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十年代那場戰爭 >第639章 買酒風波
    走出森林,他們遠遠地看到了想要去的那個城鎮。說是城鎮,其實根本無有城牆可用,也沒有什麼高大建築,說他是城鎮無非是居民多,房屋多。

    房屋大多數是用竹子和木料建城的,高得也不過兩層樓。有三層樓那麼高的房屋很少,絕大部分都是矮趴趴的,很不起眼,看去都很老舊、破損,足亦說明這裏的人們生活困苦,無有進取心。

    爲什麼這樣說?如果一個人連築造新房子的心成都沒有,或許他們是有錢不想蓋,是害怕戰爭。你的房子造的再好,飛機來了,經不住一陣狂轟爛炸,經不住一頓炮火的猛轟,也經不起越南人的沒完沒了的搜查和焚燒。在這樣一種情形之下,有誰不有心思,有膽量來造房呢!

    另外,是他想造也造不起,沒錢沒木料。

    守着大森林,怎麼會沒有木料?

    原先當然可以,可現在不同,越南人不讓他們進林子。其原因還不是怕這裏的村民私通游擊隊。

    看看圍繞着城鎮邊緣建造的那些碉堡,到處拉着鐵絲,還有一條圍繞着城鎮的那條窄公路,這一切,哪一樣不都是爲了防備着林子裏的人。

    所以說,此時住在鎮裏的人窮啊!他們沒錢造新房,連想也不敢想,只能將着老房子。

    看看這一片近乎於潦倒的村落,吳江龍有些後悔,這麼窮的一個地方,哪裏能存好酒?

    不過,大話是說出去了,不弄他幾瓶回去,那不是找着讓人笑話嗎?

    吳江龍可丟不起這個人,困難再大也得找回面子。

    於是他問阿竹,“阿竹,你來過這個村鎮嗎?”

    阿竹點點頭,“來過。”

    “那好。”吳江龍顯然是很高興,他覺得自己救對了人,有阿竹這個嚮導帶路,去哪都很隨意,免得自己到處去瞎撞。

    進去是可以,但是進去後去哪裏找酒,這到是個大問題。

    阿竹說鎮內有供銷社,那裏肯定有酒。吳江龍認爲這到是一個好去處,賣東西的地方自然會有各種物品。

    供銷社位於鎮央一個較爲寬大的位置。供銷社一詞也是來源於社會主義國家,意在供給人民,服務於人民。當時的社會主義國家陣營都用這個。那時可沒什麼商場,超市這些概念。按當時的思想觀念來劃分,只有資本主義國家才這樣叫。叫習慣了,老百姓覺得這樣也不錯,或者說它是百貨門市部也無不可,但是不能與商字掛鉤,否則必有資本主義嫌疑,一旦攤這個,什麼剝削、壓迫等一些非常革命的詞彙會找到你,纏着你,理也理不清。

    吳江龍帶着阿竹真的進來了,在公銷社大門外徘徊。

    進來不難,交易也不難。因爲阿竹是柬人,自然會柬話,也懂的地方的一些規矩,最主要的,他的家在這一片,是鎮子附近的村民。因此 ,她對這裏自然不陌生。

    阿竹帶着吳江龍進了供銷社,一個店員問他們買什麼,阿竹說先看看。

    櫃檯裏的物品不是很多,但對於阿竹而言,那也是琳琅滿目。游擊隊營區裏可沒這些東西,不說喫的,是那些用的大小物件,還有做衣服用的各種布料,哪一樣不是他們急需的。

    阿竹簡直是有些呆了,看哪樣都喜歡,覺得把他們全都運回去纔好。

    阿竹看,服務員也跟着看。

    這是一個男服務員,他覺得阿竹眼生,便一個勁地問,“想買什麼?”

    阿竹連着說,“看看,看看。”於是,讓這男服務員有些不耐煩,不想理阿竹,隨後他把目光轉向吳江龍,用柬語說,

    “這個女人沒主見,你想買什麼?”

    這下可要壞事,吳江龍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明知是在問話,又不敢答言。可是不說又不行,人家問你話呢!實在沒辦法,嘴裏只好啊啊地叫。

    阿竹一看事不好,趕緊過來解圍,對那男服務員說,“他是啞吧!”

    “噢,真晦氣。“男服務員自言自語,認爲倒黴,怎麼跟一個啞吧說話。

    他們的風俗有些地方跟我們很相似,如說,你出門在外打聽路,真要是遇到一個啞吧!你覺得倒黴的狠,覺得想要辦的事肯定辦不成,因爲這意味着不順當。大家都知道這是迷信,可是轉不過這個彎,還是堅信這個說法。

    這個男人也是如此,覺得這個主動問的太不應該。人家買東西,愛買啥買啥,管他呢!

    沒辦法,那個時代的人是這樣,都愛說話。不是別的,是因爲憋的,平時這裏來人太少,好不容易來了個好看的姑娘,當然要主動前搭訕幾句。

    一個大集鎮,住着這麼多村民,難道說他們不來買東西?

    來是來,他們來的匆匆,去的也是匆匆。外人看不出,可他們心裏都明白。明着,這個供銷社是爲民衆開的,其實,這是越南人,或者說是越軍控制的柬奸的一個據點,理面隱藏着特務。

    特務在這幹嗎?自然他們是爲了抓游擊隊的人。

    都知道附近山林裏有柬國民軍,也是他們稱呼的游擊隊。越軍不敢進森林裏去抓,但是他們知道游擊隊也得喫飯穿衣。想要這些物資,得出林子來搞,到哪去搞,當然得是這些商店了。

    鎮子不大,唯有這一家,他們不來這,還能去哪!所以,越軍的重點放在這裏。

    不敢進山打獵,那在林子外守株待兔子。

    幾年了,不知越軍逮着幾隻兔子,但今天他們算是碰着了一個大的,而且還是從國外來的。

    吳江龍不說話,難道說這個男服員真的把他當啞吧了嗎?他是當了,可有人沒有。這個人是屋裏一直朝這裏盯梢的人。

    吳江龍和阿竹一進來,這個人透過事先挖好的小洞一直向這裏窺探。阿竹與那個男服務員的每一句對話,他都聽得真真的。難道說,他是越南人不成。

    不是,他是特務,用國話說,他是漢奸。不過,在柬可不能叫他漢奸,只能稱他爲柬奸。

    這個柬奸見吳江龍不說話,一直“啊啊”着,他起了疑心,隨後便認真地朝吳江龍身看。論個頭,柬人沒這麼大塊頭,論皮膚,這個人又完全不像柬人那麼黑,臉白裏透紅,怎麼看都不像柬人,別說是柬人,即使是在越南,這樣的男人也很難找到。於是這柬奸琢磨,他不是柬人這是無疑,那麼他是越南人,更不可能。由於他肯定了阿竹的身份是柬女人跑不了,那麼越南人又怎麼會與這女子攪在一起呢!所以他認爲吳江龍也不像越南人。

    即不是柬人,又不是越人,那他是哪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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