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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龐氏騙局

    幾日後,四位副幫主回到幫派,回稟張誠有一處繁華地段的房屋適合開錢莊,並且正在出租。!張誠滿意四人的效率,褒獎幾句四人,再次叮囑:此事不要再與幫派扯任何關係,四人應諾退去。

    叫來胖子和諸葛,讓他們換前幾日加急定做華服,帶銀票和四名隊員,按照剛纔趙氏兄弟給的地址,把房子租賃下來。

    午時,胖子和諸葛回來,興奮道:房子太氣派了!一棟二層的門臉,有好幾十間房子!後面還有個帶花園的大院子,真是不錯啊!老大應該去看看,另外你想用這房子幹些什麼呢?張誠心道:也該跟他們揭開謎底了,遂壞笑着說:你倆做完這筆買賣,恐怕天成皇都待不下去了。爲什麼?兩人雖然不在乎待不待在這裏,但如果他們不在,也會和張誠分開了,二人更在乎的是這個,故而齊聲問道。

    張誠笑着對他們解釋:這都是因爲我們來天成攪局的計劃。有一種騙術叫做旁氏騙局...。待張誠向二人仔細說出了這個攪局的細節,兩人終於恍然大悟,胖子哈哈大笑:原來是個拆了東牆、補西牆,最後捲包逃跑的主意呀!張誠挑起大拇指讚道:精闢!是這個道理!

    諸葛此時也興奮不已,不過他較冷靜,分析道:雖然道理簡單,但實施起來還得把戲做足,我們吸收銀錢,許以高利,但也要讓來存銀子的人相信,我們拿到這筆銀兩是用於更豐厚回報的買賣,這樣人們纔會更加信任的把錢放在我們的錢莊裏!

    張誠讚許的挑起了雙手拇指。誇獎到道:諸葛不愧爲諸葛!說的對!現在估摸趙國糧鋪的老李已經開始收購糧米了,我這些日子觀察,天成的糧價略微升高了一點,我們說是,在趙國新建了一個糧倉。糧倉是由高人設計,可以保存糧米十年不腐不壞。十年內如有天災人禍,儲存的糧食可以賣出天價。而目前威武帝國與天成帝國陳兵百萬於邊境,正好應了此景。

    其實,自有人類社會的存在開始,有了各種騙術,龐氏騙局是對金融領域投資詐騙的稱呼,金字塔騙局(pyramid scheme)的始祖,很多非法的傳銷集團是用這一招聚斂錢財的,這種騙術是一個名叫查爾斯?龐茲的投機商人“發明”的。龐氏騙局在國又稱“拆東牆補西牆”,“空手套白狼”。簡言之是利用新投資人的錢來向老投資者支付利息和短期回報,以製造賺錢的假象進而騙取更多的投資。雖然騙術被衆人所熟知,但每一次經過包裝的騙局還是會讓很多人趨之若鶩的當,蓋因人性的貪慾作怪。

    計劃沒有任何問題,諸葛點了點頭,隨即又皺眉道:可是如果尋常百姓也參與進來,最後弄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我們兄弟怕是內心有愧呀!

    胖子隨口反駁:那別收他們的銀錢!

    張誠一拍胖子的肩膀讚道:胖子說的對!看到諸葛疑惑的目光,張誠解釋道:如果我們的計劃糟蹋了尋常百姓,那是咱們兄弟有違天和,但是我們把錢莊收取銀兩數目提高,那一般百姓想參與也沒有能力。再說朝廷裏各個衙門都有自己備用銀兩,那主事之人若貪圖小利,把公款短時間存在錢莊收取利息,那到時候...!

    聽罷張誠的解釋,胖子和諸葛鼓掌大笑!

    另外我還有個事情,要對你們說,青龍幫作爲我們收集情報的掩護,這段時間不能和錢莊有任何往來,諸葛你和胖子最近也不能出現在幫派裏面,我這裏有十萬兩銀錢,你們帶,晚投宿到錢莊附近最好的客棧,明日找人裝修,我們暗聯繫,剛纔跟隨你們的隊員也隨你們一起,對外說是你們的保鏢,近日我會安排你們結交一些朝廷的顯貴,具體的事情我準備好再通知你們。

    諸葛和胖子點頭應諾,各自準備去了。

    傍晚,楊山又來到青龍幫,想要宴請衆人,這次張誠沒有拒絕,來到酒樓,楊山沒有看見胖子和諸葛,不由向張誠問起。張誠低聲對楊山說道:楊山,我把你當做朋友,所以有些事不瞞你,但有些事情讓你知道太多反而會害了你,胖子和諸葛以後不會再和我們在一起了,以後你見到他們也要假裝不認識,對外人更不要提起,還有楊伯,你也囑咐一下。

    楊山對胖子和諸葛印象很好,覺得他們都是爽朗、正直之人,本有意深交,此時聽張誠的言語,不禁大爲詫異!本想細問原委,怎奈張誠有言在先,很多事他知道太多反而不好,出於對張誠的信賴,楊山強壓住心的好,答應了下來。

    其實楊山一直覺得張誠等人非常神祕,以他們對事物甚至對生死的態度,實在不像普通富商的傳人,反而更像他元帥父親一樣,具有軍人般的殺伐果斷和剛毅的性格。

    強行驅散心的謎團,楊山又釋然:我的兄弟,是兄弟,管他是幹什麼的呢?解開這個糾結,楊山瞬間輕鬆與衆人把酒暢談起來。

    閒聊,張誠似是無意的問起那天見過的楊山大哥,一提起這個,楊山的神色變得陰鬱了起來,緩緩對張誠說:其實我真不想提起他,既然你問了,我說說吧,他叫楊成,是我同父異母的大哥,這個次和你說過了,我們母子在楊家飽受欺凌,尤其是這個楊成最甚。這也許和他那愛喫醋的母親也有原因,他的母親生了三個兒子,他雖是老大,卻是個十足的紈絝,最終還是父親捨出臉面,爲他在朝廷裏安排了個戶部侍郎的差事。

    說完楊成的過往,楊山長長舒了一口氣嘆道:有時候我真想離開這裏,去從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張誠笑笑,輕輕拍拍楊山的肩膀,自語道:

    陽世三間,爲非作歹皆由你;古往今來,陰曹地府放過誰。 終有一日,它來了!

    楊山笑道:張兄所說的它來了,是指的報應吧。張誠點頭不語,心道:這個紈絝楊成倒是可以順便利用一下,也算是了結一些因果。

    回到住處,張誠找來王明、王大二位隊長,讓他們如此這般、這般...。二人聽明白後,便依計領命去了。

    數日後,紅狀元酒樓的包間內,戶部侍郎楊成、楊大紈絝,正和兩個狐朋狗友喝酒、吹牛,三人最後吹的實在沒意思了,酒飯也喫完了,喊夥計結賬。夥計躬身回稟:楊公子,您的飯錢讓您的朋友結過了,還賞了小人二兩銀子呢!楊成略一愣神,心道:什麼時候本少爺有這麼好的人緣啦?遂好問道:我那朋友是誰?在哪裏?夥計趕忙回答:您的兩位朋友現在三號雅間飲酒。哦?你帶我去看看,楊成跟隨夥計來到三號雅間,裏面正有二人飲酒,這兩個不是別人,正是二王隊長。見是楊成進來,趕忙起身抱拳:見過楊侍郎!

    其實三人在甲號院時見過,只因那時天色已暗,矛盾的主角也不是二人,故而楊山沒認出他們。

    感謝兩位好意,可是我們好像不認識啊。楊成疑惑的問道。要是平日裏說話,他可沒這麼客氣,只是舉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剛給自己結了飯錢,雖然一點飯錢他並不在乎,可是當着兩個狗友的面,有人能主動給自己結賬,那意義不同了。

    聽了楊成的話語,已經站起身的王明開口道:楊侍郎怎會認識我等小人物吶,我二人是青龍幫的管事,一直仰慕楊侍郎,今日見您恰好也在這裏喫飯,故而提前把賬結了。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了王明的奉承,楊成甚是得意,心情大好。於是也略微報了一下拳說道:那謝過二位了,改日我再請二位飲酒敘談。

    王明趕緊做出受寵若驚的神色,恭謹道:豈敢讓楊侍郎破費,能和您一起飲酒是我等的造化呀,要不這樣,改日請您喝酒,今日不如到我們青龍幫的賭檔玩幾把如何?

    那楊成本是喫喝嫖賭,樣樣不落的紈絝,聽到賭,頓時來了興趣,欣然同意,於是二王酒飯也不吃了,領着楊成進入了幫派的賭檔。

    下午,當楊成從賭檔出來時,身已多了五百兩銀票。回頭對恭送他出來的二王說道:謝謝兩位兄弟!今天玩的爽快,要不是晚還有事,我非玩個通宵,明日晚間,紅狀元酒樓我請客啊!說罷,盡興而歸。

    一來二去,二王隊長和楊成變成狗肉朋友,在楊成看來這二王和他很對路,因此相交甚密。

    在王明、王大有意結交楊成的十幾天,諸葛和胖子的錢莊已經裝修完畢,四個隊員充當了夥計的角色,牌匾掛出去後,等魚兒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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