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龍和洪志第一次出門不久,屋裏的氣氛沒很快便凝滯住了,不再有一個人說話,大家垂頭想着心事。
過了一會,邊雨欣對童勇男說,“組長,我回屋拿點東西。”
“去吧!”
反正呆在這也沒什麼事,大白天的不可能出意外,所以,童勇男沒攔着她。何況,邊雨欣的房間在隔壁,這麼遠的距離屋裏有什麼響動這裏也能聽的到。
邊雨欣離開衆人聚集的屋子後,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一進屋,便在牀那個包內翻個不停,可是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顯得有些着急,兩手空空。隨後,她丟下包,又倒衛生間去找,也是什麼都沒找到,空手而出。
誰都不知道她要找啥,爲什麼如此地着急。
看樣子,邊雨欣妥協了,不再亂翻,老老實實地坐在牀,嘴裏自言自語,“哪去了,明明我放包裏了!”
時間在一分鐘一分地過,她這麼一動不動地坐着。
邊雨欣在這裏呆坐着不覺什麼,可童勇男那邊卻急了。如果是在平時,邊雨欣想在屋裏呆多久呆多久,只要沒工作,你呆多長時間都行,攤開被子睡覺都可以,沒人管。可現在不同,吳江龍走時一再叮囑,讓大家不要分散。他們都明白,這樣做的目的是防止出意外。
然而,邊雨欣一走老長時間都沒回來,難怪童勇男不着急。童勇男對劉漢林說,“小林,你過去看一下。”
劉漢林起身去了邊雨欣房間,一進門,見屋內沒人,嚇了一大跳。邊向裏走,邊輕聲叫,“邊雨欣,邊雨欣。”
男人進女人房間,如果人家不知道,你得使一點動靜。萬一人家是在換衣服,也好給警,免得大家都尷尬。
可是,儘管劉漢林輕聲叫,但邊雨欣並沒迴音,難免劉漢林着急。在他準備進下步查找時,卻發現邊雨欣從牆角處站了起來。
她這突然一站,還真嚇了劉漢林一大跳。
“我喊你,你怎麼不說話。”劉漢林有些不高興。
邊雨欣撇嘴,“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看把你們嚇成這樣。”
“越南特工都摸到你屋裏了,還什麼大不了的事。等你讓人家抓走了,你才知道這是事。”
“哼”邊雨欣哼了一聲,“你看見越南特工了嗎?”
“沒有.”劉漢林誠懇地說。
“這不得了,你連人都沒看見,怎麼知道有人來了,怎麼知道他們是越南特工。”
“那是吳組長說的。”
“他說的你信。”邊雨欣一臉鄙夷之色。
“你的意思,你是不相信他們說的話。”劉漢林不解。
“那個吳組長我到是信,可對那姓洪的,我不太相信。他們說有人進了我屋,可我,我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再者說,他們來我裏要幹啥,總不能一點目的沒有吧!”
人要是有污點,想在別人心裏留下個美好形象可難了。來的路,洪志沒少爲大家服務,可是沒得到邊雨欣的認可。在她心裏,她怎麼也不承認洪志真的是好人。所以,一路她幾乎沒跟洪志說過話,總是一付冷冰冰的樣子。但對吳江龍則不同了,目光一看過去,眼珠內總是含着水,老是給吳江龍些好喫的。
戰場建立起來的友誼,那是生死兄弟。因爲邊雨欣對洪志冷淡,所以他對邊雨欣沒好印象。還真有點愛屋及烏的意思。
這樣一來,幾個人的關係一直不那麼融洽。
時間一長,邊雨欣的不快也牽扯到了吳江龍,所以她現在這麼跟劉漢林講。
“吳組長不是說了嗎,越南人是在偵察。”劉漢林說。
“哼,大驚小怪。”邊雨欣還是滿不在乎。
“行了,別多說了,童組長讓你過去呢!”劉漢林想要終止談話。
“過去幹啥,那麼幹呆着!”邊雨欣反問。
“這是爲了安全。”劉漢林說。
“要去你去,我不去。”邊雨欣又坐在牀。
“那你要幹啥?”劉漢林不解。
“唉!”邊雨欣突然站志來,湊近劉漢林,“你是不是第一次來曼谷?”
“是“
“我也是,”邊雨欣說,“不如趁着現在沒事,我們出去轉轉。一旦進了柬埔寨,我們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劉漢林猶豫,“童組長不會同意。”
“只要你敢跟我去,我對他說。”邊雨欣越說越有興致。
“萬一,萬一真的有特工,咱倆出事咋辦?”劉漢林遲疑道。
“有什麼事。”邊雨欣一拉劉漢林,“走,保你沒事,等咱倆回來,讓他們嫉妒去吧!”
隨後,邊雨欣到童勇男屋裏撒了個謊,說她的一件物品沒了,要去樓下買。
童勇男一向對女人特敏感,既然是女人用的東西自然不好多問,於是同意了。爲安全起見,也同意邊雨欣提出讓劉漢林陪着的建議。
這個建議不能說不行,因爲有劉漢林陪着,總要邊雨欣一個人出去安全些。
這樣,邊雨欣和劉漢林離開了衆人。他們下了二樓樓梯,並沒有在大廳內的小賣部買什麼,而是直奔酒店外。
兩個人歡快地出了酒店,像出籠的鳥,只顧向前走,一點不知道有人在後面盯着他們。
他們倆剛出了酒店門口,跟蹤的人也跟了出去。
這一回跟蹤他們的不是那個服務生,而是一直在沙發假看報紙的一個穿西裝的人。
兩人出了酒店朝大街兩側一看傻了。這不是北京,也不是家鄉的某一個熟悉城市,想去哪去哪,錯了也無所謂,張口問路是。然而,在這裏,這些都不可能。這是在國外,是語言不通的泰國。
街行走的幾乎都是泰國打扮的男女,無論是手裏提着的,還是車推着的,各色物品全都與國人不一樣,特別是那些服飾更是裝異服。
看到這,邊雨欣的興致大增,一邊看一邊對劉漢林指指點點。
這時,從遠處過來幾個不男不女的人。邊雨欣看着新,對劉漢林說,“你看那幾個女人,怎麼走路跟男的一樣。”
“什麼跟男的一樣,那是男的。”劉漢林說。
“男的?不可能”邊雨欣不相信,“你看他們長的,穿的,怎麼看怎麼都像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