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剛剛撤到石林一層,炮火撲天蓋地而來。頓時間,本來飽受越軍炮火摧殘的這堆石林,再次經受了我軍炮火打擊。飛過來的炮彈,無論從數量還是密度,還是炮彈質量,此時的越軍都是無法相。
越軍隱藏在高地的大炮,最大口徑也是122榴彈炮,正是它的炮管短,易拆易運的特點,越軍才能把他們搬到這。
而我軍的炮則不同,這一次用的是130火箭炮和152加農榴彈炮。
爲什麼這次要用這兩種炮,那是因爲在我軍攻打這片石林時,也曾用過122榴彈炮,可炸來炸去,對敵人損傷不大,仍有部分敵人留在殘餘工事。考慮到這一問題時,我軍決定在這一次要把敵人徹底打爛、打殘。即有協助偵察大隊防守的意思,也有把敵人工事徹底摧爛的意圖。這樣一來,兩種炮同時朝着這片石林攻擊,效果自然不同。別說是越軍被炸的魂飛天外,是剛剛撤來的我軍戰士也是驚魂不已。
一名四川戰士說,“我的媽呀,這要是晚來一秒半秒的,咱都給剁成肉餡了。”
這名戰士說的一點不爲過。你想啊!有這麼多炮彈過來。如果給炸,人還能跑的了。炸了,那不是一次挨炸,可能要經歷個反覆幾次。人的肉體能承受的了嗎!雖說骨頭硬一些,可也經不住鋼鐵的反覆擠壓。
也有人想附和這個戰士說兩句,但驚魂還沒從驚悸收回來。不說別的,是那個嘭嘭亂跳的心臟都壓抑不住,更別說顧得這些。
“再向後撤一些。”吳江龍感到屯於此處,仍有被彈片擊的可能,於是提醒道。
“再往後撤一些。”陶川忙着召喚戰士們,“劉二東,向後一點。”
膽小的戰士還真聽話,聽到隊長這麼一喊,連着向後退了好幾米。膽大的戰士趴在地,沒聽見似的,只顧熱鬧,不顧危險。彷彿是在過年看煙火。
“彭興火,叫你呢!”
陶川見這名戰士太靠前,大聲喊道。
“哎,老彭,隊長讓你再往後點。”幾名戰士幫着陶川喊。
衆人這麼一喊,彭興火才從迷盲狀態回過神來,隨後逶迤向後退。
在他剛剛把身子挪了個窩,原先呆着的地方嘭地落下磚頭大小的彈片。
看到彈片的人一齊驚呼。
彭興火如果在晚那麼一點過來,非被這顆彈片砸重不可。一旦砸,生還的希望則微乎其微。一顆子彈都能在人體鑽出碗大的洞,何況這麼大一塊彈片,不把人砸成兩截那纔怪。
彭興火嚇的直冒冷汗,“我的媽呀,自己人還炸。”
我們剛纔說過,這次飛過來的炮彈裏面攙雜着130火箭炮。這種炮主要以覆蓋爲主,殺傷半徑很大。因此,他的準確性要152榴彈炮差一些。而且,這種炮彈的彈片爆炸後,有時會撕不開,會成整個炮彈皮般地落在某處。因此,也使它的威力降了不少。雖然這種情況很少,但在衆多炮彈,還是經常出現。剛纔差一點炸到彭興火的,是屬於這類問題。這是至今沒能徹底解決的一個大問題。
戰士們撤到這麼遠還遇到這樣的危險,那麼被炮火砸在其的越軍又將如何?
這夥越軍可慘了。
吳江龍在報座標時,是以攻擊越軍的央爲心點。因此,只要炮彈一砸,其他的炮彈可以一顆顆跟過來。何況,吳江龍在觀察爆炸點的同時,還通過電臺不斷修正彈着點。如此以來,打擊的準確性高出了許多。
“呼呼”
強大的氣浪一股股撲面而來,如果人站着,及有可能被推倒地。弄不好還得重重摔一跤。
面對這種情況,戰士們全都趴在地屏住呼吸,專等着這場炮火絞殺的結束。
戰士們閒着,指揮員可不能閒着,他要爲一下步做出新的安排。
“陶川,做好撤離準備。”吳江龍準備收縮陣地。
陶川答應一聲,便讓戰士們收拾東西。
石林這裏的戰鬥已經沒有什麼懸念,在如此猛烈炮火打擊下,越軍若能衝得山頂,那才叫神了。
二十多分鐘的炮火支援越來越淡,隨着最後一發炮彈爆炸,石林地段重又恢復了平靜。沒有槍聲,沒有人聲,更沒有鳥叫聲,彷彿大地都跟着這些倒黴的越軍一同死去。
強烈的刺鼻火藥味,在微風緩慢向四處飄蕩。濃烈的煙霧漸漸回落,把厚厚一層浮塵壓在碎石之。這個時候,隨便找到一塊光滑的石面,只要用嘴輕輕一吹,準保能欣起一層迷漫的塵土。
石林再也看不到人影,死傷的越軍不知隱在何處,偶爾在石縫也能看到殘肢斷臂,但想找一具完整的屍體幾乎沒有可能。
陶川用望遠鏡在石堆搜索一遍,的的確確沒有一個活着的敵人。陶川長出一口氣,對身邊的戰士們說,“撤,向山頂靠攏。”他想要利用這個機會,把人員帶到山頂與一、三分隊回合,然後按照吳江龍的說法,集合後,向國境線國一方陣地後撤。
陶川帶着戰士們迴轉身向前走了。
可在他轉身之後不久,167高地東側外的那片密密叢林,又有越軍開始朝着被炸爛了的石林靠近。
這些越軍躍出叢林,一聲不響地,貓着腰,飛速地朝着高地頂端方向前衝。
正面的戰鬥沒有二分隊打的輕鬆。
在高地正面,敵人集結了幾倍於三分隊的兵力,一口氣不帶喘地,輪番朝着高地進攻。
雙方打了幾個回合之後,幾乎到了拼刺刀的地步。之所以沒拼成,還多虧了戰士們帶了較多的tnt炸藥塊。
當初,爲了達到破壞敵人工事的目的,每個戰士身除了帶足武器裝備外,額外地又增加了許多炸藥塊。這樣一來,即節省了運送炸藥人員,又便於在戰鬥臨時處置。誰都沒成想,這些炸藥炸工事沒用多少,卻全都用在了越軍人的身。
炸藥塊與手榴彈起來,爆炸威力更大。如果說,手榴彈是靠彈片傷人,它則是用爆炸衝擊波直擊人的各個器官。只要被其擊到,不死也得肝腸寸斷。
每當越軍衝的很近,人員密度更大,子彈掃不平時,戰士們便把炸藥塊投出去。炸藥產生的衝擊波,簡直是微小的核彈,讓越軍見了膽破心碎。
幾個波次的進攻都被山的戰士們給打了下去。越軍在山坡又丟下了幾十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