了,接着又是一陣嘰哩哇啦聲。
這會可由不得你不從了。吳江龍也不管他們倆吵吵個啥,只管把布塞到嘴裏,直到發不出一點聲音爲止。
看看三個人被捆好,嘴又被堵。史柱國這才覺得安全了些。於是開始分配任務,“李維兵,你和李森兩人去協助董燕警戒。張忠,吳江龍跟我在下面審問這幾個傢伙。”
現在還在敵人心臟地帶,任何事情都一點馬虎不得。如果全都在下面審,那面出現情況依然是很危險。所以,小分隊必須做好分工,從各個環節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李森和李維兵、董燕三人在小樓裏做好了警戒工作。由李維兵充當店老闆,董燕暫時做爲老闆娘陪着呆在吧檯旁。
開旅館的,哪能像那個老頭一樣,乾巴巴的只有一個人裏外忙乎。一是生意做不好,二也會引起人懷疑。不說這個店靠不住,那也是沒人氣。更別提有回頭客了。服務不好,誰下次還來這啊!
現在,李維兵和董燕兩個往吧檯一坐那不同了。任誰看了,也覺得這是一對會過日子的小倆口。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不說是一對靚男俊女吧!那在這個高平市,也是屬於屬二的最好看的人物。這要是再會說些甜言密語,不信生意不會好起來。
兩個人誰都沒幹過這一行,真擔心有人來入住時會被人家看出破綻。
不過,此時也在早晨八九點鐘左右,這麼早,誰能來這裏。
此時,李森則躲在二樓的某一窗戶後,盯着街來往行人。
過了一會,李維兵對董燕說,“董燕,也不知道史隊長他們餓不餓,我的肚子可咕嚕了。”
“我也餓,哪找喫的去?”董燕說。
“你在這守着,我去後面轉轉,不信這個老頭不喫飯。”李維兵說着,便奔了後屋。
稍後,李森從樓發出信號,告訴他們倆個樓久有人進來了。
很快,一個越南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是一身越南普通農民打扮,一進屋問,“有住的地嗎?”
董燕不懂越南話,見來人嘴哩嘰哩哇啦的說着,也不敢回話。靈機一動,便裝起了啞吧!等那個男人說完,她也擡手胡亂劃,嘴裏還哇啦哇啦地亂講着。
那個男人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她說的是啥。但從董燕劃的手勢,根據自己的理解,認爲這裏沒空房間了。於是,這個男人很不高興地轉身向外走。邊走還邊說,“真倒黴,走了一夜,想找個地方住都沒有。沒有沒有吧!還碰一個啞吧!真他媽不吉利。”
男人進屋時,李森在樓也替董燕捏了一把汗。
因爲這個男人進屋,李森也把視線從窗口移了過來。一個人隱藏在樓梯後,一直盯着這裏。當他發現李維兵不在時,所以着急了。見男人問話,董燕又答不來。這要是給問急了,冒出一句國話來,那不全玩完了。
這個越南人剛走,李維兵從後面轉了出來。只見他手裏還攥着兩個米飯糰子,邊往外走邊說,
“董燕,有喫的了。”李維兵高興地把一個米飯糰子遞過來。
“先給隊長他們喫吧!”董燕說。
李維兵一想也是,都是一塊出來的,怎麼也得有難同當,有苦同受。不能有喫的光顧自己啊!於是轉身便要向地洞那個房間走。
“站住。”李森突然從樓梯口喊住李維兵。
“讓董燕去,你守在門口。”李森說,“剛纔差點出事。”
“出什麼事了?”李維兵茫然地問。
“剛纔來了個越南人,董燕不會說越語,差點露了陷。”李森從樓下來說,“這裏只有你會,你跑來跑去的,萬一再來人怎麼辦。”
李維兵一琢磨,“這到也是,有越南人進來,董燕當然對付不了。”於是,他把米飯糰子交給董燕,“董燕,還是你去吧!”
董燕掐着兩個米飯糰子走了。
李森聞到飯香後,頓時便感到飢腸轆轆。這纔想起來,他們從昨天入住後,到現在一點飯食未盡。頓時便覺得餓的不得了。於是問李維兵,“唉,還有喫的嗎?”
“沒了,那點米飯,全都讓我捏成了糰子。”李維兵苦着臉說,“現在董燕一拿走,啥都沒了。”說到這,李維兵臉透出一股神密勁,“不過,我看見在那個屋裏,地還扣着一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