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摔下的這隻狼發出一聲慘叫。 .
疼啊!跳的足有六七米高的距離,而且捱了一傢伙,還好,下來時不是肚子,而是後背先着地,否則便是雪加霜,五臟六腑還不得碎了。
這隻狼掉在地後半天沒起來。
看見同伴受傷,又有七、八隻狼躥了過來。看那樣子,他們不是兄弟姐們,也是七大姑八大姨,如果不是這樣,那是狼羣裏的狼同志們感情深厚,看不得自己人受罪,想過來幫一幫。
幾隻狼圍着挨摔的狼看了一會,有的長嚎,有的低吟。人有人言,獸有獸語,至於這些狼在說什麼,吳江龍不懂,但能明白。僅憑這一點,他估計着,短時間內,這些狼肯定不會與自己善罷干休。
果然,這些狼似乎是開完了會,取得一致意見,決定還是先把樹這兩人拿下,給狼兄報仇。
可是,狼不會爬樹,他們不去,面的人又不下來,怎麼接觸!
有一隻狼有了辦法,那是啃樹,先把樹啃斷了,看你還能呆得住?
這隻狼是說到做到,立即向大樹進軍,立即採取行動。
只見這頭狼在粗粗的樹杆找到一個位置後,張開大嘴便是一頓狠咬。
樹是活的,周身都是軟軟的,不像木杆子那麼硬。因此,狼啃起來也不費什麼大勁。只因爲這樹身太粗了,一時半會也咬不斷。
不過沒關係,狼多着呢!一個不行來兩個,總之,只要大家輪換着來啃,不信這樹不倒。
很快,啃樹的精神傳染到了其他狼,它們一個接一個躥來,輪着班地猛咬。
此時天還不是很亮,吳江龍不能完全看清下面是什麼情況,只知道有狼,但這些狼在幹什麼,他不知道。
等這幾隻狼圍着樹這麼一鬧騰,吳江龍覺出了不對勁。
他不明白這些狼沒有再向跳,而是圍着這棵樹幹什麼。漸漸的,他覺察出了狼的意圖,“噢,你們是在啃樹。”
吳江龍明白了,但也害怕不得了。他知道,有這麼多隻狼一起動嘴,用不了多長時間能把樹杆啃倒,到那時他和阿竹真的是無路可逃。
“不行,我得阻止他們。’
吳江龍意識到時間的緊迫性,可以說是時不我待,一分鐘都不能耽擱。
隨後,吳江龍從身後抓過一隻衝鋒槍,朝天放了一槍。
這一槍還真管用。槍聲一響,這些狼受到驚嚇,停下嘴,擡頭向樹望。
漸漸的,天已顯朦朧,隱約能看清狼的身影。
這幾隻狼沒有被槍聲嚇跑,繼續停在樹下,他們只是暫時停止了工作。
吳江龍看見這一槍作用並不大,心裏想,“這樣可不行,必須得讓他們走。”
緊接着,吳江龍又朝天空打了一梭子。
槍聲響過後,狼羣還是沒走,對這些好像司空見慣。
狼羣圍着樹轉圈,那意思是說,“誰怕誰啊!”不是放空響嗎,有本事下來。”
這樣的響聲,狼聽了不只是一天兩天了,幾乎每一天他們都能聽到這種聲音。不過,這些聲音傳來的很遠,響聲也很悶,他們從來沒受到過威助,因此狼羣不怕,只是驚一驚,嚇一嚇而已。現在也不過如此,沒什麼可怕的。
狼羣靜了一靜之後,繼續幹他們想幹的。
“既然如此,那俺給你們來真格的。”吳江龍不能此罷手,必須有新措施。
只見他槍口往下一調,扣動板擊,子彈“噗噗”直擊地面。蹦起的土屑瞬間便砸到了狼身。
隨說土石不要命,但砸在身那也叫疼。
這次還真管用,狼害怕了,他們丟下大樹,一個個躥的老遠,跑到一定位置後,又回頭,目光緊盯着樹杆,彷彿,這一切都是這棵不太好啃的大樹造成的。
光線越來越明,吳江龍藉着光亮看的很清楚,他的這一招真起了作用。不過,作用不是很大,狼並沒有退出戰圈,回到自己人位置,那是說,狼還想再次進攻。
不行,必須要阻制住狼,這次鎮不住,恐怕接下來都會如此,狼會認爲這是人在放空炮,沒什麼威脅,也沒什麼了不起。
一旦有了這個想法,你再空喊,誰還聽你的,都把你看成一個草包,光叫喚,沒啥真本事。
隨後,吳江龍把槍口又壓低了些,朝着狼頭前的一尺左右距離,又是幾個點射。
這樣打很危險,槍口稍稍偏高,子彈會打狼頭,打了,那是死亡。也許平時不算什麼,死死了,不過是一隻狼而已。可現在不同,吳江龍意在平息這場人狼大戰,他可不想再挑起什麼事端。如果有狼被打死,那是挑釁,狼王不會認爲人有好意。
“危險也得這麼幹,不讓狼喫點苦頭,知道什麼叫害怕,又怎麼能倔狼之兵呢!”吳江龍想,隨後,他再次扣動板擊。
“噗噗噗”
又有幾發子彈射了出去,彈着點在狼頭前那麼一乍遠的距離,有的甚至已接近狼頭,幾乎是擦着頭皮。
在這麼近距離,狼不會沒有感應,光是子彈那個流速,以及在朦朧產生的光束不能不引起狼的驚慌。
果然,吳江龍打完這幾個點射後,這幾隻狼真的退後了。先是後退,接着是掉頭便跑,全都跑回到狼的陣營,連同那隻從樹摔下的狼也不見了蹤影。
看看樹下的狼都走了,吳江龍這才鬆了口氣。
狼是離開了樹下,可他們並沒走遠。
狼羣圍住了大樹,形成鐵桶一樣的圓圈,包裹的死死的,沒有半點退卻的意思。這些完全在吳江龍的意料之內,他並沒有讓狼立即退走的奢望,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狼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他們是不會撤走的。不過,吳江龍也不怎麼過分的害怕,反正天色已然大亮,是狼羣不撤走,他們也不會再發起什麼大規模進攻。
狼是喜歡暗夜活動的動物,不怎麼喜歡白晝,除非他們認爲非常有必要,否則,一般是不會在這個時間採取什麼行動。
人與狼對峙着,一方在樹不下來,一方在地面又不去,倆下里是你看我,我看你。
天色已經大明,狼羣陣勢也漸趨明朗。
遠遠看過去,黑糊糊一片,仔細觀察,還是灰多黃少。不管是什麼顏色,但有這麼多狼聚在這裏,任誰看了也會心驚肉跳,魂不守舍。
吳江龍也罷了,他還能把持的住。但那阿竹則不同,差點沒叫出聲來。她知道這裏有狼,有很多狼,但也沒想到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