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發的,人家是按制度辦事,是不讓你進,你楞是沒轍。
這個時候,他看見一大幫警察拿着各色武器往後院衝,還有的大喊大叫。別的聽不出來,但這個“有人想越獄”這句話,他是聽出來了。
誰啊,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在警察局鬧事,還想越獄。李大使心裏想着,問一個墊着腳往裏看的女警察。
那個女警察嘰哩哇啦一邊說着,一邊對他和邊雨欣指指點點。
兩個人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從那付冰冷態度,知道他說的不是什麼好話。還是邊雨欣腦袋轉的快,很快反應過來,對李大使說,“莫不是吳組長和洪指導員。”
“什麼,他們怎麼會?”李大使脫口而出,忽然又想到,這可是泰國警局,人家說你是越獄,那是越獄,打死你都沒得商量。之後,把所有手續整齊,口供一律是自己人,沒一點偏差,錯了都沒地說理去。真要是他們倆,那可是真出了事,而且還是大事。
想到這,李大使急了,操起桌電話撥。
“唉唉,誰讓你用電話了。”那個女泰警欲前阻攔。
邊雨欣知道李大使打電話肯定是在求人,這個節骨眼可不能讓女泰警給攪了。
他迅速迎過去,對女泰警一邊說好話,一邊用手划着,儘量拖延時間,好讓李大使把話說完。
女泰警見兩個國人也沒什麼惡意,隨後半推半地不再爭執,看着李大使把電話打完。
李大使給誰打電話?自然是熟識管用的人。找那些搭不邊的,儘管你好話說一大堆,也沒用。
李大使用了外交特權,直接找泰國外交部,把警局的事說的很大很大,弄不好會影響兩國正常幫交。
電話裏的人一聽也急了,這還了得,一個小小警察局,怎麼會把國大使惹成這樣,必有十萬火急事情。於是,他讓李大使等着,急忙去找泰警的最高指揮機構。
聽人家這樣說,李大使這才把心放下,丟下電話,對邊雨欣說,“不會出事了,他們外交部出面解決。”
僅僅幾分鐘的功夫,這部電話又響了。
旁邊那個女泰警抓起電話詢問,剛說了兩句,把電話遞給李大使,“找你的。”
李大使不明白她意思,但遞電話的表情他知道,這電話是找他的。於是伸手接過電話。
只聽裏面的人說,“我已經和警局聯繫過了,一會他們有人過來。”
李大使連聲道謝後,又說請人家喫飯,這才把電話放下,摸了下腦門的汗對邊雨欣說,“吳組長和洪志出事了。”
“啊!”邊雨欣一聽急了,“出什麼事?”
“他們說的有人越獄,是他們倆。”李大使說。
“這可麻煩了,”邊雨欣說。越獄那可是多大的罪,小案底,也成了大案子,真要是有罪的話,那必是重判。想到這,求助般地對李大使說,“你得救他們。”
“沒事了,”李大使說,“他們已經通知泰國警方,讓他們放人。”
“那,太好了。”邊雨欣開始高興起來。
又過了一會,外面響起了警笛聲。緊接着,一名佩戴校官服飾的泰警出現在屋門口。旁邊還跟着一名翻譯。
在沒弄情楚事情原委之前,這個泰警也不敢把一個異國人放進來,怕出醜。所以他讓李大使在外面等着。
“好,好。”
李大使跟這人握手。之後,這名泰警官便走進後院。
這位泰警高官一進來,凡是遇見他的警察都要立正敬禮。
泰警高官一直走近關押吳江龍和洪志的那間監室外。
監室外,十幾個泰警正在吵吵嚷嚷,有的還在用長棍子向裏捅。
他們當有人看見泰警高官後喊:立正。
正在吵鬧的警察們立時靜了下來,向走過來的泰警高官敬禮。
有兩個泰警手裏正拿着棍棒,沒來的及換手,便把棍棒丟在地,舉右手敬禮。
棍子一丟落地,傳來一陣叮噹響聲。
泰警高官向地看了一眼,又掃了一眼這兩人,沒說話,照直走向鐵欄外。
鐵欄內,吳江龍和洪志躲在泰警人質後面,如果不是這樣,早被外面這些泰警不定用什麼東西給傷害了。
他們倆聽見外面突然靜了下來,一時間,也沒納過悶來。兩人還在猜想,準是這幫傢伙要換什麼招。甭管換什麼招,老子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軟的不說,硬的不來,犯法事不錯,看你們能把俺怎麼着。
正在這時,見泰警高官站到了鐵欄外。
跟着來的翻譯用說,“裏面的國同志聽着,現在,級派凱爾警長處理此事。不管先前發生了什麼,你們都應遵守泰國法律,從兩國友好出發,和平解決糾紛。”
“糾紛,誰跟你們糾紛了。”吳江龍在裏面回話道。
“不管是不是糾紛,還是請你們把裏面的人給放出來。”那個翻譯說。
“放了他,放了他,誰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吳江龍說。
“凱爾是來處理這件事的,沒人會傷害你們。”
吳江龍徵求洪志意見,“指導意,你看呢!”
洪志說,“我看放了吧!泰警真要是採取強制措施,我們也不會堅持太久。”
“好,那放了他。”
吳江龍看的出,凱爾警官從年齡和氣質都與外面這些警察不同,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既然有這樣的人出面,事情已然是鬧大了。肯定驚動了各方。在此種情況下,他不怕那些小警察們敢黑了他和洪志。
“你走吧!”
吳江龍剛一放話,那個被當做人質的警察慌張地開門出室。一出來,對凱爾說,“長官,決不能放了這兩國人,他們有暴力。。。。。”
“啪,”凱爾警官抽了他一個嘴巴,跟着又是嘰哩哇啦一陣亂罵。
那意是說,“都是你惹的禍,爲什麼不善待國人。國人是我們友好臨邦,有正常交往,有什麼問題自然會有人處理。正是因爲你的亂作爲,才惹出這麼多亂子。”
這個警察捱了打,又捱了罵,不敢噝聲,躲到其他人後面。
監室的門開着,外面的人沒有進來,吳江龍和洪志也沒敢出去,雙方又僵住。
凱爾對翻譯說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