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這個方向,船所有人都想往了已久,盼着這一天了,可偏偏總是出差錯,逼的他們整天是東躲西藏,向北回家的路變成了去摘北斗星那麼難。不過,此時他們的心情還是較好,但與出來時較,卻很複雜。經歷了這麼多事,不可能不復雜。
從國內出發時,電視小組的人,個個是意起風發,大有幹一番事業的想法。
“孩兒辭父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間處處是青山。”大有一番爲了祖國,爲了人民捨生取義之氣概。
如今,任務已完成,等着向祖國交一份合格的答卷了,內心的確是無自豪。然而,他們這些人當卻少了一人,而且是最最重要的一人。正是這個原因,他們的心情又較深沉重。
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又歸落進河底,沒人說話,更不可能有說笑,現在是有笙歌美酒,他們也高興不起來。
船朝着北方行駛,而這些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回頭望向水流方向,他們知道,用不了多久,船回駛出清邁,也是說,船會駛出泰國。
吳江龍是在泰國出的事,一旦走遠了,也意味着在場的所有人都得與吳江龍告別,這是生死別離,他們能捨得下嗎!
正在衆人沉浸在悲痛之時,突然響起馬達轟鳴聲,從河的下端有一隻快艇朝木船駛來。
看到快艇,衆人心立時繃緊,很快便意識到危險又要來了。
電視小組自進入柬起,所有人的心一直都是提着的,用縐縐點的話說,那是忐忑。只要不是柬埔寨革命軍的人,一般都要加些小心。
現在到了湄公河,柬軍別提了,只要不是他們出現,那一定是別國軍隊,因此,小船的每一個人見到這快艇能不害怕嘛!
害怕也沒用,危險來了。
《湄公河慘案》我們都知道,現在社會如此明之下都會發生那樣的事,而在那個年代那更習以爲常了。
即使不是越人使壞,還有強盜啊!沒有一個好東西。
而此時,船唯一具備反抗勇力的是*和徐昕。他們倆手裏有槍,但對於開過來的汽艇面的那架12.7高射擊槍而言,手槍連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如果開打,那等於用木棍捅老虎屁股,豈不是找死。
還是徐昕反應快,“老洪,把槍收起來”然後又轉向童勇男,童組長,趕緊把錄像帶隱藏起來。”
錄像帶太重要了,重要的高過船所有人的生命,是命不要了,也不能讓錄像帶有一點閃失。徐昕的意思,萬一危險來臨,面對強大的敵人,他們不能發生正面衝突,否則,一點存活的餘地都沒有,不僅錄像帶保不住,連人的命都跟着一起玩完。
可這麼小的船怎麼隱藏。那時的錄像資料可與現在不同,一個小u盤什麼都解決了,那是十幾個盒子,摞在一塊不算少,算每人身放一盒,那也太招人眼。怎麼辦?
“放水裏”,徐昕看出了困難,提醒道。
好在他們出來之前,對錄像帶進行過處理,也是說,進行了有效防水措施。不那樣處理不行,長徒跋涉不可能不遇到水,即使不泡在水裏,但在陰雨綿綿的雨季被淋也是常事,沒有防水措施自然不行。這會,防水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童勇男趕緊讓董小朋動手:“小朋,把帶子放水裏。”
董小朋看看船,又看看水,真有些難,如果放水裏,萬一被水沖走怎麼辦,他沒有立即執行,一時猶豫着。
對面的快艇速度很快,從一個小點逐漸變大,甚至能看見了艇身。
*急了道
“沖走了咋辦?”,他的想法與董小朋一樣,其時船的人也都是這麼想的。唯獨出主意的徐昕事先已經考慮到了辦法。只見他揮刀從船割下攬繩,遞給*:
“用這個捆住,捆結實了。”
*明白了徐昕想法,伸手向董小朋:“給我。”
幹這樣的活,董小朋自然是外行,而且也會笨手笨腳,一定會誤事。可他又捨不得給*,擔心着什麼。
“快點,來不及了。”
童勇男也覺得董小朋動作遲緩,一旁催促,“快給洪指導。”
董小朋這才把包交給*,但還在慢騰騰的。*伸手,幾乎是一把奪過來。然後用纜繩捆住,又拴在船一個不起眼的釘子,這才把包緩緩放入水。然後又用爛把面蓋住,如果不是非常仔細的話,很難看出這裏還有祕密。
*剛剛把東西隱藏好,對面的小艇到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等小艇靠近,這裏的人已經看到了旗子和麪士兵的軍裝。他們太眼熟了,不是柬,也不是泰偏偏是越軍。
艇的機槍早瞄準着,而且面的軍人槍口也朝向這裏,一個越軍開始向他們喊話,嘰哩哇啦地。
“停船,停船。”
小船自然是不動了,快艇也沒有立馬靠近,而是圍着小船在轉。擊起的浪頭把小船鼓的搖搖晃晃。
小艇終於停下來,一隻錨從快艇扔過來,搭在小船,硬生生地把船拖了過去,也可以說是艇身迎了過來。
等兩船貼後,從面跳下兩個越軍到了木船,端着槍逼向衆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
越軍沒有看出電視小組的人,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電視小組的人自己還沒意識到,他們早已經是脫胎換骨了,容貌大變。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東南亞之行,皮膚早換了顏色,與當地人沒什麼區別,唯一區別的是身材沒什麼大變化,而身的衣服經過這段時間折騰,早沒了本色,除了泥巴是污垢,國人的痕跡完全被掩飾掉了,難怪一時間越軍沒看出來。
千萬別說話,一說話準完。
李小東也是夠聰明,也可能是他在湄公河這一帶住的時間長了,這樣的事經常碰到,所以他一點不驚慌,而且還能與越軍對話。
他趕緊迎向越軍說,“我們要過江,去那邊山裏。”
他說的沒錯,村民們常常這樣結羣去對面大山。由於地界太近了,這裏的村民根本沒什麼國界意識,來往的也很頻繁,無論是官方還是百姓,他們都非常認可。
越軍沒有搭理他,開始在船搜索。
好在槍與暴露的東西該隱藏的都隱藏了,沒什麼可懷疑的。越軍搜索半天也沒找出什麼把柄,最後把目光盯在了邊雨欣身,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