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團長暗暗鬆了一口氣。可這個越軍離開了,後面又有新的越軍過來,他不得不緊盯着。
越軍是一撥趕着一撥,散開一線緩緩向前搜索。既然前面的沒有發現問題,後面的便也沒再當回事,於是乎,大片的越軍這樣悄無聲息地穿行走過吳江龍和焦團長隱身的這兩棵樹。
不久,越軍大批人馬聚集到了沼澤地外。
越軍穿過這片樹林什麼事都沒發生,但他們卻受阻於沼澤。接下來的一切事端均起於這片沼澤。
很快,到達沼澤地前的越軍,遇到了吳江龍和焦團長遇到的同樣難題,是過還是不過,過則有險,不過便可能放跑敵人。先前的人是爲了逃生,而此時的越軍則是爲了捕獲。兩方面的出發點不同,但難題只有一個,是知難而退,還是硬着頭皮鋌而走險。
前面的越軍停止不前後,便在這裏形成了亂局。一陣混亂之後,越軍的最高指揮官校團長過來了。
他來到沼澤前也是望泥而興嘆!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也弄不清楚要追的a師是否途經此處。
正在校猶豫間,有越軍發現了吳江龍丟棄的東西,拾起來跑回到校邊進行報告。
校軍官打量着這些物品,不相信似地朝沼澤對岸看。
恰在此時,對岸竟然有樹在擺動。越軍軍官爲之一動,讓人拿過望遠鏡再次向遠處觀察。
望遠鏡除了草景和林樹木外見不到一個人影。校團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力,便把望遠鏡遞給身邊一位稍年輕的軍官,
“你來看看。”
那名軍官看了半天,也是什麼沒看到。
“笨蛋,”越軍校罵了一聲,又把望遠鏡奪過來,繼續向那個方向觀察,他非常想看到在那裏有不平常的景像,最好是柬國民軍的身影。那樣他不會白追,也不會白白地組織這次圍剿。
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與他們打了一晚的柬國民軍突然在天明時不知去向,連一個影子都沒有留下,他不相信這樣的結果。柬國民軍是人不是鬼,怎麼會突然間在空氣蒸發呢!而且,他們的人員不在少數,更不可能一下子全都無影無蹤。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唯一的解釋是他們逃跑了。可是,從種種跡象看,柬軍逃跑的路線只有這一條,也是延伸到沼澤的對面那片叢林。
但是,眼前這麼大片的沼澤,柬國民軍是怎麼過去的呢!
校不由自主地將望遠鏡放低,正好看到曾被吳江龍踏過的那片草堆。看到這個情況,校心一震,
“莫非,他們真的是從這過去的。”
這也是校最最期盼的,他寧可相信這些無生有的假像,也不相信柬國民軍會從他手裏逃脫的事實。
校看到草堆被人嚴重踐踏過,這說明,這裏曾經有很多人去過。沒事誰到那面幹什麼,既然跡像如此慘烈,那是有許多人在藉助於他來逃跑。緊接着,校又把目光轉向另一個草堆。
那個草堆距眼前這一個足有五六米遠。作爲人類,如果不借用助跑,在原地蹦跳很難跳出這麼遠的距離,如果跳不了這麼遠,那唯一的解釋是柬軍是從水裏淌過去的。
這樣想通之後,校便命令部隊過沼澤,他心裏想,既然敵人能過的去,我們能過的去。世界沒有什麼困難能阻制住越南這個第三強國。
命令一下,便有幾個越軍先行下水。
最先一個越軍按着校吩咐,跳第一個草堆,站在面試了幾試都沒敢向第二個跳。他有些害怕,雖說是領導吩咐的,但死的人是他而不是領導,所以他在猶豫。
校看出了他的膽小,於是在岸大聲催促,“下水。”
這個越軍還想猶豫,沒成想,他身後的一個人用力一推,竟然把他推了下去。甭管推他的是什麼人,但他是恨死這個人了,如果不死,能活着回去,他也要報這個仇。哪有一點兄弟感情,明明知道是火坑還要推自己下去,不用說,這個人絕不是哥們。
這個越軍落入水後,還好並沒有沉下去,而是停在了水面,只有半條腿沒入水。這個越軍看着渾渾的水面,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麼,再三猶豫之後,還是沒敢抗推拒校的逼迫,只得試着把腿向前伸。
第一條腿邁過去,似乎找到了地面,有了承載之後,他又把第二條腿挪過去,雖後便兩腿交換着向邁進。幾步之後,他還真的靠近了第二個草堆。
這個越軍看到了希望,隨後便縱身跳了去,這時,他心裏激出無數勇氣,得意地回頭向校致意,告訴其他越軍們,老子平安無事,你們盼着老子死,老子偏不死,老天爺也照顧像俺這樣的可憐人。
校看到這個越軍的成功,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沒錯,敵人是從這裏逃跑的。”
也不等那名最先下水的尖兵後面有什麼行爲,便命令其他越軍快點跟。
校命令一出,後面的幾個越軍又一個跟着一個躍了過去。
他們下水後,與那個越軍一樣的平安無事,隨後便一個跟着一個跳草堆、進水潭,在泥淖又向前走了一大段距離。
看見有同伴相繼而來,第一個試水的越軍勇氣倍增,隨後又趟過第一道水面,了更遠處的草堆。
有他在前面引路,後面的越軍什麼都不怕了,他們加快了速度,一個跟着一個相繼地朝前跳躍,不大一會功夫,這些越軍便到達了沼澤地的三分之一深處。
這時,隱藏在樹的吳江龍看的很真,看見有越軍一個個進了沼澤,而且個個相安無事,頓時間便對焦團長的說法產生鄙夷,
“你說過不去,爲什麼越軍能過,還是你們膽小。”
吳江龍在這裏想心事,焦團長也同樣着急,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明明過不去的,越軍爲什麼行。如真是這樣,不如和吳江龍從沼澤地逃出去,也免得被困於此。”
他和吳江龍正胡亂地想着心事,便聽得前方傳來炮彈爆炸聲。兩人同時怔住,還真以爲是什麼人與越軍打在一起。
校看到已有二十個越軍深入到沼澤地。越看越是得意,便不停地把望遠鏡看向遠處的森林,命令部隊做好掩護。他是擔心在越軍過沼澤地時,受到對面森林的伏擊。
命令一出,越軍把幾挺和機槍架了起來,瞄向沒有人的對面叢林,一旦那裏有情況,便迅速開火。同時,還有幾們迫擊炮也支好,原地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