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裏的槍口是瞄向了楞邊那佳,可吳江龍也沒閒着,正舉着槍也在向林子內搜索,而他要找的方向正好是與楞邊那佳隔着一定距離,也是說,任何來自外面的危險。 (.. )

    吳江龍目光剛到,便看見了這支槍口。毫無疑問,知道它是衝着楞邊那佳去的。

    剎時間,吳江龍扣動板擊,來了個先發制人。

    因爲那個人是隱藏在草叢的,無論是臉的表情還是手動作吳江龍都看不到。正是不知道這個敵人什麼時間下手,吳江龍才預感到情況危險。如果讓敵人先出手,很可能受傷的必是楞邊那佳。

    但如何幹掉這個隱藏着的敵人,確實也是個問題。你看不到人,怎麼打,不能打槍管吧!如果打不死這敵人,這個傢伙有了翻本機會,還是會朝楞邊那佳開火。

    吳江龍自有他自己的辦法,只見他順着草叢的敵人槍管方向,大致向後移了幾十釐米,很快便估算出裏面那傢伙的身形,大致找出了這傢伙的腦袋在什麼位置。到這時,吳江龍心裏算是有了底,這時候開槍,雖說不能百分之百地命,但找準一個大概,也是八九不離十。

    “叭”,一聲槍響,子彈直直地鑽入了草叢之內。

    可裏面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沒有子彈從裏面射出,便結束了。

    這樣,吳江龍一槍過去便要了裏面人的命。此時,吳江龍也不知道子彈打在敵人的什麼位置,反正他看到瞄向楞邊那佳的那支槍的槍管落地了。也是說,這支槍不會再對楞邊那佳產生什麼危險。

    打完這一槍後,吳江龍沒有立馬出來,而是換了個位置繼續觀察,防止還有其他人。

    吳江龍這樣做,完全是出於經驗。如果他開完槍,還躲在原地不動,雖然說這個傢伙死了,難保附近沒有他同夥。真要是同夥發現吳江龍位置,也來這麼一槍,那吳江龍可慘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但如果走的路線對頭,又有什麼東西墊着,還真有可能不溼。

    吳江龍久經沙場,哪能不懂這個理,所以他按貫例當然要給自己找一個可以躲的非常好的位置。

    林子本來很靜,雖說這裏面有敵我雙方的一部分人,但還沒到交火時候,所以這裏很靜。一方不知有對手到來,另一方又沒開始下手。所以,這裏是交戰前的一片寧靜。

    直到一聲槍響之後,才把這裏安靜的空氣給攪拌起來。

    一聲槍響,的確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小的困惑。楞邊那佳也是如此,他沒想到在自己身後有槍聲。既然有了,知道那裏有情況。眼下怎麼辦,他當然不能躲,面前還有六個僞軍呢!如果他跑了,這些僞軍也會跑。

    “管他呢!奶奶的!”

    爲了逮住這幾個僞軍,楞邊那佳是真的不計後果了,只要子彈不把自己穿倒,他是不會輕意放手的。所以,楞邊那佳只是用耳朵聽了一下,連頭都不轉。

    直到這一聲槍響之後,再沒有其他槍聲,楞邊那佳算是放心了。因他知道,吳江龍還在後面,有吳江龍在,自己又有什麼危險,即使有,也會有人幫着解決,管那麼多幹啥。於是,他又繼續他的想法,狠狠地對這六個僞軍下命令道:

    “都給老子蹲下。”

    這幾個僞軍還真聽話,全都抱着腦袋蹲到一邊,而那六支槍呢,正東倒西歪地丟在一邊。

    爲了不出現意外,楞邊那佳一手端槍指着這幾個僞軍,另一隻手則把那幾支槍扒拉到一塊,讓他們儘量離自己近點,挪到一個僞軍夠不着的地方。

    這樣,六個僞軍算是繳了械。

    楞邊那佳這裏忙夥着,吳江龍那裏也沒閒着,直到確認周邊再沒有敵人時,這才站起身,走向那被打死的僞軍跟前。

    吳江龍到了那裏之後,扒開草叢,想要查一查這個僞軍到底死了沒有。如果沒死,那還得繼續解決。

    僞軍的腦袋有個洞,是左耳進右耳出,血把周邊的草地都染紅了。看到這個情境,吳江龍算的心是落了肚,不再擔心這傢伙會活過來。

    隨後,檢起地的槍,朝着楞邊那佳走來。

    槍響之後,潘師長還以爲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也不再等了,如果再等下去,萬一讓敵人跑了怎麼辦,於是,他帶着衆人跑了過來。

    潘師長等人一直在那邊等情報。正在左等不回,右等不來時,卻聽得這裏響槍。

    這還了得,如果槍響,說明那裏有情況。過去的只有吳江龍和楞邊那佳兩人,而裏面的僞軍估計不會在少數,所以他不放心,趕緊帶人過來支援。

    等到了近前,看到楞邊那佳和吳江龍已經押着這六個僞軍往這邊走了。不僅如此,兩個人身還掛着一大堆戰利品。

    別的東西可以讓這些俘虜當勞工,揹着擡着都行,唯獨這槍不行,即使沒有子彈,給這些人也是危險的,所以只能由自己扛着走。

    也在這時,潘師長他們過來了。看到此情此景,才知道剛纔的情況沒那麼嚴重,不是抓到幾個俘虜嗎!

    閒話少說,抓到這幾個俘虜,潘師長又認得回去的路,很快,吳江龍與電視不組的其他人匯合了。

    衆人一見面,別提多親熱,少不了一番問寒問暖。雖說他們分別也沒多長時間,一兩天的功夫,可在這一兩天裏,發生了多少事?樣樣都是危險的不能再危險。

    吳江龍首先想到的還是電視小組拍攝的事,他明白,自己來柬埔寨並不是來打仗的,重要任務還是拍一些新聞報道之類的東西,殺再多的越南鬼子,也沒有這件事重要。

    “怎麼樣,片子拍的如何?”

    “拍的差不多了,基本都是按照策劃搞的。”童勇難說。

    “那好。”吳江龍說,“還要不要拍些其它的什麼?”

    他所說其它的,其實他心裏也沒個數。按說搞策劃,拍片跟他都沒關係,他的任務是保護電視小組的安全,只要這些人不出事,他算圓滿完成任務。也不知怎麼的,他突然關心起了人家內部事。

    “其他什麼事呢!”童勇難自言自語道,“戰鬥拍了,士兵採訪了,是領導也採訪了,老百姓那裏我們也去過了。”

    不知不覺童勇難說了一大堆,到底是領導,心裏總有事,考慮問題也周全。按他們剛出國時的設計,該訪的都訪了,也是說,到目前爲止,電視小組所想要採訪的內容基本都搞了一遍。

    “噢,要是這樣,我們可以回家了。”吳江龍說。

    “對,我也是這麼想。”

    在吳江龍和童勇難說話時,旁邊的邊雨欣一直向遠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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