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柬越雙方的戰鬥打到什麼程度,柬軍是否潰敗,越軍是否勝利,從目前的情況很難看的出來。因爲在越軍的後方,也是囤積越軍之處,還顯得不那麼激烈,彷彿前面的戰鬥跟他們沒關係一般。
這一路走過來,吳江龍看到了不少越軍傷兵和屍體,毫無疑問,這都是從前面戰場擡下來的。
這裏是這麼地平靜,沒有悲傷,沒有激憤,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足亦說明,雙方還在膠着,戰鬥打的是沒輸沒贏。
那好,吳江龍等的是這個結果,只要柬軍還在堅持,他有辦法幫助他們打贏這場戰鬥,否則,他來這幹什麼?人質沒得救,那給越軍一點小教訓也算是不錯。
營地央有什麼?當然是越軍的樞神經,也是越軍的指揮心。
在野外作戰,指揮心必然會安置在非常安全的地方,或者是對手不知道的祕密之所,或者是對手無論如何也不能靠近的安全地帶。
現在,對越軍而言,祕密之所是不存在的,既然已經和柬軍開戰,他們不敢越過自己的勢力範圍,如果放在某一個偏僻角落,萬一被柬軍給摸掉怎麼辦。
越軍非常明白柬軍是支什麼樣的隊伍。他們不習慣打正規戰,也是面對面的戰鬥,他們搞的都是游擊戰,東一鎯頭,西一棒槌。沒準他們會在什麼時候,會在這個角落遇。瞎貓碰死耗子的可能性不是沒有,真要是碰了,危險不能說沒有。
因此,越軍不會冒這個險。所以,他們把指揮心安排到了柬軍到不了的心位置。
保護的隊伍不是沒有。有是有,不過,各營有各營的任務,具體到某一責任,保衛指揮部的工作一般都由直屬隊來完成。因此,見到吳江龍這支十人小隊後,各營也沒人去多管那些閒事,有那個功夫不如躺在地多歇會,沒準下一個戰場的是他們這個營。
由此一來,吳江龍這十人小隊走的當然是非常的順暢。直到來到指揮心外沿,吳江龍他們才受到阻攔。
遠遠的,吳江龍看到了帳篷。
帳篷在森林顯得特別突出,特別顯眼。
別處的越軍休息都是露天,隨意躺在地,靠着一棵大樹能睡覺。也有的越軍把吊牀拴在樹,在面悠然地打盹,顯得很自在。這一切,看去,都是單兵所爲。唯獨這裏與衆不同。
不用問,這裏肯定是越軍指揮人員所在地。
“終於找到你了,龜兒子,老子是奔着你來的。”
吳江龍一看明白這是什麼地方,裏面住的是什麼人。
既然已經發現目標,吳江龍不能不小心。於是,他把這十來個人分散開成爲三個小組,由他、洪志、焦團長每人一組。這樣分開的目的是要確保一支隊伍被越軍發現而交戰後,其他人也有機會去攻擊想要攻擊的目標。
不過,分開是分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也不是太遠,只在便於隱藏,便於接應地距離。
吳江龍這三人小組當然走在最前面,因爲他懂越語,又知道如何對付越軍,這一點,他這十人的任何一人都強。
雖說,洪志也是從越戰打出來的,可是,他沒有進行過後期軍區教導大隊培訓,由此一來,無論是新科目,新技能,吳江龍都要差一截。更何況,吳江龍一天都沒有離開過部隊,又是一名特戰隊員,研究越軍那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所以從各個角度,多個方面,都知道如何來對付這些越軍。
走了一陣後,什麼都沒有,他沒有發現一全人,這裏很平靜。
吳江龍覺的怪。
這裏簡直不像是打仗,到像是野營,是那些“驢友”們的暫住之地。
管他呢!既然來了,那開打吧!目的是要把越軍搞亂,讓他們驚慌,不知所措。
看着距離還夠遠,子彈和手榴彈不足已威脅到越軍,那必須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於是,吳江龍向身後發出警示,這些人跟着他又開始前行。
剛走出了一片林子,前面是半人高的蒿草叢,穿過去,再進入下一片林子,那裏是帳篷了。
越是在緊關結要時刻,吳江龍越要小心,所以,此時的他是非常的忐忑。
正常情況下,越是到了關鍵環節,突發事件越是有可能發生。正是有可能出現這種種的可能,他纔不得不加倍地小心。
這是一般人都有的常理。吳江龍也跳不過這個輪迴。
他們繼續向前走着,突然間,草叢內立起幾個人來。
這可不是什麼草人,是實實在在的,真真切切的三個荷槍實彈的越軍。
“不許動。”一個越軍喊。同時三隻槍口對準了吳江龍這三個人。
瞬時間,吳江龍想到是自己了埋伏,怎麼辦,是束手擒,還是地反抗。
猛然間,他看到了身的衣服,這纔想起來,自己的打扮是越軍,又何必過於緊張。
吳江龍回過身來,對喊話的越軍說,“你們想幹什麼,沒看出老子是誰嗎?”
吳江龍說的很從容,一點沒驚慌,而且越語也不嗑吧!越軍沒看出破綻。但是,越軍並沒有放鬆警惕。繼續問,
“哪營的?”
“三營的”
“來這幹什麼?”
“營長讓我向團長彙報情況。”
“彙報情況?”越軍發出疑問,“你們不是偵察連的,輪着你們彙報情況嗎?”
“老子不是偵察連的,可老子是剛從戰場下來的。”吳江龍說的理直氣壯,“我們營長懶的搭理你們,所以讓我過來。”
“你叫什麼,你們營長叫什麼?”
最危險的時刻來了。
吳江龍給自己編一個名字沒問題,可營長的不能編了。一個團這麼三個營長,誰不知道誰啊!可吳江龍是不知道。他後悔,後悔自己在審問那個俘虜時忽略了這個情節。、
什麼都問了,沒問這個。其實,是吳江龍問了,他也記不住,問了營長的,還有連長的,這些都有了,他再問團長是誰,教導員是誰,到那時,你怎麼辦?
一旦問到這個口令還要難纏的問題,如果不是特工,一般人員都過不了這個坎,只能是瞎話編不出,被人家識破。
吳江龍也是如此,他在這個問題掉溝了。
不過,吳江龍自有吳江龍的辦法。軟的不行,那來硬的。他不想回答問題,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不張口還好,張口便是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