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四兄弟 >第二章:窮則思變
    第二章:窮則思變

    轉過一座小山包,四人回到了他們出生的趙村,趙村是威武帝國邊緣的一個閉塞的小山村,村裏一共只有十戶人家,都是世代耕種爲生,趕風調雨順,大家還能勉強果腹,趕年景不好,也只能半飢半飽。 .靠狩獵捕魚勉強度日。

    張誠的家在村子的最北部,以大山爲靠,破敗的三間北房和一些樹枝圍攏的院牆,一個雙目失明的母親,除此之外一無所有!三人送張誠到院門口放下柴草,詢問他們的大哥是否需要他們幫助,張誠謝過兄弟們的好意,獨自把柴草揹回小院,同時故意底氣充足的大聲喊道:娘!我回來了!是誠兒回來啦,老孃邊迴應着張誠,邊摸索着從房走出來,娘,您等着,我馬給您做飯。說着張誠拿出已經快要空了的那個了米袋,倒出最後一碗米,放入清水,又從一個瓦罐撈出十幾只活蹦亂跳的小河蝦放入鍋。這蝦是張誠平時沒事從河捕撈的,和米粥一起煮也算是補充一些營養吧。竈臺內放入柴草點燃,張誠環顧四周,不禁搖了搖頭,無院不成家,連個院牆都沒有,不但不安全也沒有個家的樣子,看來得收拾一下了,張誠暗自思量着。

    大約半個時辰米粥熬好了,先盛出一大碗,撒切碎小嫩蔥、一點點鹽、兩滴香油,張誠給娘端了過去,看着老孃一臉滿足的喝着粥,此時自己的心情纔算好些。匆匆地也把粥喝完,走出家門,來到王胖家門口,喊出胖子,明天一早去我家,叫那哥倆一起!張誠對胖子說道。胖子此時嘴裏正啃着玉米,含糊答應道:老大你沒事了吧?剛纔可是嚇死我了,放心!明天我們一準到是!這是兄弟,從不問爲什麼要到,又要去作什麼。好!張誠立刻轉身回了揮手。

    第二天清晨,王胖三人來到張誠家,張誠微笑着迎了出來,哥仨跟我受幾天累,打土坯、壘院牆。好!三人迴應一句各自分頭準備去了。

    院牆是農耕民族的傳統,有錢人家用的是燒製的磚頭,沒錢的農戶一般是用黃泥拌切成小段的稻草,以長方形木質模具脫坯自然風乾而成。轉瞬間胖子從家拿來幾個土坯模具,孫竹和小諸葛一個和泥一個軋草,大家忙活起來,天色暗淡時,大家居然製出200塊土坯磚,鋪在一大片空地等待風乾。

    今晚我請大家喫烤肉,張誠洗乾淨雙手的泥巴,邊說邊走向屋子後面,快呀!我都餓死啦!胖子叫的最是悽慘。很快張誠從屋後牽出一隻瘸腿的狍子,這是前兩天在山被張誠用弓箭射傷活捉的,留着以備斷糧時解燃眉之急,今天索性讓大家一起享用吧。張誠熟練地把狍子放血、剝皮,將肉用棍支撐開,放在胖子等人準備好的木炭面,撒各種調料。大山裏從不缺任何調料,這裏本是各種調料的家鄉。花椒、辣椒、茴香、山蔥、薑絲等等,自從恢復了前幾世的記憶,張誠感覺頭腦出現很多前世的知識與技能,包括烹飪也是如此,小心的轉動烤肉的方向,使其均勻受熱,烤肉在炭火的炙烤下不斷地淌出油脂落在炭火噼啪作響,香味也隨之四溢開來。我靠!老大的手藝見漲呀!胖子大聲呼喝着,孫竹與諸葛也圍了來,不斷附和着胖子的讚美。張誠用小刀割下一塊烤得外皮焦黃、裏面確是鮮嫩的狍肉給老孃送去,回頭示意大家開喫,一聲歡呼,哥仨不顧烤肉燙嘴,開始大快朵頤。張誠回來也撕下一塊,邊喫邊嘟囔道:味道一般,看來以後得準備個專門的烤具,那樣味道才更鮮嫩,我覺得已經很不錯了,這是我喫過最好的烤肉了!此時只有小諸葛忙裏偷閒的說了一句,胖子和孫竹喫的已經沒工夫說話了。只是抓緊時間往嘴裏填肉。

    十天後,張誠家的院牆全部壘砌完畢,兩米高的土黃色圍牆圍攏着近百十丈的院子,院子裏倒是顯得格外空曠,此時張誠想起空了的米袋子,不禁又皺起了眉頭。

    天矇矇亮,胖子一臉興奮的推來拆柴門,懷裏抱着一隻毛茸茸的小黃狗,獻寶似得:老大我家的大黃生了幾隻小狗,你不是說要一隻嗎,給你送來了。張誠接過小狗,小傢伙也瞪着毛娑烏黑的大眼睛望着張誠,張誠咧嘴大笑,一下喜歡了這個小生命。好,我也叫他大黃吧,說着把小狗送到老孃身邊,老人家也是喜歡的不得了,接下來又要爲口糧算計一番,糧食一點都沒有了,只能去山裏打獵。收拾好弓箭、獵刀與繩索,張誠快步走向大山深處,今天的運氣還是不錯,日頭三竿時分,張誠用弓箭射殺了一隻落單的小野豬,有個五六十斤的樣子,扛着獵物快步走回家,剝皮、去骨、除去內臟,把豬肉切成一個個大塊,將肉放入竈臺的大鐵鍋,加入清水,大火煮沸撇去血沫,加入花椒、大料、桂皮、小茴香、豆蔻、蔥姜等調料,又從鄰居處討來一杯黃酒加入去腥,之後是火慢燉了。前世張誠也是一名小有名氣的美食家,不但會品,還會做,烹製個山珍自然是小手段。經過兩個時辰的精心烹製,二十斤左右亮紅色的醬肉完美出爐。將籮筐墊剛採的荷葉,把肉放在面,張誠挑起扁擔走出村子,健步如飛奔向50裏外的張鎮,張鎮有集市,張誠是想在那裏出售自己的醬肉,換些銀兩買些糧食。

    兩個時辰後,張誠來到張鎮集市,打開籮筐的蓋子,亮紅色的醬肉在碧綠的荷葉襯托下,散發着誘人的香氣。瞬間有人圍攏過來,不一會被衆人哄搶而光,張誠手也多了十兩紋銀,收拾好扁擔,張誠來到糧鋪買了兩擔大米返回趙村,剛剛進村還沒有到家,遠遠地看到自己家門口圍了幾個人,似乎還在指指點點的咒罵着什麼。趕緊加快腳步走到門口,只見一個黑臉矮壯男子在大聲叫罵着:呵!有錢蓋房卻是不還我錢!簡直豬狗不如!嗨!我說有沒有活着的,出來把老子的賬還了,要是不還,老子拆了你這狗窩!張誠走向黑臉男子,沉聲說道:我說這位,有事說事,別滿嘴噴糞!黑臉男子轉過身一臉不屑地說道:你是那死鬼的兒子嗎?老子看你家新蓋了房子,一定是發財了吧,這是你死鬼老爹欠我30兩紋銀的借據,現在把錢還了吧!張誠一臉狐疑的問道:請問你是用哪隻眼看到我家蓋了新房?黑臉還沒來得及說話,剛剛擠進人羣裏的胖子急忙接口道:這位一定是用他的後眼看到的!衆人一陣鬨笑。此時黑臉的臉色更加黑了起來,躬身探手要去抓胖子的胸口,忽然身後一痛,原來是孫竹拿了個小竹棍捅了黑臉的菊花,並且一臉壞笑的大喊:叔伯你的後眼看不清東西,我幫你清理一下!黑臉又羞又惱,大罵着又抓向孫竹,場面頓時亂了起來。此時張誠怕老孃受到驚擾,前到黑臉近前,抱拳躬身道:這位叔伯剛纔是我們不對,我家沒有蓋房子,只是鄉鄰幫襯打了土坯,把圍牆修繕了一番,亡父生前所欠下的銀錢,我一定儘快還清,有鄉鄰們作證,如不按時還錢,您可以拿着借據到衙門去告我。黑臉男子此時氣急敗壞,但又無可奈何,只好大聲呵斥道:一個月!一個月!到時不還錢,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說罷拂袖而去。張誠勸退圍觀衆人,回到房向老孃問起此事,原來是張誠父親在世時沾染了賭博,這30兩紋銀是在賭檔欠下的,那個黑臉男子是鎮賭檔的老闆,本以爲孤兒寡母、無田無地的,這個賭債沒法收回了,但今日偶然路過此地,竟然看到老張家起了新的圍牆,故而老賬現討。想想此事,張誠還真沒有非常記恨那個黑臉老闆,誰讓自己老爹欠人家錢吶。安慰兩句老孃,張誠來到院暗自思忖:一個月內,這三十兩紋銀從哪裏掙來,雖然打獵是個辦法,但誰又能保證每天都有好運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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