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十年代那場戰爭 >八百二十二、朱日和一角
    戈壁灘,滾滾黃塵遮天避日由遠及近。手機端 m..看不見的黃塵背後傳來隆隆巨響。

    一輛依維柯商務車正行駛在簡易土路,車裏的人看着滾滾而近的黃塵被驚嚇的用手掩面,大有跳車逃跑之勢。

    有人喊:沙塵暴。

    也有人說:不像,可能是地震。

    對於沙塵暴,凡是居住在北京以北的人,每年在春秋兩季都能感受到它的危害。人們也知道,北京地區的沙塵暴均來自於內蒙古以北的沙漠地帶。因此,有人這樣猜測應該說沒有錯。別看現在是小小的一團,在它的席圈之下,經過地磁引力,很快便顯現出龍捲風還要猛烈的勁頭,面積之大,迅勢之猛,捲起黃沙漫天飛舞,走入沙塵區,彷彿至身於另一個世界。

    滾滾黃塵飛卷而來,巨大的地動引起了車震,像是喝醉酒的人來回顫抖。

    “地震,地震”最先認爲是地震的那個人恐怖地驚呼。

    突然,窪地冒出二十幾個小黑點,一字排開,衝出丘陵出現在視野。這時,車裏的人幾乎是一口同聲地喊,

    “坦克,坦克”

    城市裏的人很少見過坦克,即使是在軍博看到,那也是孤獨和靜止的,那是供人們參觀的。像這樣衆多坦克集在一起,來一次“萬馬奔騰”真的沒有多少人看過。

    那種場景,那種震撼只能是在電影電視的熒屏見到過。如果親臨其境,那必須是換一種環境。

    此種環境之下,相信你的態度,你的心情絕對會澎湃到鼻子噴血,熱血沸騰。

    看到這個場面,依椎柯里的人傻了,傻到張大嘴不知接下來要喊什麼。眼睛呆滯地盯着急馳而來的坦克羣,連後面的黃沙而至都不知道閉嘴去封堵。

    聲音大的振聾發聵,黃沙漫天飛舞。

    剎那間,汽車被吞沒,似被鐵流碾壓而過。外面的人看不到汽車,車內的人也看不到外界,彷彿被裝進一個大灌,窒息的不的了。

    細細的沙末鑽進車內,嗆的衆人連聲咳嗽。

    邊雨欣一邊捂着嘴,還一邊招呼着別人。

    “快把車窗關。”

    經她這樣一喊,大家才知道,原來幾個車窗是開着的。爲什麼開着,都是因爲剛纔好,守窗的人打開的。沒想到,瞬間內被漫天黃塵侵蝕。

    這也怪不得人們,一來是沙速太快,由不得人做出反應。二來,他們也是被眼前的場景驚呆,所以沒有想到這一點。

    此時,車內與車外都是一個顏色,去哪找車窗。

    只見邊雨欣用什麼東西捂着嘴,飛快地在車內轉來轉去,只聽幾聲關車窗聲音。

    車窗關後,外面的塵土停進入,車內才稍稍的變淡,逐漸清晰。

    瞬間,坦克聲音漸遠,震動感覺不再那麼強烈,但外面的天空仍不能透視,煙塵繼續在環繞,並沒有立即散去,還是遮天蔽日。

    不知誰在車內嘮叨一句,“看不見有車啊!還這麼衝!”

    有人隨後答了一句,“你傻啊!以爲在公路,見你來了,猛踩油門,緊急剎車。”

    話聲剛落,便引得車內一陣大笑聲。

    車內氣氛瞬間由凝固變灑脫、熱烈。衆人開始發着議論。

    “是不是在演習?”

    “不會吧!還沒到時間,按通知,我們也沒遲到。”

    “那他們在幹什麼,這麼大陣勢。”

    “行了,行了,”邊雨欣說,“趕緊往前走吧!還幾十里路呢!說不準,我們真要遲到了。”

    她說的沒錯,演習時間是定好了的,但這是軍隊,在某個特殊條件出現時,沒準首長臨時會給個指令,來個小動作,那也純屬正常。

    在前面,我們介紹過朱日和的歷史,現在是199x年,訓練基地還不完善,正處於試驗階段,唯一的一支坦克旅擔負着改革試驗任務。

    雖說現在是演習前,但部隊也不能呆着,那是分秒必爭,試驗着一個個課題,即爲演習做準備,也在爲某一個課題探索着新路了。

    而此時,他們進行的是一場圍殲空降兵的戰鬥。

    突然間,總部道長下達一道命令:在某地,某國一支空降兵部隊突然飛臨,點領我軍一機場,要求我軍立即前往將其殲滅,奪回被戰機場。

    這麼突然間下達的命令,是要考察坦克的部隊的反應能力。

    而此時,這支部隊正處於演習前的準備階段,無論是裝備還是人員都處於休整狀態。突然接到這項命令,那還不倉促。

    軍情幾乎都是瞬息萬變的,突然狀態下出現,說明情勢非常緊急,那得立即解決,沒二話,這也是在考驗部隊突發性和機動性的作戰能力。

    坦克羣出發了,吳江龍作爲考官,當然得一同前往。他不是去參與部隊作戰,而是要在部隊的每次行動找出問題,總結經驗,做出合理論證,然後爲全軍拿出有效的訓練大綱,可見,他身的擔子是非常重的。

    此時,吳江龍在最前面的一輛坦克車。眼睛注視着前方,大腦也在飛快地轉着,設想着坦克部隊種種有效的作戰方案。

    他不是主角,也不是參觀人員,而是兼具兩項功能,甚至參訓所有人身的壓力都要大。

    看着遠去的坦克羣,邊雨欣忽然有了一種想法,“我們不去集合點了,跟着坦克過去看看。

    雖說,他們是地方人員,但他們經過特別批准,有權在朱日和訓練基地採訪,也是說,這一地區對他們是開放的,沒有多少祕密防着他們,除非邊有規定。既然沒人阻止,那是法無禁止即允許,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更何況,他們已經到了大漠深處,也是說,已經到了軍演的核心地帶。

    有人說了,不是有軍事記者嗎?爲什麼不用他們。

    爲了擴大社會影響力,地方記者進來是必須的,不然的話,那麼多新聞採訪由誰來向外播出。看看現在的央臺,我們很容易明白其的道理。

    邊雨欣的提議很快得到了臺長及其他人員同意,於是,汽車掉頭,追着快要消失的煙塵而去。

    他們不知道去哪,但有沙塵引導着,估計那裏會有很大價值的新聞焦點。

    軍區大院內,操場的一角傳來了幾個小男孩的激烈爭吵聲。

    這幾個孩子都不大,爭吵也不會用什麼語言,無非是歇斯里底的叫喊聲。

    旁邊的一名女幼師見情形不對,趕緊跑了過去,只見吳和平懷裏抱着一個坦克摸型,抱的死死的,拼命拒絕着,圍着他的是幾個稍大些的男孩。不難看出,吳和平這是爲了捍衛坦克摸型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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