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蹲在指揮部裏的那些高官們不全是傻瓜,憑几句話,或者幾頓槍炮聲,讓他們相信自己打了勝仗?這不可能,必須拿得出說的過去的理由。
李志明半天沒有說話,是在這麼糊里糊塗地想着。反覆琢磨一番後,也沒弄出個頭緒。最後,還是相信自己的人把這股國軍人幹掉了。即然把他們消滅了,戰場沒事可幹了,那還不回去。所以他決定打道回府。
李志明萬萬沒想到,自己了吳江龍這個炮火的脫殼之計。
這也難怪,當時在李志明眼,所看到的都是炮火連天的場面,江又是打擺子一樣的竹筏。如果說他們不被炸死,那才叫有神仙幫忙。所以,他在找不到任何一點國軍人還存在的痕跡之外,堅決不相信吳江龍他們會逃脫掉。
這時,那名越軍軍官把一切準備好後,再次走到李志明身邊。
“團長,戰場打掃完了,我們是否回去?”
“回去吧!”李志明望江興嘆。
對手沒了,不會去又怎麼樣,難道說還眼巴巴地等着沉到江底的人在升來不成。
“走”李志明一轉身,毅然決然地說。
他想通了,不管級,或者同事們有多大的疑問,反正是他把國軍隊趕到了江邊,又把他們葬身在江底,從此,越南境內算徹底消停了。這樣的功勞不給他,還能給誰。雖說幾乎半個團的兵力沒了,但終究是取得了勝利。想到這,李志明不安的心總算是找準了位置。
李志明部隊這一撤,吳江龍算是徹底地擺脫掉了尾巴,便可以安然、從容地回家了。
沒人打擾是好事,但要選擇一個合適地點卻不容易。難道說吳江龍不想想再殺一個回馬槍,還到這個江邊來渡江。
吳江龍不傻,他早把這個問題想了好幾遍。一來是,這裏的江水太急,不便於渡筏,萬一在江折翻,那是好幾條人命。二來,越軍已經知道這個渡江點,他們不會不注意到這一地區,雖說,李志明認爲吳江龍他們全都葬身江底,可越軍也不全是糊塗蛋,萬一有一個精明人盯這裏,在吳江龍他們渡到一半時,也來個半渡而擊之,那才叫慘。
越邊境線老長,何必在一棵樹掏鳥窩。所以,吳江龍決定選擇新地點。
剛纔,吳江龍與李森討論了讓兄弟部隊接一接的想法,但對越境這一邊的越軍兵力部置情況不清,擔心萬一越軍兵力過大,衝不過去怎麼辦?
這時,吳江龍又想到了假扮越軍。於是,派人把尤自伍叫來。
尤自伍很快到了吳江龍面前。
“那些越軍服裝還有嗎?”吳江龍問。
“扔了。”尤自伍滿不在乎地說,“快回家了,帶着這身狗皮太麻煩。”
“誰叫你自作主張。”吳江龍火了。
尤自伍當時怔住,不知吳江龍是啥意思。
“我們忙着過江,戰士們問還要不要,我看沒用,讓他們扔了。”尤自伍解釋說。
尤自伍見隊長罵自己,又不知是哪的原因,沒敢還嘴,只好老老實實地挨着。
“算了,算了,”李森解圍道,“他也不知道你有啥用處。”
過了一會,吳江龍對尤自伍說,“事是你給搗亂的,那由你給補。”
“我給補,”尤自伍帶着疑問,“什麼事?”
“你過來,”吳江龍再次攤開地圖。
尤自伍和李森湊來。
吳江龍指着面說,“我們想從這個位置過去,但不知越軍有什麼部置,你帶幾個人,抓個舌頭回來。”
尤自伍樂了,“您到是早說啊,我當什麼大事,讓您氣成這樣,不這點破事嘛,成,我們去,沒問題。”
吳江龍板起臉,“別吹牛。”指着面說,“我懷疑,越軍在這一大片地區,可能做了充分準備,不是暗哨,是暗雷。我們對這裏不明,你怎麼過去?”
“這。。。。。”尤自伍一摸腦袋,沒了主意。
“算了,還是我跟你們去吧!”半天之後,吳江龍說。
尤自伍笑了,“那感情好!”
“好什麼好,”李森插進來說,“他是全隊指揮員,不能事事冒險。”
吳江龍一笑,“沒事,我犧牲了,不還有你嗎?”
“扯淡”李森氣鼓鼓地說,“我堅決不同意。”
尤自伍看見兩位領導發生爭執,不知所措。
“讓大隊長留下,我跟你們去。”李森又說出自己主張。
“得了,”吳江龍再次說道,“你去,我去都是一個樣。”
尤自伍看看吳江龍,又看看李森,忽然明白似地說,“噢,我明白了,您二位是不相信我啊!”
“是嗎?”吳江龍看看李森,一笑,玩笑地說,“哈哈,還真成了這麼回事。”
李森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二位領導不要再爭了,”尤自伍一抱拳,“給我點臉面,俺這帶人去。”不等吳江龍和李森說話,轉身走了。
吳江龍幾欲張口,又打住,看着尤自伍背影,對李森說,“得,咱們倆被人誤會了。”
“要不,還是我去吧!”李森說。
“算了,尤自伍說的對,這點小事都辦不了,還算什麼偵察兵。”吳江龍說,“趁這機會,讓戰士們休息一下,補充補充體力。”
尤自伍這一回沒有多帶人,只帶了四個,加他一共是五個人。這四個人分別是江小國、小申,二能和李二壯。
五個人離開偵察大隊,在密實的叢林內穿行。一路艱難自不必說。
走進一道谷底,江小國終於忍不住了,截住尤自伍說,“班長,我們這是去哪?”
“去越軍陣地。”
話一出口,所有在場人均感到喫驚。互相對視一番後,又把目光重新落到尤自伍身。還是江小國發問道,
“我們好不容易脫離開越軍,怎麼又回去找他們。”
“怕了嘛!怕了回去。”尤自伍不冷不熱地說。
“不,我不是這意思。”江小國做着解釋,“我這不是不明白嘛,所以纔要問問。”轉向其他人,“哥幾個,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